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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食屍鬼:血之宴 OR7-EP5:龍之子(1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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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7e5:龍之子(17)

“昨天夜間,我們的德國同事在塔裡安(tarian)附近遭遇襲擊,據說傷亡情況非常地……不容樂觀。”麥克尼爾說起這件事時語氣卻有著異乎尋常的歡快,以至於伯頓一時間產生了麥克尼爾和德國人有仇的幻覺,“托他們的福,我們終於可以開展下一步行動了。”

“但這仍然隻是推測。”伯頓嚴肅地盯著地圖,上麵標滿了最近食屍鬼在羅馬尼亞西北邊境地區發動襲擊的位置和麥克尼爾通過偵察而計算出的路線圖,“……我們有很大的概率會撲空。”

“是的,我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說到這裡,麥克尼爾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不過呢,參照島田發送給我的那張照片,我特地讓博尚去羅肖裡(roșiori)附近偵察了一下。在那個實際上名字很爛俗的【勇敢的米哈伊】村莊附近,他發現了一座樣式有些奇怪的城堡。嗯,從理論上來說,那裡沒有居民,而我們若是隨便進入則等同入室搶劫。”

伯頓有些好奇地湊過來觀看博尚拍攝到的圖像,他隻看了一眼就愣住了。清晰的照片中央位置那座被一係列尖塔簇擁著的三層城堡讓見多識廣的伯頓立即想到了什麼,他不確定麥克尼爾是否得出了同一結論。過了片刻,見麥克尼爾隻是在點評城堡本身的建築審美和它反複易手的多舛命運,彼得·伯頓不得不咳嗽了兩聲、打斷了麥克尼爾有些冗長的感慨。

“邁克,這城堡看起來有些奇怪。”伯頓撓著光禿禿的右側頭皮,“讓我想想……哎呀,這不是尤裡·納爾莫諾夫的祖宅嗎!?”他連連驚呼,那手足無措的模樣把麥克尼爾也嚇了一跳,“難道說……”

“你想多了。”麥克尼爾逐漸冷靜了下來,“我在1號平行世界試圖造訪自己的故鄉、尋找我那在平行世界應當還在世的親生父母,可我一無所獲。彼得,這個平行世界不會有尤裡·納爾莫諾夫,就這麼簡單。這隻是一座……”他側過臉看了一眼那座城堡,這時他才沒來由地從中感受到一種令人心悸的殺氣,“……嗯,建築風格有些相似的城堡而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不公平,這不可能是真的。憑什麼邁克爾·麥克尼爾沒有留下自己的痕跡而尤裡·納爾莫諾夫卻可以?怒火從麥克尼爾的心底燃起,而且越來越旺盛。他要把這座城堡夷為平地,絕不能讓那個妄圖征服世界的瘋子的象征完好無損地保留在平行世界,哪怕這裡並沒有第二個尤裡·納爾莫諾夫也一樣。

“好吧,我聽你的,麥克尼爾。”伯頓沒注意到麥克尼爾的臉色在短短兩秒之內就發生了劇變,他也感覺自己有胡思亂想的嫌疑。“那麼,按照預定計劃,我們要說服我們的羅馬尼亞人盟友或者是那些愛管閒事的德國人去附近主動進攻。讓舒勒去羅肖裡吧,他會在那裡用他的設備定位那些自以為是的異形怪物。”

麥克尼爾同意了伯頓的意見,讓伯頓先去和舒勒聯係。等到舒勒離開帳篷後,他拿起平板電腦,端詳著那張照片,陷入了沉思之中。有些記憶已經模糊不清,而另一些記憶仍曆曆在目。以捍衛人類文明為己任的麥克尼爾當然不會隨便地把差一點毀了全人類的大敵忘卻,儘管他對那人並沒有什麼基於切身體會的仇恨可言。

“李林,這是怎麼回事?”他對著空無一人的帳篷說道,“還是說它隻是個巧合?”

