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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夫柳克不是頑固的反對者,也不是願意向強者獻媚的懦夫,他憑借自己的理性判斷認定隻有和合眾國繼續合作才能讓烏克蘭幸存。oun也許是對的,烏克蘭不能無止境地出賣自己,可當前的局勢便是oun不可能在俄國人的大舉入侵下幸存,軍隊的頑強抵抗隻能拖延時間罷了。在帕夫柳克中將的協助下,strs小隊混入了護送代理陸軍司令的隊伍中,準備和其他衛兵一起前往總統府。鮑裡斯·帕夫柳克會在今日和蓋特曼斯捷潘·戈裡溫進行會談,會談結果直接決定他們將要采取的策略。蓋特曼大概不會屈服,那麼他們就必須在談判結束後立刻以武力手段控製蓋特曼和其他oun高級乾部,強迫這些以胡言亂語蠱惑平民的家夥認清現實。
“想不到我們最終會選擇用這種形式潛入總統府。”麥克尼爾舉起衝鋒槍,認真地檢查型號,他實在不喜歡烏軍的裝備。和美軍相比,烏軍窮得如同乞丐,隻能勉強從美國人嘴裡撿到殘羹剩飯來武裝自己。帕夫柳克中將無奈地和他們解釋說,之前烏軍內部廣泛存在的**和倒賣裝備也是資金緊張導致的。
“我看這方法不錯,不然要是我們隻憑自己的本事潛入總統府,這個任務大概會失敗。”希爾茲上尉戴上麵罩,現在他看上去完全是一名普通的烏克蘭士兵,和周圍的烏軍官兵沒有任何區彆,“您看,我們之前缺乏一個能夠做出保證的強勢人物……有帕夫柳克將軍在場,蓋特曼沒有機會反悔。”
做完禱告後,帕夫柳克帶著手下們出發了。即便oun在烏克蘭平民中擁有較高的支持率,他們麵對的軍隊是一個隻認武力的暴力集團,任何可能觸怒軍隊的行為都會為oun帶來滅頂之災。受到刺殺後正在養傷的蓋特曼無比誠懇地邀請代理陸軍司令共商國是,所謂的大事自然是在東線對俄軍——確切地說,是俄國人支持的東部叛軍——的反擊。但是,帕夫柳克將軍沒有攜帶任何作戰計劃,看來他根本就沒打算和oun討論戰爭本身。
坐在轎車裡的將軍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麵前的兩名美國人,他不願猜測背後是否存在陰謀。從他決定邁出這一步開始,退路已經消失了,就算這些美國大兵故意騙他,他也沒有後悔的餘地。況且,那個看起來年紀稍長而且還會說烏克蘭語的金毛是個魔法師,萬一雙方起了衝突,先死的一定是帕夫柳克而不是他們。
“不帶作戰計劃……您有點怠慢oun了。”希爾茲上尉笑著和帕夫柳克中將閒聊。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我們不可能戰勝俄國人……除非有你們的幫助。任何計劃都隻能拖延時間,而第聶伯河以東現在幾乎完全淪陷,哈爾科夫附近的美軍也沒有辦法突圍。”
“哈爾科夫現在還有美軍在防守?”希爾茲上尉有些驚訝,“我本來以為他們承受了那種毀滅性的打擊後會直接撤到第聶伯河西岸。”
“這是我們的失職導致的。”帕夫柳克中將有些苦惱,“oun奪權之後,東線亂成一團,軍令是朝令夕改,各部隊之間的意見也十分混亂。軍隊唯一的共識是必須終結這種混亂,但即便是真的推翻了oun,之後的路要怎麼走,沒有人能提出明確的路線圖……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你們這些美國人大概會在心裡嘲笑我們烏克蘭是扶不起來的廢物。”
“烏克蘭指望eu可比依賴nto和我國更保險——”麥克尼爾忽然插了這麼一句話。希爾茲上尉詫異地看著麥克尼爾,帕夫柳克中將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誰也沒想到麥克尼爾會公然說出能夠讓本國難堪的話,弄得希爾茲上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駁或繼續談話。eu從未真正接納過東歐,在相對主流的保守派意見中,曾經受蒙古入侵的東歐不配稱作文明,也不配和西歐平起平坐。這就是俄國人一向被eu看成蠻族的另一個原因。
“大天使,注意你的言論……”
“我已經很在意了,但我不太擅長胡說八道。”麥克尼爾立刻轉移了話題,他不想繼續批評合眾國,反正在gd服役幾十年的他早就自認是世界公民了,“帕夫柳克將軍,您打算如何脅迫蓋特曼屈服?”
