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油燈漸漸熄滅,第三號女囚室中登時黑暗一片。
如果無法使用法力,那在這黑漆漆地環境中彆想看到任何東西,伸手不見五指。
而這裡的女囚,無論活死人、還是微清醒者,幾乎都無法使用得了絲毫法力,自然也就看不到東西了。
楊含韻趴在一堆枯草乾上,痛得臉色慘白。
剛才,她被那一百殺威棒給打得著實厲害,皮開流血,疼痛不已。
如今,臀傷非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所好轉、反而還有感染的跡象,疼痛加劇,痛得楊含韻滿臉發白、唧唧哼哼。
再也忍受不了了,迫不得已,她隻能夠將一部分功力輸送到傷處,登時疼痛大減,血止流,傷緩愈。
如今,隨著腐屍毒抗體和雞鳳凰血全力發作,她體內的軟功散已經被化去了七、八成,能夠運用一部分功力了。
而後,楊含韻便一邊運功化毒、一邊運功療傷,雙管齊下,均有收獲,隻是恢複的時間不可避免地被延遲了。
她以為囚室的女囚都無法使用功力看到自己如今的情況、那些女看守又遲遲沒有回來,是以放心地化毒療傷。
隻是,她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如今的情況卻落到了有心人的眼中,那雙在黑暗中似乎閃光的眸子在詫異地注視著她。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楊含韻翻身坐起,滿臉喜悅。
如果不是如今情況不對,她早就已經笑出聲來了。
她終於大功告成了。
驅毒和療傷都已經完畢,毒解傷好,功力也完全恢複如初了,自然歡喜無比。
在康複之前,她一直擔心那些女看守們會回來,所幸,她們沒有。
便在這時,突然有一道聲音傳入楊含韻的腦海,道:
“你能夠使用法力了?為什麼那軟功散之毒奈何不了你?”
乍一聽到這道聲音,楊含韻不禁大感震驚。
因為,這是傳音入密。
能夠使用傳音入密者,必須得是修真者,且那個修真者要使用得了法力才行。
這女囚中除了自己之外,竟然還有能夠使用法力者?
震驚之下,楊含韻不由地轉首四顧,想要找回那個給自己傳音入密者……
她所看去的方向最主要是那些微清醒的女囚,因為她們的嫌疑最大。
可是,如今微清醒女囚們都已經睡著了。
由此可見,傳音入密者並非她們。
又轉首朝著未清醒者看去,依然一無所獲。
使用感應力調查,同樣沒有絲毫結果。
這個傳音入密者藏得好深啊!
絕世美女心念電轉,突然哼了一聲,背靠牆壁,閉目養神,不在尋人。
她乃是一個極為聰明的女子,知道暫時尋不到人、那乾脆就不尋了。
她可以肯定,那個傳音入密者絕非是看守或者其的探子,否則根本無需給自己傳音入密、直接去告發就行;那個神秘人肯定是和自己一樣、因為某種原因化去了體內的軟功散之毒得以使用法力的女囚……
如今,既然那個神秘人肯主動使用傳音入密跟自己說話,肯定還會有下一次。
因此,自己無需著急,慢慢地等著那個神秘人在聯係自己也就是了。
現在,還是來想想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才好吧!
