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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狼傳說+機動警察:台風眼 OR8A-EP4:爭鬥時(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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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8AEP4:爭鬥時(2)

“雖然我這時候說這些話似乎有些晚了,當我真正盼望著的事情發生時,我反而不那麼覺得這是件好事了。”邁克爾·麥克尼爾和斯塔弗羅斯沿著一棟半倒塌的房屋散步,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工程機甲殷勤地湊上來幫忙修繕這座顯然已經失去了用處的房屋,“好吧,但願他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盟友的行為糾正一下,這樣孟加拉人的行動也會稍微收斂一些。”

“概率不是很大,麥克尼爾。”斯塔弗羅斯對此持悲觀態度,“有時候你隻是在一廂情願地以為事情會朝著對大家有利的方向發展。”

“我已經對類似的人抱著無謂的幻想長達幾十年了,但最要命的是有時候我們除了把一切都寄托在他們的職業素養和良心上之外根本做不了什麼,除非我們想進監獄或是乾脆就此結束一生。”麥克尼爾歎了一口氣,他在得知合眾國開始介入的消息後進退兩難,“即便他們現在打算彌補之前的過失,我也沒有放棄行動的想法。總之,先把東孟加拉發生的事情調查清楚,這是第一位的。”

“但真相現在還重要嗎?”有些禿頂的希臘人給出了讓麥克尼爾自己都有些動搖的提問,“去年年底的時候,也許非常重要;今年的上半年,或許也還有些意義;到了現在,我想已經不會有人對這事感興趣了,或者說真相的價值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大。”

麥克尼爾沒有回答,他選擇了保持沉默並和斯塔弗羅斯一同往前走。這片土地是他和他們的孟加拉人戰友用長達一個多月的殊死奮戰奪取來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戰士們的鮮血,也許此刻他們腳下就埋藏著敵人的屍骨。

會被他們掩埋起來的已經不僅是巴基斯坦人了。8月初的幾天裡,麥克尼爾從孟加拉士兵的彙報中了解到這些人在戰場上目擊到了一些穿著巴基斯坦軍服的歐洲白人,此事引起了麥克尼爾的重視並讓他第一時間聯想到了合眾國的乾涉,於是他和謝裡夫·羅易進行了緊急協商並決定嘗試著逮捕幾個可疑人員再從長計議。

為了完成上級的任務,孟加拉裝甲獵兵們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勉強在一場遭遇戰中抓獲了來不及逃走且有傷在身的敵人。那人被他們護送到了羅易所在的前哨站,圍在羅易身旁的其他孟加拉人剛看到對方的真容就明白這人一定是個白人而且顯然和之前偶爾出現在戰場上的另一夥滯留者不同,後者的氣色看上去普遍比這家夥要差勁的多,以至於他們當中的大多數比起戰士和紳士更像是乞丐。

“從哪裡來的?”羅易換了英語,他猜得到會在這時候協助敵人的外來戶一定來自合眾國及其盟友,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英國的幾個原殖民地,“你要是想來這裡淘金碰運氣,我勸你換個地方。”

“你們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出人意料的是,俘虜反而威脅起他麵前的孟加拉人來,儘管周圍的每個人都能看得出他已經在發抖了,“……跟我們作對,沒什麼好下場。”

羅易讓士兵們把俘虜關押起來,而後叫出了躲藏在一旁的麥克尼爾,詢問對方的意見。

“這口音聽起來像是堪培拉那邊的,也許他是個澳大利亞人。”麥克尼爾憑著自己的印象試圖確定對方的真實身份,“這並不重要,他來自澳大利亞還是新西蘭抑或是加拿大都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們的對手恢複了和盟友的聯係。在我們被迫迎接重大轉變之前,我們需要儘快評估它對戰事的影響。”

根據麥克尼爾的說法,即便印度海軍和駐紮在南亞的德國海軍還在持續地進行封鎖,來自美國或英國或其他什麼地方的誌願者們(更接近職業軍人)總會有其他辦法成功地抵達東孟加拉。三十多年之前在虛弱的法蘭西不得不從中南半島撤退時趁虛而入的合眾國已經在那裡建立了東南亞的自由堡壘,如今這堡壘即將成為與南亞堡壘交相呼應的新基地、增援堅持奮戰了半年之久的巴基斯坦人。

