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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鬨中取靜,就不知怎麼的落到了薑家之手。
涼亭假山,小橋流水,曲徑幽靜,一派江南景觀,在西北整這麼一個園子造價不菲。
寧六有些驚訝,“玉門關居然有這麼好的園林,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寧知微以前也來過這裡,風景依舊,卻人物全非。
“隻要有錢,一切皆有可能。我們寧家全是武人,就沒有這麼講究,更愛粗狂的風格。”
家中練武場很大,能擠下幾百人,每天都熱熱鬨鬨的。
跑馬場更大,不光設有馬舍,還有馬場,她從小跟著哥哥們一起學騎馬。
寧知微一聲令下,少年營紛紛散開去搜抄。
不一會兒,大廳中抄出來的東西堆積如山。
寧知微看著好多熟悉的物件,忍不住冷笑一聲,她就知道會這樣。
寧四看了過來,“怎麼了?”
寧知微隨手拿起一個花瓶,指著底下的印記,“看看這是什麼?”
她看到寧府空蕩蕩的,各個院子都被搬空了,她就知道肯定在薑府。
寧六好奇的湊過來。“寧?是我們寧家的?”
“對,大半是我們寧家的東西。”寧知微指了指另外幾件東西,“這是關家的東西。”
這下子,輪到寧六氣笑了,“狗東西,小偷,強盜,土匪。”
寧知微輕撫著熟悉的物件,滿眼的懷念,“這是外祖父最心愛的太師椅。”
”這是大舅最喜歡的琉璃屏風。&nbp;”
”這是二舅最喜歡的一套家具。”
……
寧家姐妹越聽越生氣,”這是把我們寧家掏空了啊,七哥是乾什麼吃的?&nbp;“
“他真的是……哎。”寧四直歎氣。
寧知微讓她們將抄出來的東西作記錄留存,“雖然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但,&nbp;這是遺物,拿回去給各房夫人留作紀念吧。”
姐妹倆飛快的記錄著,東西太多,手都寫酸了。
寧四驚咦一聲,“咦,這裡怎麼有這麼好看的珊瑚樹?”
寧知微沉默良久,滿眼的懷念,“是外祖父送給我的十歲生辰禮,&nbp;有一對的,應該還有一棵,再找找。”
寧四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輕拍她的後背,有些事是終其一生都過不去的。
寧知微擺了擺手,“找到糧食了嗎?”
屬下搖頭,“沒有。”
寧知微皺了皺眉頭,怎麼會沒糧食?邊關最重要的就是糧食,他們怎麼可能不搜刮?
春生興奮的跑過來,“主公,您看。”
全是些地契房契,整整一個箱子,寧知微一一翻看,d,這是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吧。
三十多家店鋪,五個農莊,幾十頃的地&nbp;……好家夥,她還看到了自家名下的幾個店鋪和田地,都成了薑家的。
不將薑家弄死,真的對不起自己。
”分成五支隊伍,去接收所有的資產,若有違抗者,斬。“
現在都是她的了。
她挑撿出兩張地契,“薑家搞了兩家糧店,應該會有糧,有的話全送過來。”
“是。”
寧四看著厚厚的清單,心情很複雜,”這家人太能搜刮了,才一年不到時間,就搞了這麼多東西,每一件東西上都沾著血吧。”
城中的百姓聽聞寧知微回城了,還給大家發糧,每家都有,高興壞了,紛紛跑出家門。
“小小姐回來了,她把薑家人拿下了,讓我們去有冤報冤。”
“太好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還是小小姐好,我得去通知逃到鄉下避難的親戚&nbp;,讓他們趕緊回來領糧食。”
“我家祖傳的小店不知道能不能拿回來?”
“或許能,你試試看唄,小小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是憐貧惜弱,隻要你不得罪她,她很好說話的。”
寧知微從小就在城中亂逛&nbp;,大家都認識她,對她的性格略知一二。
開朗大方,心胸開闊。
“那我找人去寫個狀紙。”
第三天,公審日,府衙門口,人山人海。
在所有人熱切的期盼下,寧知微在侍衛們的簇擁下出現了。
全場歡呼聲響起,“小小姐,小小姐。”
寧知微衝大家揮了揮手,“各位鄉親,我回來了,我現在長大了,再叫小小姐不合適,以後就叫我……城主吧。”
一個男人跪了下去,“城主大人好。”
其他人紛紛跪倒,“城主大人好。”
寧知微擺了擺手,“都起來吧,這三天內我接到了很多訴狀,薑家**害我玉門關的百姓,踐踏我們寧家拚死守護的邊關,這是我不能容忍的。”
肅穆的公堂,“明鏡高懸”匾額高掛,侍衛們分成兩班,寧知微坐在公案之後,神色肅穆,“我在此保證,一定為大家討回這個公道。”
“謝城主大人。”
“把薑家人都帶上來。”寧知微一聲令下,薑家人被拖上公堂,他們麵色萎靡,衣服臟臭,狼狽不堪。
最狼狽的是薑氏,她渾身全是屎尿,臭氣衝天,薑家人都有些嫌棄的離的遠遠的。
薑氏兩眼緊閉,一動不動,像個活死人。
看著曾經耀武揚威,光鮮亮麗的薑家人落到這種地步,大家心裡極為解氣。
“開始吧,誰有冤情?”
一個中年男人猶猶豫豫的走上來,跪倒在地,磕了一個響頭,“城主大人,我家的羊肉泡饃您是知道的,您以前很愛光顧,現在店麵被薑家搶走了,請您作主。”
寧知微點了點頭,“吳大叔啊,我記得,你家的羊肉泡饃很好吃。”
“房契在手裡嗎?”
“在。”
寧知微直接指著坐在一邊做記錄的寧四,“找書吏登記,做個詳細的記錄,經核實後,簽個字就能拿回店麵。”
中年男人欣喜若狂,真的給他們做主啊,“謝謝城主大人。”
開了一個頭,其他人爭先恐後的控訴薑家人,寧知微一一做出回應。
確有其事的,該還的還,該賠的賠,該罰的罰,絕不姑息。
她行事公正嚴明,讓百姓們開懷不已,麻木的眼中有了光,總算是看到了一絲希望。
薑家人卻麵如死灰,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掛著罪名,除了少不更事的孩童。
忽然,一個褐衣男子越眾而出,“城主大人,我有天大的冤屈要訴,不知城主大人敢不敢稟公處理?”
薑氏緊閉的眼皮一顫。
寧知微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道,“說。”
褐衣男子大聲說道,“我,王如海,狀告寧家七少強占我妻……”
現場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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