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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乃是黑道修真勢力的聚集地,雖然不是所有的黑道修真勢力都在這裡,但是也占了七、八成啦!
西邊的少澤山,樹高草密,湖泊流淌,但是靈氣濃鬱隻是一般而已,這等地方,自然不會有厲害的黑道人物或者勢力占據了。
此處乃是黑道門派‘三邪宗’的大本營。
全盛時期的三邪宗門人過千,十數名高手,在於眾黑道勢力裡也是中等的存在了。
儘管屬黑,然而由於黑白二盟的戰鬥太過於殘酷,因此三邪宗自古便有祖訓,不得加入黑盟。
前任宗主摩訶在時,三邪宗處於全盛之一的時期,可惜自從幾年前摩訶去世之後,其的大徒弟朱昌繼位,三邪宗登時亂了套。
朱昌的名字中有一個‘昌’字,可是他卻沒能夠給宗門帶來昌盛,反而帶來了混亂衰落。
朱昌其人,氣量狹小,狂妄自大,妒賢嫉能,非親不用,非媚不用,排擠異己,打壓不服,不少三邪宗的高手長老等或是被他給誅殺、或是懷恨脫宗。
其繼位不過區區數年,便使得三邪宗人心渙散,實力暴降,如今隻有百多個門人而已,損失慘重。
可是,這個朱昌對此倒是毫不在意,反而笑道:“驅除蚊蠅,咱們三邪宗就此清白了許多,本座整頓極好,以後可以努力安心搞發展了,與賢共進,將三邪宗給帶到前所未有的輝煌,哈哈……”
聽聞這番狂妄自大的話,很多宗人都是暗中搖頭,不以為然。
甚至於有人在私下叫罵:“呸!什麼將三邪宗給帶到前所未有的輝煌?你這個妒賢嫉能、剛愎自用、隻會壞事的宗主有這個能力嗎?哼!若是宗中真的出現了有能力之賢人,非得受到你的妒忌猜疑,性命難保,唉!咱們傳承了上千年的三邪宗恐怕要毀在你這個無能的新宗主之手,老宗主摩訶選你做接班人真是做錯了。”
有些忠誠者心憂三邪宗的前途,曾經多次勸告朱昌。
若是心情好時,朱昌就置之不理,不理會不處罰;若是心情一旦不好,勸者立即有性命之憂,甚至於會被殺死將屍體給懸掛在宗門上懾眾。
這樣一來,眾人大恐,人心惶惶,再也沒有人敢勸說朱昌了。
朱昌哈哈大笑,得意非凡,直言從此無憂矣。
這個蠢貨,便連‘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個道理也不懂。
表麵上不敢反對,實則三邪宗內部暗流湧動,忠於三邪宗者、不滿朱昌胡作非為者、受到朱昌打擊者、被其殺害親友者,這些種種的不滿人員正在凝聚為一股,隨時準備推翻朱昌的統治……
※※※
三邪宗,金碧輝煌、豪華如同皇宮的宗主住處。
滿臉橫肉的朱昌正一臉愜意地躺在寶座上,周圍幾個美麗的宮女正在小心翼翼地給他按摩,揉頭、捏肩、按臂、捶腿,還有一些宮女端著幾盤精美的水果茶點隨時聽候吩咐給朱昌食用。
朱昌喝了一口宮女遞來的香茗,讚道:“好茶,賞你一百顆靈石。”
“謝謝宗主賞賜。”
那個宮女戰戰兢兢地道,心中悚然,擦了擦額上的冷汗。
她並不稀罕得到朱昌的賞賜,隻求他彆記得自己就行。
因為朱昌這個人喜怒無常,非常殘暴,上一刻是賞、下一刻可能就是罰了。
有很多服侍他的宮女,剛剛歡天喜地的接受他的封賞,接下來便因為一時的動作語氣不順朱昌的意,從而導致人頭落地了。
最可怕的是,有時候朱昌殺人是毫無理由的,全看興致。
因此,宮女們平時暗求得最多的就是朱昌彆注意到自己,如此其還能夠活得長一些。
突然,殿外有侍衛大聲叫報道:
“回稟宗主,泰鳴長老求見。”
朱昌淡淡地道:“叫他進來。”
“是。”
片刻,便有一個瘦小漢子快步走了進來,恭敬地朝躺在寶座上的朱昌行禮道:“見過宗主,聖躬萬福。”
“來人啊!給泰鳴長老賜座。”
