“既然孫子你問了,那當爺爺的當然得回你一句。
好玩啊,怎麼不好玩了。爺爺我可是給你們解決了後顧之憂。
誒誒!你不誇人就算了,一副要算賬的架勢是怎麼回事?真是好不識好人心……”
假裝沒有聽出解語臣話裡麵潛藏著的意思,也沒感受到他身上逐漸危險起來的氣息,張優又從樹上擼了一把落葉,隨手一揚。
紛紛揚揚的落葉灑下。
解語臣沒有躲避,任憑著葉子落在他肩上,甚至是腦袋上。
他仰頭。
“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忍著怒氣,暫時先不計較張優自稱他爺爺的事實。
“你不應該都知道了嗎。”
張優直接從樹上一躍而下,穩穩當當地落在地麵。
要是沒有得到一點消息,解語臣也不至於在爆炸聲響過後,那麼迅速地帶人趕過來,這才過了多久啊。
那邊的事情都沒忙完吧?
有的時候,真的希望張優的腦子沒那麼好使。
眼見著他都猜到了,解語臣也不作隱瞞。
“他們說你肯定死定了,他們在營地裡麵布置了好幾個炸藥堆,幾乎連成一片。”
說到這裡,解語臣眸色一沉,那些汪家人知道他們最後的布置,竟然被人提前觸發,幾乎氣得半死 。
這一趟,汪家人就是衝著和他們同歸於儘來的,布局都弄好了,這一批試圖和他們交戰的汪家人,實則就是誘餌。
不管最終他們所占優勢還是劣勢,都會想儘辦法地將他們引入密林深處,等到了營地附近,就當他們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在一同引爆那些炸藥。
和他們同歸於儘,能帶走多少就是多少。
通過他們瘋狂的舉動,解語臣猜測,這估計是他們最後能做出的一次反撲了,如果還有殘餘的汪家人,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再掀起風浪。
甚至很可能這一次,是他們最後的反撲。
說實在的,解語臣在得知汪家人破罐子破摔的打算時,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群人竟然會如此的瘋狂,竟然想著以命換命。
最好能帶走他們幾個,特彆是能帶走黑瞎子,他,無邪,張優,張啟靈,或者張海客,又或者無二白。
不管是哪一個,隻要帶走一個,那麼他們此刻瘋狂地反撲,都不算虧。
最後死也得拉上幾個墊背的。
那個汪家人被他們抓住時,挑斷了手腳筋,說出這一切的時候,他是笑著的,麵上的防毒麵具被摘下,笑容顯得瘋狂,又帶著計劃得逞的隱隱得意。
他麵上還有幾分惋惜,他說道。
“無邪他們走得太快了,沒有幸邀請到他們,隻帶走你們其中不在場的張優。”
至於為什麼會是張優,他推測出來的,因為張優在最關鍵的時刻不在現場。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見著解語臣麵色微變,他知道他猜中了,笑容更顯得意又瘋狂。
雖然計劃比預想中的提前很多,不過用他們幾個換走一個,比張啟靈還難纏的張家人,不虧。
還等於直接砍下了無邪的左膀右臂,更重要的是據他們的情報來看,無邪還挺在意張優的。
一旦張優死亡,絕對能打擊到他,又能打擊到在乎張優的人。
黑瞎子沉著一張臉,覺得那汪家人麵上的笑容刺眼極了,他很不痛快,直接開槍斃了他。
左右彆想從這些癲子嘴裡麵,問出重要的消息,他們的心理素質很好受,再重的刑也撬不開他們的嘴。
解語臣二話不說帶著人匆忙趕來,一路上他的心情忐忑又不安。
緊張到了極致,手心微微發汗。
直到見到人,出現在他麵前,隻是身上的衣服有些略微淩亂,並沒有明顯受傷的痕跡,他整顆心才算是徹底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