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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屬狂潮:自由之旗 OR6-EPXF:安布雷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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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午後,阿爾伯特·威斯克愜意地坐在遮陽傘下,享受著他自行設定的假日,仿佛過去幾個月以來的一切紛爭連同近日席卷了大半個世界、造成無數死傷瘟疫同他完全無關一般。在他身旁的桌子上,兩杯咖啡平穩地相對而立,一杯自然是留給威斯克自己的,而另一杯卻是放給那他人永遠無法看見也無從認知的【客人】看的。

“利比裡亞的熱帶氣候又是另一種和中東地區截然不同的風格。”仍然戴著墨鏡的威斯克對來訪的客人說著,他說話時隻有少部分臉部肌肉在顫動,以至於彆人有可能產生他不需要開口就能說話的幻覺,“如此豐富多彩的自然世界,應該搭配上從上億年的進化中走出的最優秀的物種。”

“不要癡心妄想了,威斯克總裁。”如果麥克尼爾有幸目睹這一場麵,他一定會驚訝得目瞪口呆,因為坐在遮陽傘下的桌子另一側同威斯克談笑風生的正是李林,儘管這個神出鬼沒的家夥身上的黑袍同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向北眺望,覆蓋著熱帶雨林的群山阻攔了他們的視線,那是將撒哈拉大沙漠阻擋在東北方向的重要屏障,“你不是早就知道這一點嗎?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不同的世界有著不同的物理規律……你若想要在這個世界找出一種和t病毒相似的【始祖病毒】,是根本做不到的。”

“世上沒有那麼多【絕對】,李林。”阿爾伯特·威斯克目視前方,他在這非洲的廣袤土地上永遠能夠有新的收獲。不管非洲是不是人類的起源地,這片土地上蘊藏著的秘密總是被人們忽視,而威斯克及他的先輩們的成功(假如不考慮其附帶影響)恰恰源自對貧窮落後的非洲的重視,“仍然被我命名為【t病毒】的這種逆轉錄病毒,雖然在各方麵的效果上遠遠比不得我真正想要的那一種,但我和我的團隊終究成功地在另一個世界再現了能夠將人轉化為僵屍、高效率地進行篩選的這種工具。”

說著,他拿起了右手邊的杯子,轉過頭對李林說道:

“這個世界是扭曲的,而且它存在的隱患遲早都會爆發出來。如果一個係統不能確保最優秀、效率最高的個體處在優先支配資源的位置上,這個係統就是失敗的。對我而言,讓人類文明以更高效的方式運轉,就是挽救它的最好方式。”

“啊呀,我記得您以前可是把人類本身看作最大問題的。”李林笑著同樣端起了杯子,杯子裡的咖啡轉瞬間不翼而飛,誰也不知道那些液體飲料去了哪,“看來,處境的變化讓您改變了部分舊有的思維模式。”

“改變也是進化的一部分,李林。”威斯克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從來不相信世上存在什麼神,但他在另一個世界中敗亡後的奇遇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行為並評估李林的看法,“世界一刻不停地運動,那麼能夠最高效地配置資源的方法也就一直處於變動之中,以過去的模板選擇一種固定的狀態反而會降低效率。當然,人類本身的存在仍然是一個巨大的問題,我從來沒有改變過這個想法。”

“但定義稍微發生了些變化。”李林身上的黑色長袍忽然變成了紅色,這讓他看上去有些像那些在教堂裡接受信眾的懺悔的主教們,“你們如此沉迷玩文字遊戲,不過是想要找出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罷了。我在無窮無儘的世界中遇到過很多致力於從事科學研究的【人】,但他們當中很少有像你和你的先輩們那樣,是一群看起來可以像文法學校畢業生也可以像雇傭兵就是不像科研人員的家夥。”

威斯克稍微皺了皺眉,旋即又解除了這個動作。他失敗了,也成功了:安布雷拉在中東地區的絕大部分行動基地都已經被搗毀,而那是他在過去的幾年中苦心經營的陣地,現在他再也沒有回去重新擴張勢力範圍的機會了;然而,偽裝成為肺炎的食人症瘟疫已經傳播到了全世界,這場瘟疫幾乎肯定沒法滅絕全人類——威斯克可以用自己過去無數次的失敗教訓來得出這個結論——其帶來的變化將極大程度地衝擊現有的【常識】。

他已經是個死人了,或者說,他曾經死過多次而且在最後一次較量中徹底地丟掉了自己的性命。然而,他的意識卻從無窮無儘的黑暗中被再度喚醒,自稱名為李林的神秘人將另一種枷鎖套在了他的身上,而他沒有拒絕的餘地。威斯克並不那麼願意用死亡換取自由,況且前往不同的世界見識千萬般與眾不同的演化方式的機會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