自從耽任了三邪宗的宗主,原本在老宗主摩訶身邊就宛如乖乖仔般的朱昌徹底地暴露出來了囂張跋扈的本性,幾乎不許任何人跟他平起平坐,即使是長老也不例外。
能夠在他身邊坐下者,隻有得到其的特賜者。
而能夠得到這個巨大殊榮者,可謂是寥寥無幾,至今不超過兩個。
這個泰鳴長老儘管乃是朱昌的心腹,然而若不是因為三邪宗黑盟之事讓朱昌心中微微有愧,其也絕對不會給泰鳴賜座的。
三邪宗祖製是不加入黑盟,但是朱昌耽任了三邪宗的宗主之後,覺得身為黑道勢力的三邪宗加入黑盟比不加入為好,因此便力排眾議,讓泰鳴作為他的特使、帶隊前去黑盟盟主黃泉府處、申請讓三邪宗加入黑盟。
當時,鑒於黑白決戰很可能要爆發了,為了三邪宗的前途著想,害怕因此引禍上身的泰鳴便百般勸說朱昌彆加入黑盟……或者至少等到黑白決戰爆發之後、戰爭的風險過去了、三邪宗才去申請加入黑盟,這樣便可以萬無一失了。
可是,剛愎自用的朱昌根本不聽,覺得黑白決戰打不起來,硬要泰鳴現在就帶隊前去黃泉府執行他的入盟申請,並且還為此懲罰了泰鳴。
不得已之下,泰鳴隻得哭了一場,去了。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是黃泉府瞧不起三邪宗?還是泰鳴不怎麼執行?總之黃泉府並沒有接受三邪宗的加入黑盟申請。
泰鳴帶隊回來不久,黑白決戰就爆發了,而且打得極為慘烈,不少黑盟勢力灰飛煙滅。
消息傳來,三邪宗內部一片慶幸的聲音,自然是慶幸三邪宗沒有加入黑盟,避免了一場戰鬥的浩劫啦!
朱昌對此也甚感不好意思,儘管沒有向泰鳴道歉,然而對待他也稍稍地客氣了起來。
一個宮女依命給泰鳴端來了一張華椅。
泰鳴先向朱昌道了謝,然後方才坐下。
“如何?泰鳴長老,那些叛徒招供了沒有?”
心腹長老甫一坐下,朱昌便立即迫不及待地詢問了起來。
“沒有?那幾個長老抵死不認,說是冤枉……”
“冤枉個鬼。除了那些畜生之外,誰能夠盜得走咱們三邪宗的鎮宗刀法?媽的,本宗主努力修煉了好久,終於有足夠的功力修煉天邪刀法了,可是我剛想修煉,天邪刀法的刀譜竟然不見了,除了三邪宗的高層之外,誰能夠偷之?如今三邪宗的高層之中,便隻有那幾個畜生對我貌似恭敬、實則陽奉陰違。我敢打一萬個賭,此事乃那些小偷竊賊所為,我有極端強烈的直覺。泰鳴,你沒對那些敗類動刑嗎?”
“呃、呃!宗主,鎮宗刀法失竊之事確實關係重大,我也依照您的命令將那幾個長老給抓了起來,可是並無證據能夠證明此事跟佗們有關,因此我……”
“砰!混蛋,我就知道你會礙於同僚情誼,不會對那些竊賊畜生用刑,立即將爾等給提來這裡,本宗主親自對佗們使用大刑,不怕那些敗類不招供。”
朱昌宛如一頭暴怒的雄獅,碎桌而起,嚇得周圍的宮女們紛紛躲避。
泰鳴也是嚇得跌倒在地,頭上冷汗涔涔而下,連忙道:“是、是,宗主,我現在就將犯人們給……”
他話未說完,突然隻聽外麵傳來了一聲長笑:
“哈哈,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來了。”
伴隨著笑聲的,還有呐喊聲和廝殺聲。
聞言,殿內的朱昌和泰鳴二人渾身一激靈,如風般掠了出去。
殿外,已經殺來了七、八十人,正在與守護大殿的二十多個侍衛緊張對峙著,腥風血流,地躺多屍。
如今的三邪宗也就百多個人罷了,差不多全宗的人都在這裡了。
這幾十個人明顯就是來造朱昌的反。
朱昌和泰鳴二人掠出,看到殿外的場麵,雙雙一怔,然後便明白宗中不滿朱昌勢力者真的開始發動政變了。
而政變的領頭者,更是讓二人吃了一驚。
佗們都是三邪宗的長老,且原本幾乎都被朱昌給下令抓入了監獄中;而唯一的非入獄長老,乃是邪君。
見到了他,朱昌雙瞳一縮,冷冷地道:“邪君,你不是離開三邪宗了嗎?”