希爾茲上尉把麥克尼爾的話翻譯給了帕夫柳克中將,後者一本正經地答道:“要視情況而定。如果他願意接受修改後的協議,那麼我們今天沒必要對他動武;假設他拒絕了協定但表現出對盟友的善意,我會想辦法勸說他至少在軍事上為你們放行……當然,最壞和最可能的結果是他一意孤行地實施孤立主義,等到談判結束後,我們就動手攻占總統府。”
“蓋特曼身邊有多少個魔法師保鏢?”希爾茲上尉提出了至關重要的問題,“您應該知道他們的重要性。”
“我們無法有效監督oun和國外組織的聯係,假如您所說的oun竊取或獲得白羅斯魔法技術一事屬實,他們很可能會選擇從國外雇傭魔法師作戰。”帕夫柳克歎了口氣,“我們烏克蘭的人才流失很嚴重,留不住魔法師的。”
有帕夫柳克中將的名頭在,oun民兵甚至不敢對這些衛兵進行搜查。在象征性地檢查了衛兵們的武器並確認無人攜帶爆炸物後,oun民兵決定放帕夫柳克中將的衛兵們進入總統府大廳。和麥克尼爾想象中變得肅殺和威嚴的總統府不同,如今的大廳顯得簡陋,幾名oun民兵正指著角落裡被卸下的畫作指指點點。oun打算推廣一種全新的文化,他們不認可原本那【受了金錢荼毒】的【假文化】,並要求首先在總統府試行采用新的藝術品裝點大樓。大廳正上方掛著巨幅的oun旗幟,紅色和黑色格外刺眼,白色的留裡克徽章掛在正中央,仿佛葬禮上的花束一樣突兀。
“總司令閣下,您的衛兵不能跟著進去。”當一行人來到樓梯口時,兩側的oun民兵攔住了他們,“請您放心,蓋特曼會確保您的安全。”
帕夫柳克中將回頭看了看混在隊伍中的五個美國人,心一橫,答應了oun的安排,在oun民兵的保護下離開了現場,其他衛兵則隻能站在外麵等候。希爾茲上尉領著其他人悄無聲息地退到了隊伍的後半部分,他們不能在這時候引起oun民兵的注意,隻要任何一個oun民兵突然和他們開始聊天,僅憑希爾茲上尉那幾句不會發卷舌音的烏克蘭語,立刻就會被察覺出蹊蹺。
四麵八方都是oun民兵,樓梯口有荷槍實彈的警衛,大廳的所有出入口都有民兵,帕夫柳克帶來的衛兵在人數上不占優勢,麥克尼爾必須找到一個儘快解決戰鬥的辦法。他向希爾茲上尉比劃了幾個手勢,希望上尉能夠明白自己的意圖。誰也不能說話,說話也會引起注意,oun民兵隻是看在帕夫柳克中將的麵子上才放心大膽地讓他們能夠在不被繳械的情況下進入總統府。
希爾茲上尉看到了麥克尼爾的動作,這是他們事先商議好的突襲計劃的代稱。計劃是速攻,儘全力突破封鎖並找到蓋特曼;b計劃是拖延時間,想辦法讓oun民兵失去戰鬥力或無法衝入戰場,以製造局部優勢;c計劃是破壞總統府,利用希爾茲上尉掌握的其他魔法對總統府造成足以使其倒塌的破壞並埋葬大部分oun民兵——可能導致蓋特曼死亡。現在,麥克尼爾選擇了b計劃,握住槍套的希爾茲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隻需要一個命令,一個手勢,需要帕夫柳克中將帶著消息回到這裡。表情輕鬆的oun民兵不知道死期將至,他們樂觀地認為這些身上和他們流著同一種血液的士兵不會將槍口對準他們,在敵人麵前同室操戈難道不是自取滅亡嗎?