這是明擺著的,戰場上出現在敵人一側的白人麵孔變得越來越多,而德印聯軍並不能以此為由公開介入。從理論上來講,所有出現在東孟加拉的白人都是些誌願者,而他們攜帶來的武器裝備也是以個人名義非法籌集的,這一切同迄今為止保持著尷尬中立的合眾國還有正在被德國人的忠實盟友阿根廷困擾得頭疼的英國沒有任何關係。

巴基斯坦軍隊的福音對麥克尼爾來說卻不是什麼好消息,前線壓力的劇增使得麥克尼爾很難找出時間仔細分析他真正應該關注的問題。整個8月,他大半時間都在和孟加拉士兵們共同參加戰鬥,不是正在攻打或防守據點就是在趕往下一個據點的路上,有時候他要和遊擊隊員們躲在樹叢裡兩三天以便伏擊麻痹大意地從附近路過的巴基斯坦遊騎兵。

以往可以讓巴基斯坦遊騎兵們膽戰心驚地退回據點的伏擊現在卻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一方麵是因為來自海外的熱心誌願者們為這些擅長鎮壓平民和攻堅作戰的士兵們帶來了更多更好的裝備,另一方麵則是由於東孟加拉的巴基斯坦軍隊在確認了盟友的態度後再一次變得有恃無恐起來:他們不必擔心隨意攻擊孟加拉人會招來嚴重後果,更不必擔心會有人在他們把那些堅持不合作的工人拖出去絞死的時候發表些異議。成千上萬的平民在巴基斯坦軍隊及那些合作企業的槍口下繼續賣力工作,以便讓士兵們的子彈更快地打進孟加拉人的頭顱。

反正,現在的孟加拉人已經不再是完美受害者了。

“……但我也沒見他們優待比哈爾人哪。”麥克尼爾提及此事時隻盼著合眾國施壓讓巴基斯坦軍隊收斂一些,“他們隻是找到了一個不必再假裝體麵的借口而已。”

雖然戰事又朝著不利於孟加拉人的方向發展,德印聯軍的緊急援助和孟加拉人的奮戰終於使得戰線相對穩固下來。在此期間,長期奔走在前線的麥克尼爾嘗試著去調查更多建造於十幾年前或二十幾年前的掩體,那些掩體大概是巴基斯坦為了防備德國人和美國人突然用核戰爭的形式開始第三次世界大戰而準備的,如今紛紛成了某個不明組織用來進行生化武器實驗的罪惡窩點。

麥克尼爾找不到這些信息,但伯頓卻能。通過和卡薩德從兩個不同方向搜集當年的情報,彼得·伯頓初步證實了麥克尼爾的猜想。不僅如此,在後續調查之中,不惜離開達卡去危險的前線地區尋找曾經參加過這些項目的工程師或工人的卡薩德還得到了一個讓人吃驚的重磅消息:上述掩體的修建工作實際上是因泄密而非正常中止的,這和局勢緩和沒有太大的關係。

幾個月以來,麥克尼爾內心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有人在東孟加拉從事著一些駭人聽聞的犯罪,並在事情即將曝光之際用更大的災難去掩蓋自己的罪行,以便在外界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的時候完成他們的罪惡計劃又或者是將其轉移。當然,德國人和印度人也不見得是無辜的,至少麥克尼爾根本不相信和NSDAP有關的一切在德國已經被徹底鏟除,但目前他還沒有找到能讓他冒險地放棄當前身份的理由。

時間不可阻擋地進入了1984年9月,而麥克尼爾每天的工作仍然是抵禦從四麵八方向著他們撲過來的巴基斯坦士兵的襲擊。為了便於管理當地的平民並避免發生更多的仇殺,他讓斯塔弗羅斯也渡河來此同他會合,順便提醒斯塔弗羅斯記得送來更多白袍大齋會信徒。精明的斯塔弗羅斯乾脆把那些從南印度趕來的新人都塞到了這裡,他說這樣才能讓和自己並不是那麼親近的人完全失去四處打探消息的機會——光是本地不同族裔之間的衝突就足夠讓他們難以應付了。