邪君寒寒地道:“沒錯,由於不滿朱昌你這個桀賊先前的胡作非為,因此本君也像其佗一些長老供奉宗人那樣離開了三邪宗。吾生長在三邪宗、成才在三邪宗,已經將三邪宗給當做了是自己的家,豈會甘心離家?可是當時我不走不成了,不然非得被朱昌你這個妒賢嫉能、胡作非為、妄自尊大、心狠手辣的混蛋給殺了不可。原本我還在想,自己和這麼多高手走了,三邪宗實力大損,能夠讓朱昌你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有所悔悟,可是我錯了。缺少了我們這些對三邪宗忠心耿耿的宗人元老之乾預,朱昌你反而越來越混蛋、越來越放飛自我了,幾乎將好好地一個三邪宗給折騰得要完蛋了。啈!想想老宗主摩訶在世之時,三邪宗中人才濟濟,宗人高手達到千數,可是在朱昌你的帶領瞎折騰之下,如今三邪宗實力大損,宗人還剩百數,損失達十分之九,慘烈、實在是太慘烈了,再這樣下去,已經傳承了上千年的三邪宗必定會毀在你這個桀賊的手裡不可,你死了有何麵目前去見三邪宗的列祖列宗?三邪宗可是我的家,我再也不能夠不管了、不能夠再逃避了,若是眼睜睜地看著三邪宗毀於你之手,彆說朱混蛋你了、即使本君死了也無顏去見三邪宗的列祖列宗。啈!朱桀賊,你的所作所為,早就搞得三邪宗天怒人怨了,宗中忠誠者對你萬分不滿,早就想要罷免了你這個凶暴不稱職的宗主,最近你又找罪名無辜地將本宗中除了乃的忠實走狗泰鳴之外的其餘長老全部都給抓了起來欲殺,宗中忠誠者再也忍受不了了,偷偷地找到本君所隱居的山澤,一齊跪下哀求我回宗、鏟除了朱昌你這個禍宗害人的敗類桀賊、拯救三邪宗,本君懷著對三邪宗的無上忠誠,終於下定決心回宗,拚死也要殺了朱昌你這個禍害、以死拯救三邪宗於滅亡。我回來之後,宗中忠人紛紛向我聚集而來,吾等先去監獄中救出來被困的長老們,然後一起來到這裡要鏟除了朱桀賊你。朱昌,如今你已經在劫難逃、死期到了,以你對三邪宗的種種罪行禍害,即使乃是尊貴的宗主之身也難逃一死,噫!老宗主摩訶挑選你做接班人真是瞎了眼,朱禍害你要是識相,便立即自我了斷啦!”