“麥克尼爾將軍,答案取決於您自己。”悠長的聲音從麥克尼爾背後飄來,“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既然相似的曆史發展讓相同的地標建築可以重複出現,區區一座城堡又算得上什麼呢?”

“難得你不是專門跳出來嘲笑我的。”麥克尼爾啞然失笑,他自認為熟悉李林的作風,現在看來這或許隻是他一廂情願的妄想。“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這一次給我找了一個沒什麼野心的對手,不然他絕對會像威斯克那樣對我們造成驚人的威脅。”

渾身上下裹在黑色長袍中的李林飄浮到了麥克尼爾前方,那雙看不出瞳孔的眼睛平靜地凝視著麥克尼爾。麥克尼爾不知道他該怎樣形容李林的行動,也許用看或是觀察這樣的字眼都不夠準確,畢竟對方不是人類。

“您應該感謝的是您自己,而不是我。”李林那晃來晃去的模樣無形中讓麥克尼爾對他的敬畏削弱了許多,“請牢記這一點,我隻是讓某些遲早會發生的事情稍微提前或延後而已。”

麥克尼爾一頭霧水,他確實沒聽懂李林的意思,但還沒等他開口提問,李林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默默地歎了一口氣並說服自己轉換心態的麥克尼爾將視線重新投向地圖,他必須開始行動了。機會不等人,隻要他稍有遲疑,命運便不再垂青於他。

12月2日,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在獲得了一條重要線索後決定於比霍爾縣(bihor)的羅肖裡鄉進行地毯式搜索,但發生在當天夜間的意外讓他們直接省掉了必要的搜索步驟。據駐守在附近的羅馬尼亞探員彙報稱,一夥形跡可疑的武裝人員在接近【勇敢的米哈伊】村時忽然遭遇了襲擊,雙方當即發生交火,被伏擊的一方堅持了半個小時後被迫撤退。事後羅馬尼亞人證實出現在此地的可疑武裝人員是來自德國的食屍鬼搜查官,但當時探員們已經無心去追究德國人私自動武的意圖了。

他們有更重要的敵人需要對付。

正在附近搜索食屍鬼目標的康斯坦丁·傑萊裡在接到命令後,決定馬上按照上級的要求趕往指定地點並和友軍會合、參加圍攻德拉貢內斯庫的戰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麥克尼爾,當傑萊裡命令手下起行時,麥克尼爾裝作不經意地外出詢問並很快說服了傑萊裡和他一同行動。

“這可不隻是你們羅馬尼亞人自己的事情。”他如此強調道,“歐洲應當團結起來共同麵對這些潛在的危機,我們跟你們雖有國界阻隔,實是血脈相連的同胞。”

即便沒有麥克尼爾這一番吹捧,傑萊裡也不會拒絕,他早知道德國人私自行動的消息,此時更沒理由拒絕法國人。一行人以十萬火急的架勢趕往目的地,但還沒來得及和大部隊會合就不得不投入戰鬥,從四麵八方湧來的食屍鬼包圍了他們。

“隨意開火,不必手下留情。”麥克尼爾通知自己的戰友們以殲滅食屍鬼為要務,“先保護好自己。”

12月3日上午八點左右,麥克尼爾和傑萊裡的車隊在向東北方向行駛的過程中遇到了食屍鬼的埋伏,這些食屍鬼觸發了提前埋設好的陷阱、讓車隊最前方的車輛掉進了大坑中,又趁著眾人慌亂時向他們發起了突然襲擊。不料,就在車隊中的帕克和充當臨時工的食屍鬼們迅速投入了戰鬥、穩定了局勢,為麥克尼爾爭取了時間。

尼克·西摩爾·帕克帶領著幾名乾練的手下如猛虎下山一般衝入食屍鬼群之中,敵人那些隻能用來殺傷人類的子彈對他來說起不到作用。被帕克的攻勢嚇破了膽的敵人不得不調動一部分埋伏好的食屍鬼去迎擊,結果不僅不能擊退帕克,反而讓自己暴露在了麥克尼爾的視野中。訓練有素的食屍鬼搜查官們分工合作,精確地把子彈送進那些缺乏足夠訓練的食屍鬼的腦殼。