念及於此,絕世美女就不由地眉頭大皺。
在剛剛來到蝙蝠聖洞、徹底康複之前,她原本打著寧死也不願意受辱之心,一旦恢複,便要自儘,一死以保全清白,隻是希望能夠在臨死之前見見師弟……
一想到龍騰天地,臉色就不禁漸漸發燒。
既感甜美、又感惆悵、更覺得對他不住。
師弟對她真是沒得說,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容忍、對自己的大度,即使是相公都不及,絕對的第一。
剛才,小錢和暴姐這對男女爆發的意外打鬥事件給予了楊含韻更深地觸動。
男子實力弱時,往往會對女子有超強的忍耐度,任打任罵。
可是,當男子實力一旦反超女子之時,就往往不會這麼大度、也可以說是賤了,反擊幾乎乃是必然之事。
但,師弟對她就不是如此的了。
當日繁華島北城郊,因為那次意外事件,導致原本想要和龍騰天地好的楊含韻傷心不已,欲圖離開,為此不斷地掌擊著阻止她離開的龍騰天地。
憤怒的師姐一連打了師弟幾百掌,直接將師弟給打得重創暈迷了過去。
想想,師弟的道行遠超過師姐,如果不是、不是、喯!心甘情願如此,絲毫不設防,師姐豈能夠將他給打成這樣?甚至於絲毫傷之都不可能,畢竟彼此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另外,便以師弟之能,當時製住師姐不讓她走絕對可以,可是他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呢?為什麼不設防地白白被師姐打了幾百掌呢?
這是因為,當時眼見師姐如此的痛苦,他也很痛苦,極需發泄。
聰明的師姐也想到了這一層,垂首於膝,雙目含淚,更覺對不起師弟。
在師姐心中,也是喜愛師弟的,甚至於……
隻是,她畢竟已經嫁人了,這很對不起相公,畢竟陸正毅對她也很好,儘管兩人的婚姻並不完美。
不過,隨著來到地間,與人間的一切斷了聯係,如此,即使有夫之婦重新開始一段新戀情也無人可以指責,師姐也同意接納師弟了。
隻是,當時在繁華島北城郊所經曆的事情,著實給了絕世美女當頭棒喝。
沒錯,異界難回,重新戀愛,無可指責,但是也不能夠太快了,畢竟來到異界的時間還不到一年,怎麼能夠如此快就接受新戀情呢?至少也要三年五載之後才行啊!如此,也方才符合絕世美女為人處事的方針原則。
不得已之下,深深懊悔的師姐隻能夠打傷師弟而走了。
“三五年、三五年……”
“師弟,你還願意等我這麼長時間嗎?”
師姐心中悶悶想道。
這些話,先前她並沒有對師弟說過。
主要是因為陷入深深懊悔激動的她根本無暇想這個。
如今,大錯已經鑄成,師弟被她給打傷成那等樣子,心中肯定恚恨,愛也很難不動搖,欲要師弟在這麼癡心一片地等待她,估計已經是不可能之事了,何況這也對師弟不公平。
先前師弟被自己給打傷重創暈迷,不知道現在如何了?有沒有人趁機謀害於他?
念及於此,師姐心中不禁深深地為之擔憂,極為懊悔地歎息。
唉!
不想了、不想了,暫時不想那些太遙遠的事情了,還是快來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吧!
思到這裡,絕世美女便不由地眉頭大皺。
先前原本想要待自己功力恢複之後、便一死以保清白,不過,如今知曉了蝙蝠毒天竟然如此的可惡、如此的陰毒,竟然到處抓外人來到蝙蝠聖洞中做試驗品、試毒人,如此行徑,實在是喪心病狂,惡毒到了極點。
如此一來,麵對這等惡事惡徒,絕世美女便不由地取消了死念,決心為除惡揚善貢獻自己的力量。
可是,她該怎麼做呢?
雖然伊如今已經恢複了法力,但是最對隻能夠對付對付暴姐等人,根本就拿蝙蝠毒天沒有絲毫地辦法。
彆說蝙蝠毒天一身奇毒,單說修為,這蝙蝠毒天可是頂尖高手,即使不用毒,楊含韻也非他的對手。
思來想去,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絕世美女不由地煩得很。
突然,想起了一事,更是川額:“咦!這都過去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先前那個傳音入密的神秘人還沒有聯係我?是、還是、或者是太過於小心了?真是的。”
驀地,楊含韻神情一動,趕緊側臥,裝作傷勢還沒有好的樣子。
因為,她聽到鐵門後麵傳來了腳步聲,有人來到第三號女囚室了。
這鐵門和囚室都有禁製保護,但是由於囚徒們都服用了軟功散,即使有個彆囚徒因為某些原因導致軟功散稍退、但是能夠發揮出來的法力也微乎其微,因此鐵門和囚室所設的禁製無需太強。
楊含韻道行已經很高了,因此能夠聽到鐵門後麵的動靜。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還聽到了一些極為難聽的咒罵之聲,是暴姐的聲音。
原來是女看守們又回來了。
她們回來乾什麼?
