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蕭臨風長劍一揮,就將射過來的箭砍成兩半,腳尖一踮,飛快的朝後退。
寧家軍也紛紛朝後退。
城樓上,無數石頭如雨點般砸下來,隻砸中了地上的郭承屹。
看著被砸成肉泥的兒子,貴婦心如刀絞,眼淚滾落下來,搶過侍衛的佩劍,狠狠刺向那個侍衛。
侍衛的反應極快,迅速躲閃,“兄弟們,跟我一起出城擊殺敵人。”
城門打開,一群士兵如潮水般湧出來,衝向寧家軍,雙方戰成一團。
寧知微神色自若的指揮戰鬥,冷靜,自持,淡漠。
她看著那個侍衛,眼神微冷。
這到底是什麼人?
這也是郭家人想知道的答案,明明是郭家的家將,卻親手殺了少主,還嫁禍寧知微。
是被第三方勢力收買了?
郭知府不及細想,“傳令下去,讓城中所有士兵傾巢而出,擊殺寧知微。”
“是。”
“將東城邊的駐軍全部調過來增援,跟寧家軍決一死戰。”
“是。”
他押上了所有的籌碼,什麼都顧不上了,郭家不能輸!
“夫人,你放心,我一定為承兒報仇雪恨,所有傷害他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夫君。”貴婦的眼眶紅彤彤的。
雄心壯誌是好的,但,現實是殘酷了。
郭家人親眼見證了寧家軍強大的可怕戰鬥力,光是單兵的戰鬥力,以一抵五。
也見證了,寧知微卓越超凡的指揮能力,敏銳的洞悉力,運籌帷幄的風采。
不管郭家出多少兵,都被寧家軍張開袋子套進去。
郭二呆呆的看著自家子弟一批批的倒在血泊中,“十年前,有人說寧家軍氣數將儘,一代不如一代,寧老將軍之後,後繼無人,將漸漸落沒。”
接任的寧大將軍不是不好,而是,珠玉在前,有寧老將軍這樣的戰神在,所有人的光芒被遮住了。
但,寧知微不一樣,她是在寧家傾覆時,橫空出世,憑一己之力保下了寧家滿門,又親自領軍擋住了敵國侵略的腳步。
文武全才,武能上馬打天下,文能治國安邦。
“他們錯了,寧家出了一個寧知微,能保寧家五十年的榮華富貴。”
這是寧家的幸,卻是郭家的不幸。
郭知府以為最起碼有三成的勝算,可,一上戰場,才發現,一成都沒有。
早知這樣,剛才就應該投降,保全家族,來日方長。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老天爺如此厚待寧家,出了寧知微這樣的人物,哎。”
等戰爭進入尾聲,已經是淩晨,戰場血腥味衝天。
寧知微騎著馬進入錦城,看著跪倒在地的郭家人,神色淡漠極了。
“先關起來,再處置。”
“是。”
郭家人麵無人色,瑟瑟發抖,誰能想到前一天還風光無限的郭家,轉眼之間就成了階下囚?
成王敗寇,無話可說。
忽然,有人大叫一聲,“靜寧縣主,求您一件事,將那個殺害我兒的狗賊交給我處置,我願意交出郭家藏匿的寶庫。”
是郭承屹的母親,郭家的主母。
郭家人不禁急了,“夫人。”
“嫂子。”
“主母。”
貴婦冷冷的看著他們,“你們覺得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嗎?彆做夢了,都會死的!”
郭家人臉色慘白。
貴婦看向寧知微,“靜寧縣主,如何?”
寧知微點了點頭,“好。”
那個侍衛很幸運,沒死在戰場,隻是被砍了幾刀,受了很重的傷。
他被拖過來時,就知道這條命保不住了。
他咬了咬牙,隻想拖延時間,“寧知微,你不想知道誰是我的真正主人嗎?”
寧知微就沒打算審他,“這麼下作上不了台麵的手段,隻有一個人,前朝餘孽蘇明瑾。”
蘇明瑾也重生了,卻不敢麵對麵的跟她打,隻敢暗搓搓的耍手段,使陰招。
既然他都出招了,那寧知微也就接招,連夜寫了一封信,往上麵灑上一層無色無味的藥粉,等融合的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的將信紙折好。
“給蘇明瑾送去。”
“是。”
蕭臨風坐在對麵,他也受了傷,芍藥在給他處理傷口。
他抬頭看了一眼,“給他下毒了?”
寧知微嘴角微微勾起,“對,跟南帝一樣的毒,就是不知道南帝有沒有中招。”
蕭臨風點了點頭,“蘇明瑾比南帝狡猾陰險多了,他未必中計。”
“反正也是閒著,試試唄。”
京城,已經徹底亂了套。
一年內換了幾任帝王,皇上,征南大將軍,如今,南帝順利攻進京城。
征南大將軍的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就被趕下皇位。
南帝一進京城,就大開殺戒,瘋狂發泄內心的憤怒。
他縱容手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京城成了人間地獄。
征南大將軍和他的妻妾子女都殺了,宗室被屠儘,凡是跟他們有關係的都殺了,才一泄南帝的心頭之恨。
“皇上,最近的黃道吉日在五天後。”
南帝站在金鑾寶殿,得意誌滿,“五天後?那麼久?後日我要祭祖,詔告天下。”
之前,他已經在南州稱帝,所以無需再辦登基儀式,但,還差祭拜祖宗,詔告天下,強調自己才是正統繼君。
司天監很為難,時間太短了,來不及籌備,“皇上。”
南帝眼神冷冰冰的,暗含殺意,“嗯?”
司天監立馬識相的表示,“謹遵皇上的旨意。”
“退下吧。”
南帝一步步登上夢寐以求的寶座,無力的靠在椅子上,眼底下一片烏青,額頭隱隱有汗。
太監很緊張,“皇上,您可要叫太醫?”
南帝最近總覺得累,叫太醫把脈,太醫每次都說他身體健康。
那隻能是,最近沒睡好,壓力太大了。
“不用,我沒事。”
第二天,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趕往皇陵祭祖,排場極大,整個儀式極為隆重繁雜。
南帝身著厚重的禮服,祭酒三爵,一爵一拜禮。
上香,每上一次香,一叩首,一磕拜。
“起。”
南帝起身時,眼前一陣陣發黑,身體晃了晃,一頭摔了下去。
“皇上。”
南帝再一次醒來時,發現是在寢宮,他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朕到底怎麼了?”
旁邊的太醫噤若寒蟬,麵如土色,“您……”
“說。”南帝有種不好的預感。
太醫閉了閉眼,“您中毒了。”
南帝如遭晴天霹靂,一顆心沉的像灌滿了冷鉛。
“是誰?是誰乾的!查,徹查!”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