這是屬於【罪人】的特權。

嚴格來說,威斯克直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李林的真實意圖。用人類的思維去揣測一個明顯不是人而且恐怕根本不是生物的家夥(他隻能這麼形容)存在什麼想法,簡直是天方夜譚。

將人類文明從危機中挽救出來這種事,不去交給那些沐浴在歡聲笑語中的英雄,卻要交給像他這樣禍害了大半個世界的危險分子,這從哪一個角度來講都說不通。威斯克從未在李林那裡得到任何正麵答複,他隻能將其解釋為一種另類的刑罰:強迫人們去做全然相反的事情。

“哦,你對我給你安排的對手還算滿意嗎?”李林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腦海中。

“不滿意。”威斯克搖了搖頭,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失望,“你跟我說那是個和我一樣的【進化者】,一個和我有著相同境遇、被命運和巧合選拔出來的了不得的角色,可他的表現和庸人沒什麼區彆,毫無應有的自覺。”

“也許他很久以前的表現更符合您的心意,威斯克總裁。”李林的頭發忽然變長,一直拖到了地麵上,這景象讓他人看了怕是會把心理脆弱的可憐人嚇得精神失常,“我隻說他和您有共同點,沒說你們兩個很相似,那是您自己一廂情願的解讀。”

“是我錯了。”威斯克難得地笑了笑,即便是這笑容也顯得十分猙獰,“不過,雖說此次還是有些失望,我倒是希望他繼續走他現在這條路。進化的方向又不止一種,【維羅妮卡】、【烏洛波洛斯】、【暴君】……也許曆史會證明他選擇了一條最適合他的道路,隻是我現在還暫時看不清罷了。”

威斯克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但他還不打算就這麼草率地結束和李林的交流。李林是一種完全不同的【存在】,是威斯克難以分析和推測的,但正是這一點激起了威斯克的求知欲,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了解這個神秘莫測的意誌。至於他在這個平行世界的工作,曆經數年的艱苦奮鬥、商業糾紛、明爭暗鬥、暗殺、綁架、賄賂……也該到了收尾的時候。為僵化的世界帶來活力,這就足夠了。

“我以為你會很在乎這些【人】。”他漫不經心地對李林說道,“當你在向我描述規則的時候總把人類文明的生死存亡當做常用語時,我確實產生了一種……你很在乎這些渺小個體的錯覺。”

“您會在乎自己身上每天會有多少個細胞死掉嗎,威斯克總裁?”李林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如果您能理解這一點,那麼您也就沒必要把我的表現視為前後矛盾了。”

“的確,你在乎的是【整體】。”威斯克若有所思,“我倒是希望你把斯賓塞也送來,但他犯的罪看起來還不夠多。無論如何,我得感謝你為我提供了這麼一個舞台。”

“您該感謝您自己的理智勝過了**。”李林輕描淡寫地說著,“過去有數不儘的人或是其他存在形式的生命想用他們那套文字遊戲來愚弄我,於是我也隻好讓他們重新回歸虛無了。”

話音剛落,李林整個人倏地消失得無影無蹤,連那裝著咖啡的杯子都一起不見了。阿爾伯特·威斯克仍然以看風景的姿態坐在椅子上,直到後方的來人接近他,他才站起身去迎接。

來者的臉上有著縱橫交錯如同迷宮一般的密集傷疤,再配上那略顯凶惡的相貌,堪稱魔鬼降臨,稍小一些的孩子隻需要見到這張臉就會被嚇得失去哭喊的勇氣。這凶相畢露的漢子,卻規規矩矩地像個仆從一般跟隨在威斯克身後,哪怕他全副武裝而威斯克本人隻穿著運動服。

“總裁,去美國的飛機準備好了。”那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乾得不錯,strs-3。”威斯克隨口表揚了一下自己的下屬,又想起來有些事不對勁,“……strs經曆北高加索一戰,早已名存實亡,那你該給自己換一個代號了。”

“好,我有個建議。”曾經名為strs-3而現代號不詳的雇傭兵頭目喜上眉梢,他嘗試著利用自己在安布雷拉雇傭兵團隊中的重要地位謀取更多的利益,這一切都離不開威斯克的信任,因為strs-3根本不知道威斯克還藏著多少底牌,“不如——”

“以後你負責指揮一個名為【銜尾蛇】的新團隊。”威斯克的安排讓興致勃勃地想要找個新代號的strs-3偃旗息鼓了,“最近我方和沙特阿拉伯、卡塔爾的資金聯係中斷了,儘管我早有準備,但這一變化會在相當程度上影響我們的項目和未來計劃進展。建立新隊伍的工作暫時交給你來負責,希望你能拿出一個讓我滿意的成果。”

“……明白。”strs-3滿口答應,隨即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件事得向威斯克報告,“另外,我們設法獲取了吉歐特隆公司的s機甲測試駕駛員記錄數據,我讓我們的工作人員把數據整理了一下,您看……”

