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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主召集的?出了什麼事?
謎團很快解開了,丁家父子和喬氏被押了過來。
一看這陣仗,&nbp;大家都懵了。
“丁莊頭,你們這是演的哪一出?”
丁莊頭沉默不語,喬氏眼淚汪汪的惡人先告狀,“各家叔叔伯伯,家主新上任三把火,先拿我們丁家開刀,我們好冤啊。”
她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大家都要小心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巴掌打翻在地。
丁有良心疼的扶起她,狠狠的瞪著半大不小的少年。
這正是日日跟在寧知微身邊的少年營營長,李冬生,少年身量還未長成,清瘦無比,但眼神堅定。
“冬生,我們兩家也算是世交,你怎麼能毆打長輩?”
李冬生性子沉穩,但下手極狠,喬氏的臉都被打腫了。
“膽子真肥,時間長了真把自己當一方土皇帝了,你們想找死儘管去,彆拖著青蘿彆莊幾千號人陪葬。”
眾人的神情有些複雜,有些話確實不能亂說。
喬氏這才知道自己的話犯了忌諱,暗暗後悔,怎麼就一時腦熱?
“姑娘,我不會說話,你就饒了我吧,我知道你想借機樹立自己的權威,&nbp;我可以幫你的,千萬彆拿我們丁家祭刀。”
她故意跪倒在地,衝著寧知微大聲嚷嚷,“姑娘,我錯了,我不該說你花錢如流水,不該說你崽賣爺田不心疼,不該說你整天跟男人們混在一起。”
聽聽,這是人話嗎?
話裡話外都是惡毒的指控,這是尋常婦人說的出口?
寧知微冷冷的看著她,到了這種時候還想拿捏主家,著實居心叵測。
“啪啪。”李冬生毫不猶豫的兩巴掌下去。
喬氏身體一歪,腦袋撞在石頭上,頭破血流,丁有良抱著喬氏不撒手,&nbp;哭天喊地,“你乾脆把我們全家都殺了吧,要死我們一起死。”
丁莊頭老淚縱橫,拚命磕頭,頭都磕破了,卻一言不發。
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在場的人,有人忍不住站出來說道,“家主,丁莊頭也是老人了,這些年儘心儘力,不管怎麼著也該給他一分體麵。”
“是啊,家主,丁家世代忠心耿耿,不負主家,&nbp;不該寒了老人的心。”
大家七嘴八舌的勸,喬氏被血糊住的臉閃過一絲得逞的笑。
一個黃毛丫頭也配跟她鬥?
寧知微一雙美目掃視眾人,被她掃到的人不由自主的低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聲音漸漸沒了。
她身上的威勢太盛,仿佛是上過戰場的將軍。
不一會兒,少年營的成員們將一箱箱東西送到寧知微麵前。
副營長韓琦雙手將清單送上,“主子,這全是丁家查抄出來的家產,請過目。”
一箱箱華美的首飾,精致的擺件,堆成小山。
莊農們震驚的看著這麼多東西,喬家這麼有錢?平時看不出來啊。
寧知微漫不經心的翻著一箱箱東西,喬氏心中大急,“這些都是我的嫁妝,我們喬家也是大戶人家,要不是我和良哥兩情相悅,也不會下嫁。”
她一直以千金大小姐自居,驕傲自得,唬的莊裡莊外都高看她一眼。
寧知微嘴角微微揚起,“喬家屠夫出身,世代靠殺豬賣豬為生,&nbp;到了喬氏父親這一代,嗜賭如命,賭的傾家蕩產,將妻女賣進青樓,兩年前,丁有良和喬氏在青樓相識……”
她狠狠扒皮,將兩人的老底翻了出來。
喬氏和丁有良不約而同的開口,“閉嘴。”
“你胡說,我們喬家是清白人家,我更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寧知微涼涼一笑,“兩人勾搭成奸,為了迎娶喬氏進門,丁有良瞞著長輩幫喬氏改頭換麵,拿女表子充當千金大小姐……”
丁莊頭麵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眼前一陣陣發黑。
寧知微憐憫的瞥了他一眼,拿起一個元青花纏枝牡丹紋梅瓶看了一眼,隨手遞給一個莊民,“看看,底下是什麼字?”
莊民翻過來一看,臉色變了幾變,“是……寧。”
寧知微又拿起一個永樂白釉暗花瓷碗&nbp;,遞給另外一個莊民,“看看這是哪家的徽印?”
莊民的眼睛都瞪直了,“是我們寧家。”
氣氛一下子變了,大家看向喬氏的眼神充滿了惱怒。
偷盜主家財物,冒充自己嫁妝,夠無恥的。
野心好大,這是要侵吞主家啊。
寧知微拿起一支紫玉釵把玩,這也是寧家舊物,“喬氏,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嫁妝都有我寧家的印記?”
喬氏張了張嘴,又無力的閉上,無措的看向夫君,可憐極了,活脫脫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
丁有良狠狠心,索性破罐子摔碎了,“夠了,&nbp;我隻是看東西異常精美,暫借幾天把玩,以後會還的。”
這無恥的話,讓眾人唾棄不已。
寧知微衝躲在樹後看熱鬨的小孩子招了招手,“小盆友,你過來,不問自取是什麼?”
“是偷盜。”小孩子脆生生的聲音響徹全場。
空氣都凝固了,童言無忌,剝開了丁有良的麵皮。
就在此時,兩個纖細的女子攜手走來,“五妹,我們把賬本拿來了。”
寧知微揚了揚腦袋,“大家過來瞧瞧吧。”
莊民們麵麵相覷,會看賬的莊民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拿起賬本,有問題的都用紅筆圈出來了,一看就懂。
莊民越看越生氣,這賬看似做的天衣無縫,但一被挑破,處處是破綻。
“這兩年中,少了五千一百三十兩銀子,去哪裡呢?”寧知微負著雙手,神色淡漠,“喬氏進門也有兩年了吧?”
不光是貪了東西,還貪了錢,裡裡外外加起來有上萬兩銀子。
這年頭,十兩銀子就夠八口家吃喝一年的。
喬氏麵如死灰,索索發抖。
寧知微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nbp;“更有意思的是,我動用了自家的銀子,卻被喬氏指著鼻子罵,花的太多。”
“我就不明白了,寧家的銀子跟喬氏有什麼關係?誰能給我解惑嗎?”
還有什麼不懂的?喬氏把寧家的東西當成囊中物了唄。
寧六氣的渾身發抖,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五姐,不能輕易放過她,否則人人學她樣,我們寧家將永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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