與此同時,彼得·伯頓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他和卡薩德在尋找同地下掩體相關的線索時發現有一些設施還沒被占據,如果他們能夠趁雙方不備而妥善地利用這些設施,或許他們就可以在不引起各方高度關注的情況下找出這一切背後的來龍去脈。對此持謹慎態度的麥克尼爾谘詢了埃貢·舒勒和島田真司的意見,兩位目前為夏普敦公司工作的科學家都聲稱他們很難長期離開公司的視線,但島田真司在了解到了麥克尼爾的真實想法後隨即提議讓手頭掌握著最多資源的伯頓負責開辟這條戰線,他們也要有自己的底氣才行。

“雖然這一結論還有待驗證,我和舒勒都傾向於認為我們所稱的【強化劑】是NSDAP的早期研究產物。根據我們的調查,NSDAP沉迷神話並認為世上存在超人種族,因此他們事實上也不介意使用人工手段來創造出他們心目中的超人——畢竟連他們的領袖都免不了要整容以墊高鼻子。”島田真司在通過白袍大齋會向麥克尼爾間接傳遞的情報裡用伯頓和卡薩德發明的暗號寫明了他和舒勒目前的看法,“這種藥劑可能在起初極大程度地提高了各項人體機能,但帶來的器官衰竭卻成為了阻礙NSDAP將其推廣的重要障礙。”

“沒錯,他們還要讓裝甲獵兵給他們當儀仗隊呢。”麥克尼爾在看到了島田真司的結論後如此點評道。

這或許可以解釋同裝甲獵兵的真正起源相關的記錄幾乎人間蒸發的真實原因。對於NSDAP來說,裝甲獵兵因藥物副作用死亡倒還在其次,要是這些被他們選中的幸運兒因為某些主客觀原因而把秘密向外泄露,那對他們整個組織來說無疑都是個壞消息。看在上帝的麵子上,如果【超人】是可以被人工製造出來的,所謂的【超人種族】就會成為騙局。

“因此,NSDAP會試圖控製人的意誌本身;如果做不到這一點的話,他們還要嘗試著確保每個人即便是死了也不可能泄露半點秘密。”埃貢·舒勒以他對心靈科技的開山祖師尤裡·納爾莫諾夫的了解斷言NSDAP有著類似的需求,“當你的記憶變得可以讀取之後,任何謊言都藏不住了,而剩下的人除了死心塌地效忠NSDAP之外彆無他法。這樣一來,強化劑及其副作用的知情者群體規模就伴隨著內部人員不斷地陣亡和被肅清而得到了控製。”

“……所以,他們為什麼沒有說那疑似來自外星的細胞到底是什麼?”斯塔弗羅斯把報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找到對應的暗號,“難道他們和伯頓一樣,也想向我們隱瞞些什麼?”

……事實是島田真司直到發出情報的那一天都沒有想好他對這種【異形細胞】的最終定論。

埃貢·舒勒給這種細胞很隨意地起了個名字,叫【Ω細胞】。這種敷衍了事的態度讓島田真司很不滿,此外他本人也在為無法找出這種細胞的起源和真正應用而感到焦慮。雖然被暫時命名為【Ω細胞】的樣本具有種種即便在挑剔的島田真司看來也很有潛力的特性,他並不認為當年的德國人可以在缺乏現代技術手段的前提下妥善地利用這些細胞來打造一支超人部隊或怪物部隊。

如果他們能夠直接從某些機密檔案中找到那些記錄,大部分困難也就迎刃而解了。遺憾的是,且不論兩人在夏普敦公司的地位遠遠沒有達到閱覽那些機密的程度,就連夏普敦公司自身也無法和那些同德意誌的罪惡牽扯頗深的老牌企業相比。

“他們可能盼著這種類似T病毒的東西——但它其實遠遠不如T病毒——把人體改造成隻要在受傷後不死就能更加強大的戰鬥機器,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樣做的結果是所有人都變成類似兩棲動物的怪物。”島田真司嘗試著用他的強化劑去促進胚胎樣本發育,這一次他勉強賭贏了,然而生平接觸過了不知道多少種胚胎的島田真司一眼就看出來那東西發育成熟之後的模樣可能會讓他和舒勒都陷入危險之中,於是他又直接把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實驗品送回了液氮裡繼續冷凍。

“也許他們會用這種細胞製作注射液然後打入士兵體內。”舒勒也覺得有些費解,他相信這種細胞同裝甲獵兵的過去有關,然而他同樣找不出將其合理地納入到模型中的辦法,“另外,不要總是說直覺,我們要說肯定的話。”