吉歐特隆公司目前主打的第三代s機甲,即正在伊拉克和庫爾德斯坦進行測試的9,早在1999年就已經開始生產,當時隻有美國陸軍的精銳單位得到了二十幾架9型s機甲。雖然曆史悠久的陸軍拔得頭籌,其他軍種並非全無機會,從1999年開始秘密參加過新型s機甲測試的美軍軍官、士官、士兵或多或少地為吉歐特隆公司貢獻了寶貴的數據。

然而,9型s機甲,或者說全部s機甲,都和另一種如今近乎黑箱的裝置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那就是λ式驅動儀。名義上,吉歐特隆公司隻讓測試駕駛員對s機甲進行檢驗,但他們同樣暗中組織了對λ式驅動儀的測試。當然,對一個隻能製造斥力場的設備進行多番的檢查並無太大意義,吉歐特隆公司真正想做的是再現λ式驅動儀的原型機的功能。

不出預料,他們從來就沒有成功過,λ式驅動儀並不能在駕駛員的腦袋裡憑空塞進去什麼東西。現在,這份名單到了威斯克的手裡,而威斯克憑借著過去的經驗斷定名單上的人員很可能同他原先選拔出的strs團隊那樣不受食人症的影響(甚至可能和麥克尼爾一樣強化和【精神世界】的聯係從而意外地獲得某種超能力)。有了這些至關重要的情報,製造些意外以便讓名單上的人落入安布雷拉手中,也算不上什麼困難的事情。

麵對著威斯克的新要求,strs-3犯了難。他給安布雷拉工作了這麼長時間,完全明白安布雷拉或者說威斯克本人的作風。曾經有海量的雇傭兵為安布雷拉工作,然而這些人最終都被拋棄了,而且永遠無從領取威斯克所說的巨額報酬。一來二去,就算消息封鎖得再怎麼嚴密,各行各業的黑市也都會知道安布雷拉的危險性,這時候再想尋找敢頂著美利堅合眾國的壓力同安布雷拉合作的可靠夥伴,實在是太困難了。

死裡逃生的雇傭兵想了想,還是決定對威斯克說出自己的顧慮。

“你不必擔心。”威斯克的表態令strs-3大吃一驚,“如果你覺得這事很棘手,可以去找吉歐特隆公司,他們會把那些手段教給你們的。”

“總裁,吉歐特隆公司不是我們的敵人嗎?”strs-3頓時一頭霧水,“他們現在還想要把我們趕儘殺絕,怎麼——”

“我和吉歐特隆公司的坎寧安總裁談過了,不久之後我們之間的敵對狀態就會解除。”威斯克輕描淡寫地說出了讓strs-3震驚的消息,“過去幾年裡,吉歐特隆公司一直受製於他們的舊合作夥伴,雖然那個組織在1999年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並退出了曆史舞台,但其餘威尚在、把吉歐特隆公司壓製得動彈不得。我能給他們更大的自由,他們當然也就願意重新選擇一個合作夥伴了。”

威斯克這一番講解讓strs-3佩服得五體投地,青年雇傭兵頭目再一次慶幸自己明智地選擇了一個值得死心塌地效忠的雇主。顯然,安布雷拉隻會拋棄那些失去了價值的人,而如果他能一直保持著自己的價值,就能長期為安布雷拉的事業服務,而且他也並不覺得安布雷拉的說法有什麼不妥。這世上的人太多了,哪怕削減了50%仍然多得擁擠,人類需要的是更多的【高質量人口】。

儼然成為了被威斯克選拔出來的幸運兒的strs-3不由得自鳴得意起來。

兩人乘著車子離開暫時的度假地,前往不遠處的小型機場。成立僅僅幾年的安布雷拉一直將非洲當做核心研究基地,雖然大部分研究人員和管理人員都不理解威斯克的用意,他們的工作成果已經證明了威斯克的遠見。有些自以為是的家夥認為安布雷拉想要在瘟疫中通過出售疫苗(儘管直到現在還沒研發成功)來撈取巨額回報,他們從未考慮過瘟疫本身就是安布雷拉的目的。

隨著威斯克再一次上演神奇的金蟬脫殼之策,這些留在非洲的設施總有一天也要被摧毀,不然安布雷拉的敵人隨時可能找上門來並順藤摸瓜地發現安布雷拉的一切秘密。就算吉歐特隆公司暫時放下了敵意,其他的對手也將會如影隨形。

嚴格來說,要不是這次威斯克打定主意趕在仇敵殺來之前拋棄在非洲的設施和基地,他甚至乾脆不想親自去美國,這事有稍作偽裝的小型s機甲代替他就足夠了,反正彆人也看不出什麼區彆。話雖如此,吉歐特隆公司的誠意值得懷疑,再加上安布雷拉目前正處於下風,於情於理,他都必須跑去美國見一見吉歐特隆公司的總裁和諸位董事們。