腳步聲由遠及近,表情嚴肅的帕夫柳克中將再次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他向著身後的oun衛兵友好地說了幾句話,那些衛兵便轉頭返回,留下帕夫柳克中將一個人繼續向大廳前進。他離樓梯口的衛兵還有幾步遠,舉起左手示意手下不要輕舉妄動,而後用右手拔出手槍,瞄準了站在右側的衛兵。他進入辦公室之前將佩槍交給了門口的警衛保管,當談判結束後,oun民兵畢恭畢敬地將手槍還給了帕夫柳克中將,他們沒有考慮到代理陸軍司令在半路上暴起殺人的可能性。伴隨著幾聲清脆的槍響,樓梯口附近的民兵全部倒地身亡,剛準備返回的其他民兵意識到出了問題,但他們隻來得及回過頭,呼嘯而至的子彈把他們擊斃在了樓梯上。希爾茲上尉不慌不忙地放下左手的衝鋒槍,用右手拿出施法機器,瞄準大廳中後四根柱子的空隙發射了什麼不明物。隨後趕到的oun民兵被一堵看不見的牆攔住了,當他們發現子彈無法穿透屏障後,萬分惱火地開始尋找其他道路,以攔住這群圖謀不軌的叛徒。其他衛兵紛紛檢查武器,準備做最後的突擊。如果他們失敗,是斷然無法活著離開這裡的,隻有抓住蓋特曼,他們才有存活的希望。
“這是什麼把戲?”望著後方的【空氣牆】,麥克尼爾連連咂舌。
“是一種難度很大的防護措施,利用空氣中的氮氣形成牢固的裝甲。”希爾茲上尉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兄,趕快前進,蓋特曼必須由我們親手逮捕。”
斯捷潘·戈裡溫多疑的程度趕不上他的偶像,他將大部分警衛放在總統府外部和建築外環,一旦敵人直接在辦公廳附近發起襲擊,蓋特曼能依賴的忠誠戰士就十分有限了。十幾名烏軍士兵沿著漫長的樓梯一路上前,頂端已經出現了幾名oun民兵,他們先是略微後退,而後持槍對刺客們進行反擊。毫無掩護的烏軍士兵們遭受了沉重打擊,數人中彈後從樓梯上滾落而下,而衝在最前麵的麥克尼爾不得不利用掛起裝飾畫的突出部死角掩護自己。另一側的希爾茲上尉幾次試圖帶頭衝鋒,都被警衛打了回來,要不是他在自己身體前方放了一層裝甲,估計也和其他人一樣躺在樓梯底端呻吟著等死。
“……彆用爆炸武器,這可是總統府……”看到麥克尼爾拿出了手榴彈,躲在他身後的帕夫柳克中將連忙製止。但是,麥克尼爾聽不懂烏克蘭語,他隻顧把手榴彈扔向敵人的方向。誰知,一道拋物線軌跡無比精準地擊中了手榴彈,手榴彈被打飛落到了樓梯下方,在垂死的傷員們中間開了花。目睹著眼前的慘劇,麥克尼爾知道,難纏的敵人來了。他正想和希爾茲上尉交流一下作戰計劃,一條比火焰噴射器的最大功率還壯觀的火龍順著樓梯一直噴射到了下方,沿途的屍體或重傷員不分敵我,全部被點燃,有些來不及從噴射路線上逃跑的士兵發出淒慘的嚎叫聲,撞在其他還沒被波及的士兵身上,沿著樓梯一起滾了下去。麥克尼爾歎了口氣,他啟動了已經靜默許久的通訊。
“有方案嗎?”
“有,不過你得做好缺氧的準備。”站在另一側的希爾茲上尉說道。他趁著敵人攻擊的間隔走出死角,快速地對著敵人開了幾槍,順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滾到了樓梯的另一側死角。下一次噴出的火焰仿佛遇到了什麼屏障,先是突兀地停在了空中,而後發生了規模巨大的爆炸,原本就感覺耳膜受到壓迫的麥克尼爾幾乎要一口血吐出來,要不是希爾茲提醒他做好防護措施,他恐怕會和那些已經倒地不起的烏軍士兵一樣受了內傷。
槍聲剛停止,薩拉斯中士便帶領湯姆繼續衝鋒,將站在樓梯頂端的疑似魔法師擊斃。緊隨其後的麥克尼爾很快地趕上了他們的腳步,在帕夫柳克中將的指引下,他們必須儘快趕到蓋特曼的辦公室或在蓋特曼逃跑途中將其抓獲。半路上麥克尼爾發現了另一名oun魔法師,但對方手段不夠熟練,還沒來得及拿出和希爾茲上尉的型號相仿的工具就被麥克尼爾一槍擊斃,倒在花盆旁。希爾茲上尉檢查了對方的設備後心有餘悸地說,這種使用特彆強化工具的家夥不好對付,麥克尼爾這麼快地把對方消滅,算是為他們減輕了負擔。
“即便是魔法師,如果因身體原因而不能很快地拿出施法機器,還不是要被普通士兵乾脆利落地消滅……”麥克尼爾嘀咕道。
“彆妄想了,你以為所有設備都和我手裡這把槍一樣?不,更方便的設備也存在,比如戒指或刀具……”希爾茲上尉笑了笑,為麥克尼爾的天真想法感到遺憾。
麥克尼爾的背包在戰鬥中破損了,湯姆提議他把不必要的裝備丟掉,而麥克尼爾拒絕了。一行人沿著越來越狹窄的走廊深入總統府,蓋特曼的房間就在前麵。蘭德爾下士最先察覺到了前方的異常,他要求眾人停止前進,因為他隱約聽到了有好幾個人用烏克蘭語談話。但是,一個盒子從麥克尼爾的背包中掉了出來,這理所當然地引起了敵人的注意。當斯捷潘·戈裡溫和幾名保鏢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所有人都驚訝得忘記了立刻開火。蓋特曼有4名保鏢,帕夫柳克中將則有5名衛兵(雖然都是美國人),雙方勢均力敵,誰也沒有明顯的優勢。