“行了,你自己偶爾也說【直覺】。”島田真司揮了揮手,掃興地讓舒勒不必再揪著他的小錯誤不放,“沒有可靠的情報,沒有真正的第一手參考資料,於是我們所做的全部結論都建立在猜測的基礎上。這很不妙,舒勒。我有理由認為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的來自其他平行世界的【挑戰者】這一次和我們一樣一無所知,但是……”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下了,那雙永遠流露著令人放心或毛骨悚然的溫柔的眼睛裡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說起來,一直在資助這個項目的人,也來自日本。”他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些許,“我還沒有找到那人的身份,那家夥即便不是挑戰者或真正的幕後黑手也至少是真正的知情者之一。”

有時候島田真司回首自己的經曆時不免慶幸他對科學事業的熱愛(雖然不全是無私的)讓他逃過了許多不必要的困擾。前往這個平行世界之前他以為這一次麵對著的局勢會相對簡單一些,但他完全沒料到包裹在東孟加拉的謎團已經幾乎吞噬他們所有人。和以西比拉係統構建新社會的宏圖、安布雷拉公司探索新進化方向的狂想、終將成為食屍鬼的【人類】的垂死掙紮相比,此次的問題不僅更多而且複雜到了島田真司始終看不清其背後真相的程度。

他不由得慶幸他們在上一個平行世界隻需要安心做些研究並避免麥克尼爾等人被巴西聯邦軍擊斃。

不管怎麼說,自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德軍在相關方麵的研究看上去似乎已經中止了。和那些能夠以自己的身軀承擔強化作戰服、抵禦來自正麵的機槍子彈的人形野獸們相比,同樣身為裝甲獵兵的後輩就隻能使用動力裝甲,而且永遠好奇為何自己的前輩們能僅憑自身的體力靈活自如地使用強化作戰服。SPD和國防軍也許真誠地希望這一切都被淹沒在時間的長河之中,這其中以一度和NSDAP糾纏不清的國防軍尤甚——他們在其他領域投入了更多的資金,用衛星和航天飛機讓人們忘卻殘酷的人體實驗和製造超人種族的幻想。

但德國人止步並不意味著全世界都會跟隨著他們的腳步一同行動。失敗者沒有挑三揀四的奢侈,況且SPD和國防軍的反戈一擊並不能洗刷NSDAP的一切罪孽。德國人能做的,彆國的人當然也能做,而且說不定做的比德國人更好。

島田真司前前後後考慮了一個多月,最後他認為不能在沒找到第一手證據的情況下貿然下結論,因此除非麥克尼爾或伯頓從下一個設施裡找到了和敵人的那個秘密項目直接相關的情報,否則他們無從推測那些研究究竟是由哪一方推行下去的,有嫌疑的個人和群體實在是太多了。

“就算他們最終什麼都沒發現、什麼問題都沒解決,隻有我們兩個會不虛此行。掌握的新知識、新技術、新思路,必能活用於下一次。”島田真司自言自語著,那副虔誠的模樣看得身旁的舒勒直搖頭,“雖然每一次我們或多或少都不得不從頭開始,總有一天我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把我沒有完成的事業做完。”

“恐怕……留給我們的時間不會很多了。”舒勒憂心忡忡地說著,“李林不會刻意地把我們置於死地,但他絕非為了要我們來度假的。島田,你仔細想一想,遭遇了最多危險的目前是像麥克尼爾這樣的戰鬥人員,而每一次我們所承受的危險和他們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

“上次我可是被整合運動關進了實驗室裡,差一點就沒命了。”島田真司不禁皺眉,“要不是帕克把我救了出來,再加上你和整合運動的關係還算好,我肯定沒機會活著見到你。”

“這種程度還不夠。準確地說,我們的團隊裡總有一部分人沒有承擔任何風險。雖然李林似乎暗示過會用各種巧合讓我們不得不參與到衝突之中,但倘若這些人打定主意要躲起來……他總不能安排一顆隕石突然砸到地球上吧?”舒勒說到這裡,才察覺到島田真司的眼神有些異樣,“我隻是隨便說說。最近我們有這麼多新發現,可是它們對於麥克尼爾來說幾乎沒有什麼幫助,再這樣下去就算他們不說,我也會感覺有壓力的。”

