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二樓的大廳擺滿了各色鮮花,花團錦簇,香氣撲鼻,沁人心脾。
厲城有頭有臉的人都帶著家眷來了,一時之間,熱鬨的不得了,大廳都擠不下了,隻能一撥撥的進去。
寧知微坐在主位,笑吟吟的接受大家的賀拜。
一輪接著一輪,先是軍中將領,再是官員,富商,聲勢浩大,排麵十足。
每個人都會獻禮,奇珍異寶,珍稀藥材,裘衣皮草,金銀珠寶,什麼都有。
不一會兒,禮物就堆積成山。
一個男子單膝跪下,雙手捧著禮單,“曾家家主曾慶林,向寧主帥進獻西域而來的香料一千斤,各色作物種子一百斤。”
這引起了寧知微的興趣,“我看看。”
香料沉香、蘇合香、安息香、檀香、丁香等等。藥材大黃、當歸、秦艽、秦皮、羌活、枸杞子等。農作物核桃、胡蘿卜、胡椒、胡豆、菠菜、黃瓜等。注(1)
寧知微對香料的興趣不大,但,對這些藥材和農作物非常感興趣。
“你可知道,這些作物怎麼種植?”
男子呈上一份冊子,“這是我讓人搜羅的當地種植辦法,但,每個地方的氣候環境不一樣,可能效果也不同。”
這話在理,寧知微翻看冊子,寫的還挺清楚,照著這個實驗調整吧。“你叫什麼?”
男子心中大喜,“曾家家主曾慶林。”
曾家本來就是走西域這條路做生意的,如今西北控製在寧知微手裡,想要繼續走這條路,自然要打點好,所以想儘辦法托了關係弄到一張請柬。
寧知微知道這曾家,家風還好,做生意也算講規矩。
“你有心了,以後若還有什麼新鮮的種植物就直接送來。”
曾慶林算是入了寧知微的眼,他高興壞了,“是。”
寧知微略一沉詠,“你要什麼獎勵?”
眾人很驚訝,剛才進獻了那麼多奇珍異寶,她都沒怎麼在意。
沒想到一些香料和農作物就入了她的眼?
看來,這就是寧主帥的喜好,那必須迎合啊,找,天南地北的找。
曾慶林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喜出望外,立馬抓住機會,大著膽子說道,“我……我想請寧主帥賜一幅字。”
寧知微吩咐下去,“拿紙筆來。”
她略一沉吟,寫下四個大字,積善之家。
曾慶林喜笑顏開,跪下給她磕了個響頭。
葉烈看著這一幕,無數人向她跪拜,&nbp;滿眼的狂熱。
權勢啊,真是迷人。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這是每個男人的終極夢想。
這,為什麼不能是自己呢?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一道聲音,“葉大哥,葉大哥,輪到你了。”
是芍藥,她推了他一把。
葉烈這才清醒過來,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後走出來,深深一禮。
“藥王穀葉烈恭賀寧主帥芳辰,特送上一株千年靈芝,一株百年老參,一株天山雪蓮,一瓶延年補氣丹。”
“這延年益氣丹是我藥王穀不傳之秘,每月服食一顆,就能保持充沛體力,青春長駐。”
他每說一句,就引來大家的倒抽冷氣聲。
都是好東西啊。
寧知微淡淡瞥了一眼,&nbp;確實是好東西,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
她微微頜首,“延年益氣丹適合什麼人吃?”
葉烈嘴角勾了勾,“都可以吃,一瓶有十顆。”
他相信,她一定會吃的,那麼,他精心布局的計劃就成了。
他拱了拱手,麵露羞澀之色,“我有個不請之請,我和芍藥姑娘兩情相悅,想求娶芍藥姑娘,請您成全。”
現場一片嘩然,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芍藥很意外,一臉的錯愕,還帶著一絲羞澀。
一邊的蕭臨風怒火蹭的上揚,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恨不得立馬拔劍砍了他。
兩情相悅?這是要毀了芍藥的名節!
當眾這麼說,看似情深,其實全是算計。
經了這一遭,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
寧知微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捏緊手中的酒杯,麵上不動聲色。
“哦,葉烈,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一家有女百家求,若有意,男方長輩帶著媒人上門求娶,而且,事沒成前不會四處宣揚。”
她冷冷的質問,“這到底是,藥王穀視天下規矩如糞土?還是葉烈你不懂規矩,不知禮節,不尊重女方?或者,是故意當眾逼迫?”
她氣場全開,氣勢逼人,壓的葉烈喘不過氣來。
“我斷無此意,寧主帥,您千萬彆誤會。”
“我藥王穀與世隔絕,不懂這些禮節,我們江湖人向來不拘小節,敢愛敢恨,喜歡就上門求娶,我對芍藥姑娘是真心的。”
他咬了咬牙,“我和她說好了,不信的話,您可以問芍藥姑娘。”
芍藥遲疑了一下,“小姐,我……”
寧知微一個冷眼掃過去,芍藥立馬噤聲,&nbp;低下頭,啥都不敢吭聲。
糟糕,小姐生氣了,一定是她做錯事情了。
嗚嗚,怎麼辦?
葉烈沒想到寧知微的震懾力這麼強,心思飛轉,“芍藥,你是個好姑娘,我真的很喜歡你,我發誓,若是娶到你,此生絕不納妾,一生一世一雙人。”
芍藥很感動,微微抬頭,就見寧知微冷冷瞪著她,嚇了一跳,立馬低頭,像是不敢喘氣的鵪鶉。
彆瞪她,她害怕。
算了,絕不能惹小姐生氣,&nbp;還是讓男人一個人承擔吧。
葉烈……
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眾人紛紛朝外看。
容靖眉頭一皺,“外麵是怎麼回事?”
這大好的日子,誰敢鬨事,就休怪他不客氣。
侍衛匆匆跑過來,“有人擅闖鳳凰樓,打起來了。”
眾人驚呆了,誰這麼大膽?
整個厲城都知道今日是寧知微的生辰,在鳳凰樓宴客,誰敢亂闖?
寧知微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窗邊,舉目遠眺。
哦,是她呀,終於來了,好戲要開場了。
隻是,沒想到這女子這麼凶殘,纖手一揮,倒下一大片侍衛。
跟過來的幾個富商看呆了,“那女人使了什麼妖法?侍衛們怎麼全倒下了?”
“她施毒!”容靖臉色不好看,他花了很多心思辦的宴會,居然出了這樣的岔子,可恨。
慢了幾步的葉烈追出來,入眼的是一個紅衣絕豔的少女,頓時瞳孔劇震,怎麼是她?
她怎麼來了?!糟了!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