彼得·伯頓見帕克殺得興起,也打算前去追擊敵人,卻被麥克尼爾製止了。他們圍著自己的車輛進行防守,不時地開火射擊出現在視線範圍內的目標。

“見鬼,我們居然會在這種地方被敵人埋伏,看來我最近太懶惰了。”伯頓自責地說著,雖然這條路其實是傑萊裡選的,“……那就多殺幾個食屍鬼來助興吧。”

“這些食屍鬼有些不對勁。”麥克尼爾縮回車子後方,以躲避從另一側射來的子彈。子彈隻在車體上留下了彈坑,還不算致命。“他們給我們造成的壓力比聲勢小得多……說不定又是一群臨時拿槍上陣的業餘人士。”

“那有什麼不對嗎?”伯頓瞪圓了眼睛,“他們當中本來就隻有業餘的。”

麥克尼爾輕輕地皺了皺眉頭,決定暫時不討論這件事。這並不是傑萊裡第一次在密林裡遭遇伏擊了,按理說傑萊裡應該吸取教訓,但年輕的羅馬尼亞食屍鬼搜查官也有可能是以為附近安全無虞才冒失地選擇了一條直接穿過密林的道路——結果是再一次被食屍鬼埋伏。麥克尼爾並不懼怕和敵人交戰,他隻是為敵人的衰弱而驚奇罷了。這些對手甚至不能讓他產生死亡迫在眉睫的危機感。

戰鬥持續了十分鐘左右便結束了,被帕克追殺得四散奔逃的食屍鬼們遠遁他方,隻留下焦頭爛額的食屍鬼搜查官們留在原地清理殘局。

“他們不是戰鬥人員,這些人甚至不會使用身上的rc細胞增生物。”緊隨帕克的範坦內斯庫握緊了拳頭,“老大,他們……他們在——”

“什麼都彆說,保持冷靜。”帕克向範坦內斯庫使了個眼色,“等我們抵達【勇敢的米哈伊】之後再考慮下一步,現在為時過早了。”

範坦內斯庫瞪了遠方和麥克尼爾談笑風生的伯頓一眼,咬緊了下唇。

令人不愉快的插曲結束後,傑萊裡另派人將跌入陷阱和戰鬥過程中重傷的食屍鬼搜查官送回後方,而後和麥克尼爾繼續趕路。返回車子上之後,麥克尼爾左想右想總覺得剛才的戰鬥缺了些什麼。

“確實,好像少了個平時最喜歡衝鋒在前的家夥……”開車的伯頓似有所悟,“帕克衝出去的時候我就感到有些奇怪。對,佩特雷斯庫好像沒有參加戰鬥。”

“他的身體狀況最近非常糟糕,這是沒法避免的。”麥克尼爾歎了一口氣,“六十歲的人了,像個年輕人一樣經常衝鋒在前,又沒什麼動力裝甲外骨骼之類的東西做輔助裝備。不,他其實有,但他平時不怎麼用。”

“唉,確實如此。你得承認,他在這一行堅持了幾十年,不僅活了下來而且還四肢完整,因此他的一言一行對彆人來說都會成為模板,而他說不定也覺得自己是個必須承擔某種責任的大人物呢。”平時和多愁善感無緣的伯頓聽了,也有些傷感,“戰死沙場就是軍人的榮譽了,尤其是在為了結束戰爭的戰鬥中。不過,如果有可能的話,活著繼續平淡的人生也挺好啊。”

“你呀,又在說夢話了。”

就在麥克尼爾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往【勇敢的米哈伊】時,已經提前抵達了比霍爾縣首府奧拉迪亞(oradea)的埃貢·舒勒也準備動身了。他在自己的臨時住所裡獨自一人收拾著行李,用忙碌來掩蓋內心的不安。直到外麵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給自己施加的束縛為止,他的雙手都在顫抖。