哦!對了,剛才因為一些意外事件,導致還沒有給自己服用聽話丹,如今暴姐等人之所以回來女囚室、肯定是想要給自己補丹的。
生性聰明的絕世美女一下子就猜出來了答應。
她的手不禁將枯草給抓得緊緊噠。
這些女囚,之所以會變得如死氣沉沉的傀儡,便是因為服用了聽話丹之故。
絕世美女心中發誓,自己絕對絕對不要服用那害死人的聽話丹,因為她絕對絕對不想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雖然自己體內有兩重解毒之寶,但是它們能夠化解了軟功散之毒、卻不一定能夠化解了聽話丹之毒。
如果不能夠化解,自己貿然服用聽話丹,那……隻要想想、看看周圍可悲的女囚之下場,便讓絕世美女不寒而栗,頭腦發麻,毛發直豎。
她暗暗打定主意,自己寧死也不會服用那聽話丹。
如今,道行恢複了的她也有了點兒底氣。
“立即給我開門。”
已經到了鐵門前,暴姐那大嗓門竟然能夠透門而入,怒氣勃發,可以想象她此時的憤怒。
“吱呀!”
一聲輕響,鐵門打開。
一群人出現在鐵門處,正是那些女看守,為首的暴姐那張肥臉上滿是鼻青臉腫。
顯然,這是小錢的傑作。
眼見暴姐挨揍,楊含韻不禁暗暗喝彩。
那些往日飽受暴姐欺淩的看守們,也是一個個高興無比,但又怕被暴姐知曉,隻得強行忍住,憋得很是辛苦。
暴姐如何不知道手下們的心思?心中怒氣更甚。
驀地,她抬起大肥腿,惡狠狠地踢了一腳那個開門的看守,讓她變成了滾地葫蘆。
“隊、隊長,您、您……”
“啈!小賤人,門開得這麼慢,該不該打?”
“隊長,我開門的速度已經很快……”
“啪!該死的賤人,你竟然還敢頂嘴?”
暴姐再度甩手一記耳光,登時讓那個摔倒的女看守臉上再度增添了五道鮮紅的指印。
她眼淚飛飆,連忙捂著劇痛的臉垂首,縱然心中對於囂張跋扈、喜歡以強欺弱得暴姐十分痛恨不滿,可是也不敢再言。
驀地,暴姐環目一周,惡狠狠地道:“怎麼?老娘被那個畜牲給打了,你們這些賤蹄子很高興是不是?”
“沒有、沒有,隊長,我們怎麼敢?”
那些女看守們立即一個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此時此刻,她們如何敢將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給表露出來?
畢竟,榜樣便在眼前。
“啈!偽裝什麼?你們這些賤蹄子是怎麼想的以為老娘會不知道嗎?能瞞得過老娘的一雙通世慧眼嗎?”
暴姐大罵道。
手下們都不吭聲。
此時此刻,她們無論說什麼都不妥,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為好。
暴姐也沒有繼續在糾纏這個話題。
畢竟,儘管脾氣暴躁,然而暴姐並非傻瓜,絕對不能夠將手下們都給得罪了,否則她自己一個光杆司令如何是好?
主人得知,也不會饒了她的。
暴姐摸著青腫的臉,又痛又恨,大罵道:“混蛋、混蛋,那個錢混蛋、錢天收、錢短命,居然敢打老娘,真是反了天了,以前弱時,任憑老娘打罵;現在實力強了,便反過來了,狗膽前來這裡打罵老娘,真是氣死我了,老娘絕對饒不了他……”
罵畢,萬般詛咒小錢。
看守們表麵上不言語,心中卻是不屑。
饒不了小錢?