車子駛入機場,威斯克的私人飛機就在那裡等待著他。這架安裝了電磁迷彩係統的飛機能夠突破沿途的全部阻礙並安全地抵達美國境內,前提是美國人還沒把吉歐特隆公司剛發明不久的新型雷達投入量產。威斯克料想吉歐特隆公司不至於如此愚蠢地自斷退路,畢竟那意味著以後吉歐特隆公司也沒辦法用安裝電磁迷彩係統的各類載具瞞天過海了。於是,即便內心有著些許憂慮,他仍然決定按期回國,去和未來的合作夥伴們好好地談談他們的大生意。

strs-3不會和他同乘一班飛機離開,那個雇傭兵頭目有自己的工作要完成。再說,威斯克沒興趣和彆人——除了駕駛員之外——分享自己的私人飛機,他懶得和這些遲早被淘汰的家夥呼吸同一個密閉空間裡的空氣。

飛機搖搖晃晃地起飛了,這或許是威斯克在他可見的未來中最後一次從上空巡視這片土地。他堅信非洲的大地上有著他所需的病毒,儘管無數次地失望和失敗過,他還是成功地製造出了一種功能相似的逆轉錄病毒並讓整個世界伴隨著他的節奏起舞。也許有一天他會回到這裡慶祝自己的勝利,但不會是現在,況且李林給他留下的時間也不多了。

日理萬機的安布雷拉總裁開始辦公,他首先從公文包裡拿出待審閱的那些文件,打算在飛機落地之前結束其中一部分項目的審批。以一個秘密企業而非其他形式來開展自己的工作,是威斯克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年僅17歲就獲得了病毒學博士學位的【神童】仍然將安布雷拉的運作模式看作是最安全的一種,企業在現代社會中擁有的權力是其他組織無法與之相比的。

認真地回想起來,他原先所在的那個世界中的【安布雷拉】留給他的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完全扭曲的人生。然而,威斯克並不打算特彆地痛恨安布雷拉,他知道正是安布雷拉的教育和培養塑造了今天的他,而且他對自己的人生信條相當地滿意。既然他無法否認安布雷拉在其中扮演的角色,繼續以安布雷拉的名義在不同的世界實現自己的理想,無疑是另一種對過去的回饋。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希望讓塑造了自己的那個始作俑者,也就是奧斯瓦爾德·斯賓塞,活過來,到時候兩個人有充足的時間討論人生的意義。隻可惜,李林選擇了他而不是斯賓塞,看來斯賓塞犯下的罪行在李林的評估體係中遠遠比不上他。為這一點差異而產生了遐想的威斯克不經意地向窗外望去,外麵的景象讓他皺起了眉頭。一望無際的海洋當然是他前往美國的旅途中常見的東西,然而按照他以往多次飛行的經驗來看,他不該在這時候看到非洲大陸的輪廓,那片土地應該已經被遠遠地甩在後麵了。

阿爾伯特·威斯克感受到了危險,他不動聲色地走出座位,打算到前方一探究竟。然而,沒等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槍,前方通向駕駛艙的門就被人撞開了。一個披著金色及肩短發的男性白人青年臉上掛著輕浮的笑容,向著沒有來得及拔出手槍的威斯克步步逼近。

“我實在高估了合作夥伴的誠意。”威斯克不懼怕那把手槍,他首先需要摸清對方的意圖,“吉歐特隆公司的反複無常令人印象深刻。”

“事實上,我們和他們之間也有一筆賬要算,但你的威脅性目前已經超過了他們。”仍然穿著安布雷拉雇傭兵製服的男青年收斂了笑容,“我以為吉歐特隆公司頂多是暗中收留【汞合金】殘部,想不到事情比我們原先預想的還要嚴重。”

“我知道你們是誰了。”無需多言,威斯克已經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一群自以為是的家夥,我並不知道你們的信心是從哪來的。”他悠閒地把雙手插進外衣口袋裡,渾然不把對方放在眼裡,“在北高加索摸爬滾打了那麼久都沒發現我們的基地,就這點本事……”

“也許我們之前失手了好幾次,然而成功的次數隻需要一次就夠了。”不速之客又咧開嘴笑了,“乖乖放下武器投降,不然——”

“不然怎樣?”

不知為何,金發青年似乎看到了威斯克的墨鏡下有深紅色的光芒溢出。

“彆太得意了,原【秘銀】的打手。”威斯克獰笑著,以超越常人反應極限的速度猛地撲向了剛才還勝券在握的襲擊者,輕而易舉地扭轉了局勢並把那沒什麼用的手槍甩到了後方,“……就讓你先見識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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