同樣戴著一副黑邊方框眼鏡的島田真司神采奕奕地站在門口,隻等著舒勒開門。這處位於奧拉迪亞市中心附近的旅館讓島田真司十分滿意,他希望舒勒也能有類似的體驗。

“也許我們這一次真的可以用科學在某種程度上改變這個世界。”島田真司見舒勒還忙著收拾行李,作勢要去幫忙,卻發現舒勒隻是在反複地把箱子合攏又打開。他心裡有些責怪舒勒浪費時間,但這樣的話是絕不能被一向溫柔地微笑著的島田真司說出口的。“前提是我們不會在這之後因為觸及了某些人的利益而身敗名裂。”

“如果事情當真發展到那種地步,我們或許隻能效仿德拉貢內斯庫了。”舒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回到旁邊的椅子旁,一麵坐下,一麵輕描淡寫地說著會當真讓他身敗名裂的話,“要怪隻能怪某些人瞎了眼。”

“那倒是次要的。”島田真司抬起右手扶了一下眼鏡,“現在你多少能夠理解我的心態了吧?”

殲滅以德拉貢內斯庫為首的食屍鬼,從來都不是一個值得認真考慮的問題,區彆僅在於過程和損失。在舒勒眼裡真正會給他們帶來風險的,是對付德拉貢內斯庫時使用的手段和連帶著披露出來的一些情報,那甚至有可能讓他自身難保。

觸目驚心的真相讓舒勒和島田真司都感受到了壓力。自羅馬尼亞北方的食屍鬼在德拉貢內斯庫號召下開始了近乎叛亂的反抗後,一係列古怪的事情接連發生。對此,舒勒束手無策,反而是島田真司獲得了大展身手的機會。很快,島田真司得出結論,此前在北方頻繁出現的死於器官衰竭的平民和食屍鬼搜查官,其體內rc細胞活性遠遠高於常人——如果事情就這麼簡單,島田真司也隻會把這種現象當做食屍鬼病的一種來處理。

結果,另一些出現在北方的食屍鬼病案例卻為島田真司提供了另一個突破口。

“我一直都能理解,島田。”舒勒一本正經地也推了一下眼鏡,他沒有心思去刻意地和島田真司保持距離——比如使用不同樣式的眼鏡。“正是在理解的基礎上,我才更加地感到某些人的愚蠢。食屍鬼從【種族】變為【身份】的趨勢是不可阻擋的,他們卻妄圖用將特定群體置於死地的方式來讓身份再次固定為種族。”說到這裡,他停下了指責,“……剛才我好像有點傲慢,也許是我想錯了。”

“你應該慶幸傲慢在你們的世界裡是尊嚴的象征而不是屈辱。”島田真司緩緩地開口了,“承認和肯定,在我的世界裡是奢侈品。”儒雅隨和的日本學者停頓了片刻,換了另一個話題,“我有一個更保險的方案,舒勒。我猜,羅馬尼亞人和我們一樣,都非常希望此事在【德拉貢內斯庫】身上結束。如果他們能意識到我們之間至少存在這一個共識,我們便可以規避不必要的衝突。”

舒勒輕輕地搖了搖頭,“你低估了他們的傲慢,島田。”這時他儼然用另一種視角審視著自己和他人,“他們會認為這種妥協在我們和他們之間是沒必要存在的,而且就算他們的頭腦突然變得靈活起來,我認為麥克尼爾仍然是我們需要首先考慮的不穩定因素。”

