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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知微東張西望,好奇不已,引的宮人們心中鄙夷,沒見過世麵的丫頭。
殊不知,寧知微在查看有幾個出口幾道門,哪個地方設伏最合適,哪裡擺陣更方便。
太後跟幾位年長貴婦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很是愜意。
十幾個年輕漂亮的名門千金侍立在身後,說著湊趣討好的話,哄的太後眉開眼笑。
“靜寧縣主到。”
室內一靜,寧知微快步走了進來,盈盈下拜,“見過太後。”
太後像是沒聽到,拉著身邊的貴婦笑道,“你家的心語我很喜歡,端莊得體又有大家風範,是京中名門閨秀的典範,不像某些人,吹什麼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對我們女子來說,無才便是德,賢良淑德才是一個女子最好的嫁妝。”
首輔夫人笑容滿麵的點頭,“太後說的極是。”
段心語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太後瞟了一眼寧知微,“有些人要強拔尖,牙尖嘴利,&nbp;沒有尊卑,不識大體,我是最瞧不上這種女子,&nbp;將來也不會好姻緣的。”
她話裡話外都在內涵寧知微,眾女子聽了都默不作聲,有幸災樂禍,也有同情的,也有居高臨下嘲諷的。
這話傳出去,寧知微是找不到什麼好人家了。
也不能怪太後刻薄,寧知微屢次頂撞皇子們,還害的大公主身死,讓人扼腕不已。
太後還特彆賤的問了一句,“靜寧縣主,你說呢?”
寧知微眼神茫然,“太後,您說什麼?我腳好酸,可以站起來了嗎?”
說著這話,她直接站起來了,還揉了揉自己的腰,一副慘遭虐待的模樣。
太後……從未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
她大聲吼道,“哀家說話,你居然沒聽?”
寧知微奇怪的反問,“您在跟我說話嗎?&nbp;下次請先叫我的名字,否則,我會習慣性的忽視掉沒用的信息。”
眾人驚呆了,她好勇!怎麼敢的?
太後氣的滿麵通紅,沒用的信息?說她講的是廢話嘍?可惡,沒有半點尊卑的東西。
這種丫頭該死!而且,不能讓她死的太舒服,這就給她安排七竅流血的毒藥。
“你,給哀家去外麵跪著,沒哀家的允許,不許起來。”
寧知微立馬哎喲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蹙著眉捂著胸口,“&nbp;我頭暈胸口疼,好難受啊,快給我找太醫,太後,你不會是給我下毒了吧?”
太後氣的吐血,指著寧知微的手抖個不停,&nbp;這啥玩意?
“哀家都沒有碰到你,怎麼給你下毒?你這麼胡言亂語就不怕哀家治罪嗎?”
寧知微索性在地上打滾撒潑,“疼,好疼,救命啊,太後,你饒了我吧,就算看在我寧家十萬大軍的份上,彆殺我。”
太後氣炸了,她是有這個心思,但還來得及下手呢。
這直接被挑破,還怎麼下手?
她要的是莫名暴斃,誰都查不出來,疑雲重重,卻找不到真凶的那種。
寧知微名聲太盛口碑太好,背後還有十萬大軍,所以,她可以死,但,不能讓全天下人知道,是死在皇室中人之手。
“你是朝廷欽封的靜寧縣主,是寧家家主,是名門千金,這成何體統?快起來。”
寧知微揚起小腦袋,可憐巴巴的,“那,你不殺我了?”
太後反複權衡利弊,咬碎了銀牙,還得哄著,“誰說要殺你?哀家疼你都來不及呢,讓你來,是有正事。”
“來人,快扶靜寧縣主起來,下去漱洗乾淨。”
她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個沒臉沒皮的死丫頭!
宮人扶著寧知微下去漱洗,回來時,換了一身裝扮,進貢的上好白狐裘穿在她身上,進上的翡翠頭麵戴在她頭上。
太後打量了她一眼,其實,她長的很美,清麗出塵,但這性子一言難儘。“你很適合翡翠,這一套三十六件的頭麵就送你了。”
寧知微甜甜的一笑,”多謝太後,您真是慷慨又大方,要是再送我一套東珠頭麵,我會更開心的。”
太後老臉一僵,咬了咬牙,“去,開庫房,把哀家六十大壽收到的那一套東珠頭麵找出來,賞賜給靜寧縣主。”
所有人沉默了,這一回合,靜寧縣主勝!
段首輔夫人佩服的不行。
幾個年輕的姑娘眼睛都看直了,像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還能這麼玩?
隻要豁得出去,夠不要臉,就能占儘便宜。
年長的貴婦倒是很清醒,不是所有人都能這麼玩的,首先,你身後得有十萬大軍,其次,在百姓中的聲望夠好,再次,你會審時度勢,深恰人性,洞悉對手的心思,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
這幾點都能做到,那還有什麼拿不下來的?
靜寧縣主果然名不虛傳,踩著太後的底線上下蹦達,全身而退。
難怪,皇室中人個個恨她恨的要死,卻依然讓她活蹦亂跳的。
太後連作了幾個深呼吸,才將怒火壓下去,“靜寧縣主,叫你來是有正事。”
寧知微把玩著一顆顆圓潤的東珠,這一樣的圓,太難得了。“太後請說。”
太後實在不想看她這副德性,但,不得不憋著,“銀麵小將軍今年貴庚?”
寧知微挑了挑眉,已經猜到了幾分,“二十。”
果然,太後道貌岸然的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身為主子的,也該為銀麵小將軍挑一門合適的親事。”
她指著現場的十幾個如花似玉的少女,“你看看,這是京城最出挑的名門千金,你挑一個吧。”
眾多名門千金聞聲色變,驚恐不已。
她們可不想外嫁,不想嫁去西北吃沙子,更不想成為兩方勢力較量的棋子。
這是借著婚姻拉攏銀麵小將軍,讓他脫離寧知微自立門戶呢,這是明謀。
貴婦們也急了,銀麵小將軍聽著風光,其實不過是寧知微的隨身侍衛,身份低賤,怎麼配得上她們精心培養出來的女孩兒?
“太後娘娘,我家心語身體不好,可不能外嫁。”
“我家女兒已經在議親了。”
太後的臉色一沉,冷冷的看著她們,“怎麼?哀家的話不管用了?”
眾人可沒有寧知微的底氣和手段,嚇白了臉,紛紛跪倒在她麵前,“太後恕罪。”
太後冷嗖嗖的看過來,“靜寧縣主,你挑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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