“朱昌下台,朱昌下台……”
“朱昌去死,朱昌去死……”
邪君身後對朱昌怒火衝天的七、八十個三邪宗之人紛紛咆哮大叫道。
殿外的二十多個侍衛和泰鳴都是驚得臉色發白。
畢竟,雙方此時的實力差距甚大,若是真打起來,朱昌一方者必死無疑。
朱昌緊緊地盯著邪君,見他一雙眼瞳不知怎地竟然變成了死灰色,突然想起來機密檔案中記載的修煉鎮宗刀法天邪刀法時所特有的一些異象。
驀地大叫道:“我懂了,原來那幾個混蛋長老之所以會偷盜天邪刀法的刀譜,乃是受到了邪君你這個混賬指使的。現在整個三邪宗中,也就你我二人勉強有資格修煉天邪刀法而已。”
聞言,邪君一雙死灰色的雙眼不禁閃爍,然後冷冷地道:“你再說什麼?我聽不懂。”
“噷!你這居心叵測的混賬休想狡辯。你的雙眼原本十分正常,如今怎麼變成死灰色了?凡是修煉了天邪刀法者,均會在一段時間之內雙眼死灰。我為什麼會將那幾個混蛋長老給抓入監獄?今次可不是無事生非,而是因為三邪宗的鎮宗天邪刀法之刀譜失蹤了,那幾個混蛋乃是最大的嫌疑人。我敢肯定,邪君你修煉了天邪刀法,肯定你是指使混蛋長老們偷刀譜給乃練之、功成之後前來造我的反,你這個居心叵測、陰險狡詐的敗類休想否認。”
朱昌怒吼道。
邪君的臉色微不自然。
其佗原本被抓的幾個長老也是微尬。
突然,邪君身後一個年輕弟子站了出來,手指著朱昌怒道:“呸!朱桀賊、朱禍害,長老們就是偷盜了天邪刀法的刀譜又怎麼樣?做錯了嗎?啈!一點兒也沒有錯。自從朱桀害你登基成為了三邪宗的宗主之後,不斷集權、獨斷專行、妒賢嫉能、殘害同僚、屠殺異己、喪心病狂,這才短短的幾年時間,便將一個原本人才濟濟、生機勃勃、紅紅火火的三邪宗給搞得人去大衰,如今隻剩下十分之一的人,這麼多的去人,一半是被朱桀害你給趕走的、一半是被你以種種借口折磨殺害的,你這個天收,真是三邪宗有史以來最大、最重的禍害,太毒太辣了,宗中除了你的一乾死黨之外,誰不是對你恐懼不已、朝不保夕、唯恐喪命、敢怒不敢言?若是再讓朱天收你學成了天邪刀法,實力大增,將來隻怕整個三邪宗之人都要成為你的刀下鬼,因此長老們盜取了天邪刀法的刀譜是絕對正確英明之舉,拯救了三邪宗和我們,不亡你手。為了三邪宗、為了我們的生命安全、為了給無辜被殺死的同門們報仇,今天我們一定要罷免了朱昌你的三邪宗宗主之位、一定要殺了你,殺朱、除害、報仇……”
“殺朱、除害、報仇……”
“殺朱、除害、報仇……”
他的話,引起了在場造反者們的強烈共鳴,想起了朱昌以前的種種倒行逆施、辣手屠殺,人人憤怒得眼睛都紅了,紛紛跟著大叫。
強烈的殺氣充斥著整個殿外。
無論如何,為了自己、為了三邪宗、為了給無辜者們報仇,今天一定要殺死朱昌這個三邪宗有史以來最大的桀賊禍害。
若是今天不殺死朱昌,那它日一定是佗們死。
邪君大喜,先給那個原本是他心腹的年輕弟子傳音入密大讚了幾句,然後大叫道:“諸位,咱們大家什麼也彆說了,準備上,殺了朱禍害、朱桀賊、朱惡魔。”
“嗯!咱們這麼多人,一定能夠殺……”
不等熱血沸騰的造反者們說完,朱昌便冷冷地道:“彆以為你們人數很多,現在就讓爾等看看本座暗藏的死士力量……”
他雙手一拍,登時就有數十個黑衣人從天而降,落到了朱昌的身邊。
有這麼一群黑衣人突然加入,朱昌一方的人數就與造反者們持平了。
見狀,原本十分驚懼的秦鳴等侍衛們不禁大喜。
邪君雙眼一眯:“這個朱禍害果然在暗中有部曲,事已至此,不得不發,大家跟我上,拚死也要殺了朱昌等人。”
說罷,他提著刀,第一個飛衝過去。
“殺……”
已經沒有退路了,造反者們也血紅著眼睛拿著兵器跟殺了過去。
無奈的朱昌也隻能夠率眾迎戰了。
“轟!”
刀光劍影,鮮血飛濺,呐喊聲、廝殺聲響成一片,三邪宗內戰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