1984年9月5日,就在麥克尼爾收到了島田真司傳來的最新情報後兩天,他又從伯頓秘密發送的通訊中獲悉伯頓從那些和巴基斯坦軍隊合作的外國企業的資金流向中發現了一些不正常的數據,這個平時甚至不會引起伯頓警惕的現象似乎意味著某些企業已經做好了在東孟加拉局勢急轉直下的時候直接冒著承受巨大損失的風險轉入新市場的打算。至於這些企業有沒有在合眾國介入後仍然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那還是個未知數。

麥克尼爾還沒理清這其中的邏輯,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他馬上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又囑咐斯塔弗羅斯替他看守那些不能讓孟加拉人看見的小裝備,而後才起身離開屋子。

原來是謝裡夫·羅易派人叫他去開會,本次作戰會議的主題是攔截一支即將從附近撤退的巴基斯坦遊騎兵部隊。麥克尼爾一聽那部隊的番號就知道消息搞不好是恰好在其中服役的米切爾泄露的,但他並未聲張,隻是嚴肅地向在場的孟加拉人強調說對付遊騎兵時要集中優勢兵力將其圍殲而不是把戰事拖長。

“敵人的空軍已成了隻能躺在機場裡睡大覺的擺設,他們的地麵部隊當中對我們威脅最大的仍然是裝備了動力裝甲的遊騎兵部隊。”羅易在成功地將敵軍派來圍殲他們的幾股遊騎兵部隊拖在了外圍後正雄心勃勃地計劃將其一舉殲滅,“看樣子他們意識到了之前的失誤……但我們沒必要給他們調整的機會。下麵安排作戰命令序列,第10孟加拉步兵營負責——”

“我需要補充一點,這是我們在一個多月以來首次大規模出擊。之前我們采取的戰術是將敵人引進包圍圈再將其殲滅,目前看來他們已經學聰明了……我不能排除這是個陷阱的可能性。”麥克尼爾為自己到場找了個很合理的借口,“羅易,我們很可能在一場冒失的進攻之中損失比我們過去一個月損失的兵力更多的戰士。”

“你總是對我們不放心。”謝裡夫·羅易的無奈裡透著一絲不滿,“我向你保證類似的錯誤不會重演了,亞當姆斯上級軍士長。”

“沒錯,而且我現在還是不放心。我們之前消滅遊騎兵都是在戰鬥中殲滅個彆士兵,像現在這樣以一次性消滅一個遊騎兵中隊為目的的作戰行動是相當危險的,況且現在敵人也不缺外國顧問。”麥克尼爾眨了眨眼,“就這麼定了,我們兩個當中有一個要去前線,因為這樣的冒險是不能缺乏關鍵人物坐鎮前線的。您要是不同意的話,我馬上打電話給Z集團的汗少校讓他同意。”

羅易一聽約阿希姆·汗的名字就退縮了,他不想和第9空降師的人再做什麼爭論。莫說他手頭的這點兵力,孟加拉人真正意義上的全部正規軍加起來都比不上德軍第9空降師的規模。

但成功地讓羅易屈服的麥克尼爾卻還是給約阿希姆打了個電話,隻不過理由和他剛才所說的截然不同。本著不在電話裡談機密情報的原則,他隻是大略地詢問了一下新建機場的情況。

“經費不夠用了,施工方正在討價還價。”約阿希姆又提起印軍大方地向孟加拉人捐贈了幾架當年德軍贈送給他們的老式飛機,“再這樣下去,孟加拉人就要把更多士兵拿去修工事了。”

“沒辦法,這是洛赫中校的安排嘛。”麥克尼爾看得出來德印聯軍做好了隨時介入的準備,“這樣明目張膽地修建基地,簡直就是生怕敵人不打過來。”

“你得理解他,他急著立大功呢。”約阿希姆調侃道。

“您呢?”

“我?也就這樣了,沒什麼可計較的。”有著一半印度人血統的德軍軍官在電話另一頭歎了一口氣,“重要的是在這一切結束之後我們也許能確保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和平,也許這比隨時會從我們手頭溜走的功績更重要,我是這麼想的。”

放下電話的麥克尼爾稍微思考了一下這些【長官】們的心態,也就釋然了。誰都希望有著一支上下一心的完美軍隊,麥克尼爾也不例外,可惜那種軍隊隻能在伊普西龍找到——完全沒有自我思考能力的傀儡和奴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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