“乾掉他們。”蓋特曼乾脆利落地下了命令。
保鏢們行動了,他們拿出了型號相仿的槍型工具,卻驚恐地發現毫無反應。不僅如此,連原本已經打算反擊的希爾茲上尉也發現自己的魔法失靈了——電光石火之間,麥克尼爾當機立斷決定開火,他率先瞄準了站在最前麵的保鏢並扣下了扳機,一旁的湯姆和薩拉斯中士也緊跟著擊斃了兩名保鏢。最後一名保鏢被身強力壯的蘭德爾下士直接繳械,成了光杆司令的蓋特曼孤單地站在包圍圈之中。
“見鬼,剛才發生了什麼?”希爾茲上尉惱火地從地上撿起了麥克尼爾掉落的盒子,“我猜這東西一定有鬼……”
斯捷潘·戈裡溫並未展示出應有的憤怒,他隻是不屑地對帕夫柳克中將說道:“我早看清您是合眾國豢養的一條狗,可惜我之前缺乏足夠的本錢來鏟除您而不危害我們的祖國。”
“蓋特曼,我們還有機會……拋棄盟友之後,我們無法獨自生存。”帕夫柳克中將在strs隊員的保護下接近蓋特曼,“您難道真的要等到俄國人將我們徹底征服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嗎?合眾國仁慈地給了我們悔改的機會,隻要我們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一切照舊,我們依舊可以獲得他們的資助……”
“帶著美國人衝進總統府的叛徒居然大言不慚地和我談起俄國人的威脅,您既然沒本事驅逐占據東部的入侵者,又哪裡來的底氣認為美國人會遵守協議呢?”
“……彆浪費時間了!”麥克尼爾向著還在思考人生的希爾茲上尉喊道,“告訴帕夫柳克,讓蓋特曼趕快發表聲明,不然oun會把這裡團團包圍,誰也出不去。”
聽到希爾茲上尉的提醒,帕夫柳克堅定了信心。他明確地告訴斯捷潘·戈裡溫,如果蓋特曼不想造成更悲慘的內鬥,最好現在就乖乖屈服,這樣對烏克蘭而言是更好的結局。見蓋特曼毫無反應,麥克尼爾上前一步,拖著蓋特曼返回辦公室,同時讓希爾茲上尉封鎖附近的通道。他讓帕夫柳克中將把協議的副本放在辦公桌上,拿出手槍指著蓋特曼的腦袋,放慢語速說道:
“您應該能聽懂英語,不然我無法想象您這麼多年以來是怎麼接收c彙款的。如果您想保住這條命還有您的oun,現在就按我說的做。”
“蠢貨,彆以為——”
“不然我就說您和oun幾十年以來接收c資助而且還和白羅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有c和海軍陸戰隊的文件為證,我很想知道您的忠實追隨者還有那些吃不飽的市民會不會因為感覺受到了背叛而決定清理您這個叛徒。”麥克尼爾哈哈大笑,“我們幾個都是從東線的地獄中逃出來的死鬼,本來也沒打算活著,拿我們五條一文不值的爛命換你蓋特曼的國家徹底崩潰,這生意很劃算。”
這等粗俗之語一時間將其他人震懾住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和麥克尼爾一樣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準備,他們不會輕易地放棄活下去的機會,更不會因為自己本應死在某次戰役中而輕賤自己的性命。不過,必須讓這些位高權重的家夥相信他們已經是亡命之徒,隻有擺出拚命的架勢才能讓愛惜生命和事業的政客產生猶豫。
“揚基佬的鬼話倒是很多。”
“從主體來看,現在應該叫迪克西了,我誠懇地請您糾正之前的稱呼。”麥克尼爾將蓋特曼挾持到了辦公桌旁,讓對方坐在椅子上,“局勢再壞,俄國人沒機會在華盛頓和紐約閱兵,我們永遠有退路,你們則沒有。選擇吧,蓋特曼閣下,如果你不想讓烏克蘭從地圖上消失,就隻有和我們合作這一條路可選。當然,您也可以做著夢,幻想憑借您的三流打手軍隊能對抗連我國都不敢輕視的敵人。上帝不會來救您的,您又不是救主基督,奇跡不是給您準備的。”
幾分鐘之後,在其他高級乾部的命令下包圍了總統府的oun民兵意外地收到了撤退的命令。儘管他們對這條命令有著各種解讀,在蓋特曼的絕對權威下,他們還是一頭霧水地解除了戒備並返回原來的駐紮地。當太陽再度升起時,不確定的未來將呈現在烏克蘭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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