【既然你覺得他是個麻煩,那為什麼還事事為他考慮?】

島田真司也沒有說出這句話。他甚至不覺得自己該有這樣的念頭。

“確實該慎重些……”他的聲音被外麵的噪聲淹沒了,那是從附近路過的大型工程車輛發出的聲響。隻有在這樣安全的城市裡,他們才不必見到那些被食屍鬼破壞得麵目全非的道路。不消說,每個人都對食屍鬼有一份怨氣,但這怨氣還沒有大到讓人們踴躍加入食屍鬼搜查官隊伍的程度,更不足以壓倒他們對於自己有朝一日患上食屍鬼病後承受非人待遇的恐懼。

gfg的技術支援隊伍從布加勒斯特出發,一路上浩浩蕩蕩,簡直是天然的食屍鬼襲擊目標。多虧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的探員們確保了沿路的安全,這些重要的技術顧問和他們的設備才能安全地抵達北方的特蘭西瓦尼亞地區。比起胸懷雄心壯誌的上級,為生活而奔波的技術人員隻想早點結束差事並帶著補貼回家休假,他們可不想再到這種地方出差了:槍聲此起彼伏,到處都流傳著和食屍鬼有關的謠言。

即便是在這樣一座偏僻的小城裡,也總有一些來自布加勒斯特的貴人們了解不到的角落。羅馬尼亞打擊食屍鬼犯罪總局的探員們隻是控製了城市,並不能做到管束每一個市民的行動。透過那些無法被輕易察覺的攝像頭,他們的一舉一動被千裡之外的對手一覽無餘。

“我不敢相信,他們沒有屏蔽通訊信號。”

“如果我把他們逼急了,他們確實會這麼做的。”半張臉被麵具覆蓋的德拉貢內斯庫對著身旁的來訪客人解釋著,他們正一同坐在地下室裡收看從【前線】傳回的最新情報,“不過,目前的民意不足以讓他們冒著影響居民正常生活的風險去實施更為嚴格的信息管製。”

“你曾經說亞曆山德魯·麥齊亞是一個被規則束縛的庸人,可如今你的所作所為和他並無區彆。”坐在德拉貢內斯庫身旁的竟是同樣有半張臉被麵具覆蓋、身著西服的中年男子,樣子和德拉貢內斯庫彆無二致,也許隻有和他們兩人相熟的親朋好友才能將他們區分開。“如今你的同胞信任你一如昔日信任麥齊亞,但願你不會踏進同一條合流。”

戴著麵具的老紳士離開座位,請打扮得同自己一模一樣的朋友先到樓上去。城堡的一樓大廳裡已經擠滿了瑟瑟發抖的食屍鬼,他們疲憊地睡在角落裡,即便德拉貢內斯庫經過也沒有被吵醒。

“真可惜啊,這樣一座曆史悠久的城堡馬上就要真正意義上地……隻存在於曆史中了。”德拉貢內斯庫向上仰望著被壁畫覆蓋的天花板,“貝爾蒙多先生,我們羅馬尼亞人有一句俗語——在你麵見上帝的榮光之前,惡魔會先吃掉你。”他轉過身,露在麵具縫隙間的雙眼投射出銳利的視線,“若要步入天國,站在原地是不行的,指望著神來施救也是不成的,更不能盼著惡魔送你上去……”

“問題是,沒必要非去天國不可。”馬蒂亞斯·貝爾蒙多平靜地說道,“至少,這是我的想法。當然,如果把標準放寬一些,每個人都在奔赴自己心目中的天國。”

“是啊。”德拉貢內斯庫伸展了一下肩膀,“隻是個相對概念罷了。全世界都在可憐著難民,或是痛罵著這些一無所有的【入侵者】,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即便是難民的待遇對我們當中的大部分人而言仍是一種奢求。他們不會理解什麼叫做生來就被詛咒著去死,也不會明白哪怕是光明正大地去死仍是一種幸運……”

馬蒂亞斯·貝爾蒙多越過德拉貢內斯庫,向著旁邊的長廊走去。

“你的演出會需要維持劇場秩序的保安。”他背對著德拉貢內斯庫,揮了揮右手,“再會。”

“不會再見了,【德拉貢內斯庫】。”德拉貢內斯庫用自己的名字叫著馬蒂亞斯,“願你可以對得起這個名字。”

槍聲打破了密林中勉強維持著的寂靜,捍衛秩序的戰士們討伐德拉貢內斯庫的最後一戰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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