他如今實力比你強了,你拿什麼來饒不了他?
找人幫忙嗎?
便以你那剛烈暴戾的死臭脾氣,不滿者數不勝數,誰會來幫你的忙?
以前小錢任你打罵,這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嗎?
非也,乃是被你這個惡婆娘強迫的,誰叫汝的道行要在他之上、他又沒什麼背景後台呢?
如今小錢實力強了,前來報複汝、狠狠地揍汝這個凶婆娘一頓不應該嗎?
嗬!此乃是順應眾人的心意,大快人心之事也。
眾女看守都是又恨又爽地想道。
“啈!我一定要將此事上報給主人,告小錢那個畜牲一個擅闖傷人之罪,絕對要狠狠地收拾那個畜牲,這就是他打我的下場。”
暴姐惡狠狠地道。
一個女看守不由地提醒道:“暴姐,小錢之所以如今功力大進,超過了你,乃是因為最近立下了大功、受到主人賞識、賜予了神丹服用之故。如今主人正寵信小錢呢!即使而向主人狀告小錢也肯定沒用。還有,主人近來對隊長若已經十分不滿了呢!這個節骨眼上,最好還是彆多生事端為好。”
暴姐仔細地想了想,最後甩手一記耳光,道:“我知道了。暫時先放過小錢那個畜牲,但這口氣吾絕對忘不了、一定要出,以後絕對饒不了那個畜牲,一定要殺了他。”
那個好心提出建議卻被打的女看守心中恚怒不已,但是又不敢發作,暗地裡氣得幾乎要將滿口牙齒給咬碎,不斷地詛咒這個大肥婆快點兒去死。
“先前因為有事耽擱,忘記給那個新來的女囚、好像叫做楊含韻的小婊子服用聽話丹了。凡是囚徒,無論男女,均要服用聽話丹,這個規矩可是主人所定,咱們萬萬不能夠違背。現在就去抓楊含韻喂食聽話丹……嗯!那個小婊子就在那裡。”
說罷,暴姐帶人朝楊含韻的方向而來。
楊含韻聽她一口一句叫自己為小婊子,心中大怒,暗自大罵,你自己才是婊子、老婊子、肥婆婊子。
看守們聚集,暴姐冷冷地瞧著側臥的楊含韻,竟然沒有看出她的絲毫異象,哼道:“老娘剛才挨了那個畜牲一頓揍,心中極為憤怒,急需發泄,便將這發泄目標放在你這個新來的小婊子身上了,待給而服用了聽話丹之後,老娘便狠狠地打你這個小婊子一頓、哦!不,俺看,還是先打完你這個小婊子之後再給若服用聽話丹吧!隻要不打死就行,嘿嘿!儂這個小婊子看起來命很硬,不會輕易地就死去……”
“啈!你這個死肥婆先去死吧!”
怒不可遏的楊含韻再也忍受不住,翻身而起,一掌就擊在了暴姐的心窩上。
暴姐萬萬沒有想到,楊含韻竟然已經暗中去除掉了軟功散、恢複了功力,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楊含韻的碎心一掌,慘叫一聲,橫飛而去。
落地之時,鮮血狂噴,吐出了許多心臟碎片,一句話沒說,便斷氣死了。
由於極恨惡毒的暴姐,因此楊含韻那擊可是下了十成功力的死手。
暴姐道行遠不及楊含韻,又是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楊含韻全力一掌,不當場死翹翹才怪。
突襲暴姐成功,楊含韻毫不停歇地持續發動攻擊,拳打腳踢,目標乃是那些女看守。
“啊啊啊……”
一來出乎意料,二來她們的修為遠遠遜色於楊含韻,因此不過三下五除二,所有的女看守便全部都斃命了。
這些女看守雖然受迫於暴姐的淫威,但是她們其實也並非是好東西,亦經常淩虐犯人,死了活該。
楊含韻一方麵怕走露風聲、一方麵也記恨她們先前毒打自己,因此下手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