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斬了監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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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沒精打采的聽著下麵的官員互懟。

來來去去就是那麼一點雞毛蒜皮的事,什麼哪哪又要花錢,趕緊給點吧,哪家的紈絝子弟又闖禍了,怎麼處理?

宗室又鬨出人命,該管管了。

這大冷的天氣,躺在床上睡覺是最好的。

可惜,貴為帝王也身不由己,不能隨心所欲,唉。

戶部尚書忽然出列,“皇上,靜寧縣主的及笄宴還辦嗎?”

隻剩下兩天了,辦不辦倒是給個準話啊,他們戶部負責操持宴會。

氣氛一靜,大家不約而同的看過去。

靜寧縣主已經下詔獄,還辦什麼及笄宴?這不是廢話嗎?

不過,這不辦了,也該有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糊弄一下百姓。

皇上這才想起寧知微,嘴角勾了勾,“她何時寫完萬字認錯書,何時就辦。”

將她扔進詔獄,給了她紙筆,讓她寫認錯書。

一個小姑娘進了那種地方,就算不打她不罵她,也肯定害怕。

他要的是寧知微服軟,為他所用,為他掌控。

“去,問問靜寧縣主寫好了嗎?”

小太監領命而去,過了良久,神色古怪的回來。

“靜寧縣主還躲在被窩睡大覺,怎麼也不肯起床,還說……”

皇上神色一僵,他還以為寧知微熬夜寫通宵。

睡什麼睡?他都淩晨起來上早朝。

首輔大人淡淡的問,“說什麼?”

小太監連頭都不敢抬,“絕不向各位大人學習,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乾的比驢多,吃的比豬少,還不如坐牢呢。”

文武百官表示被內涵到了。

但細細想想,他們確實活的很辛苦。

像這種冰天雪地,寅時起床,天黑漆漆的就要頂著寒風出門,一路凍的夠嗆。

誰不想在這朔風凜冽的冬天,躲在家裡休息呢。

一名禦史羨慕嫉妒恨,“皇上,哪個犯人敢這麼猖狂?應該把她吊起來狠狠打一頓,教教她怎麼做人。”

“臣附議,您彆太慣著靜寧縣主,該罵得罵,該打就打。”

“一頓不行,就兩頓,總能打到服服貼貼。”

他們似乎忘了,寧知微之前挨了十幾板子,也沒有低頭認輸。

一名太監急急送上一份奏折,“皇上,銀麵小將軍十萬火急的奏折。“

進入寒冬臘月,兩國休戰,休養生息,隻待明天開春再戰。

西北局勢迎來了難得一見的平靜。

這也是朝廷敢苛扣軍餉的原因之一。

皇上接過奏折看過來,頓時勃然大怒,氣的滿麵通紅,“狗東西,好大的膽子。”

次輔急急的問,“皇上,出了什麼事?“

皇上將奏折扔過去,次輔撿起來一目十行的看起來,臉色漸漸鐵青。

“他斬殺了朝廷派過去的監軍。”

每一支軍隊都有監軍,負責監視,直接向皇上彙報,權力非常大。

可以說,監軍就是朝廷的耳目。

就算一軍主帥也不敢輕易得罪監軍。

“什麼?”文武百官大吃一驚,隨後氣憤難當,感覺朝廷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他怎麼敢?”

“皇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銀麵小將軍的情況很特殊,他收容了寧家軍的殘部,打出寧家軍的旗號,而不是朝廷所封的西北軍。

這兩者看似差不多,其實相差十萬八千裡。

一個是私人軍隊,一個是朝廷大軍。

皇上的旨意發往寧家軍,好的就接,不好的就不理會,裝聾作啞,水都潑不進。

監軍隻是一個擺在台麵上的傀儡,起不了什麼作用。

但,再怎麼著,監軍代表著朝廷,你怎麼敢擅自斬殺?這是要造反嗎?

次輔的表情複雜難言,“監軍罵了靜寧縣主幾句。”

眾人……

得,靜寧縣主是不能打了。

但,有人心裡不舒服,“這也太囂張了,皇上,臣請求罷免他的官職,另派良將過去接管西北軍。”

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不是沒做過努力,但沒用,寧家軍已經隱隱有脫離的跡象,唯一牽扯他們的線是寧知微。

“西北軍要是那麼好接手,今日就不會這樣了。”

不知不覺中,西北軍已經跟朝庭離心了。

所以,朝廷根本不想發軍餉。

但,也不能讓寧知微送軍糧過去,那就徹底姓寧了。

“這個銀麵小將軍對靜寧縣主倒是忠心耿耿,讓靜寧縣主出麵勸勸。”

“靜寧縣主肯嗎?”

靜寧縣主桀驁不馴&nbp;,棱角分明,隻聽自己的話。

一名戶部官員忽然心生一計,“皇上,不如召銀麵小將軍回京敘職,說是給他加官進爵。”

其實是調虎離山,一邊將人調進京城處理了,一邊派人去接手。

眾人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這世間誰能抵擋權勢的誘惑。

“準。”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對策,補充細節,一起開啟大腦風暴,光是方案就準備了十幾套,氣氛彆提有多和樂了。

但,誰都不提,欠的軍餉。

彆問,問,就是花完了,大家都有份。

至於士兵會不會餓死,那關他們什麼事?

等下了朝,皇上飛快離開,本打算回後宮休息,但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腳步拐了個彎。

“走,我們去看看靜寧縣主。”

蕭臨風默默跟上,宮人們呼啦啦的也跟上。

詔獄,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地方,一走進就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越往裡走,越陰森恐怖。

拷打的慘叫聲響徹全場,讓人聽著心裡毛毛的。

還有一股腐爛的臭味,難聞的讓人作嘔。

皇上捏著鼻子,無比嫌棄,“寧知微但凡懂事些,也不至於吃這一份苦。”

“到戶部鬨事,扯什麼欠軍餉,這種朝廷大事是她一個女孩子能管的?”

“她說不搞及笄宴,就不搞?她倒是博了個好名聲,襯的彆人都不是東西。”

“還敢跑到鬨市區大聲宣揚此事,打朝廷的臉,她要不是姓寧,早就死八百次了。”

“都怪朕太心軟,哎,但願她這次吃了苦頭學乖點……”

他的碎碎念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牢房,臉一寸寸的陰沉下去。

寧知微,你好大的狗膽!誰坐牢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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