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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能理解為什麼戴銀麵具掩去麵容,寧家為什麼不給他請功了。
寧知微的貼身侍衛,身份特殊,不好顯露在人前嘛。
但,皇上還有一個疑問,“他怎麼上了戰場?”
寧知微嘴角微微揚起,“平常訓練哪有在戰場真刀真槍打出來的厲害?隻有通過戰場考驗這一關,才算是一個合格的侍衛,才能更好的保護我。”
“但沒想到,他非常有天賦,第一次上戰場就射殺敵人副將,他也喜歡上戰場殺敵,我外祖父又是愛才之人。”
聽到這裡,大家都表示懂了,還腦補了很多東西。
皇上高居龍椅,所有人的反應都落在他眼裡,他看著幾個神情興奮莫名的兒子,冷哼一聲,“那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為什麼沒在你身邊保護?”
寧知微雪白的小臉流露出一絲深深的懷念,“因為,邊關百姓更需要他,邊關將士更需要他,國家國家,先有國後有家,舍己而為公,寧知微時刻謹記外祖的教誨。”
她句句不離寧老將軍,寧老將軍雖身死,但他無處不在,永遠活在她心裡。
朝中大臣不禁想起那位剛正不阿的軍神,忍不住歎息。
皇上也想起寧老將軍,那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為父者慈愛,為了女兒和外孫女的幸福,不惜放棄爵位。
為將者,愛兵如子,撫恤百姓,駐守西北幾十年,庇護一方,不失一寸國土。
為臣者,忠君愛國,將一眾子孫全帶上戰場,絕無二心。
那是一個品行高尚的人,可惜了。
他拉回翻飛的思緒,下了一道命令,“你給他寫一封信,讓他將兵符上交。”
他說的理所當然,高高在上,毫不掩飾其骨子裡的傲慢。
寧知微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在我讓他離開的那一刻,我們的主仆關係就結束了,他是自由的。”
就是說,他想乾什麼都行,她管不著,也管不了。
她說的坦坦蕩蕩,但在場的人都不信,一個字都不信。
皇上臉色沉了下來,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寧知微,你敢抗旨?”
帝王一怒,伏屍千裡,離的近的官員兩股戰顫,膽戰心驚。
寧知微震驚的指了指自己,“瞧皇上說的,我隻是一介待罪之身,生死全在您一念之間,我哪敢呀?”
嘴上雖這麼說,但不見她有一點害怕之色。
皇上的臉色更難看了,她的底氣就是十萬寧家軍,這一點他知,她也知,在場的人皆知。
可她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忠義無雙的寧老將軍怎麼教出這麼一個一身反骨的外孫女?
有點忠心,但不多。
是邊關德治教化不到位?還是寧家的事讓她寒了心,起了逆反心思?
一道怒喝聲響起,“孽障,跪下,求皇上恕罪。”
是定遠侯,他站出來了。
寧知微涼涼的看著他,這位定遠侯彆看人模人樣的,其實文不成武不就,靠祖蔭和裙帶關係才在朝廷擁有一席之地。
不過,他結黨營私,竊權謀私,媚上欺下,投機取巧是一把好手。
“你哪位啊?”
定遠侯差點氣死,怎麼說話的?“我是你親爹,還不快點認罪。”
從出生到現在,他沒有關心過寧知微,就當沒有這麼一個人。
可如今,他跳出來以父親自居,用父權逼迫寧知微聽話,想在帝王麵前刷好感值,秀存在感。
還想拿寧知微當墊腳石。
可惜,他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寧知微。
“我姓寧,你姓林,難道……”寧知微用一種極其不屑的眼神,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是贅婿?”
定遠侯感受前所未有的羞辱,氣的麵紅耳赤,“寧知微,你這個忤逆的混賬東西,不認親父,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誰知,寧知微伸出纖纖玉指朝天,氣勢如虹,“來啊,來劈我啊。”
等了片刻,哪有什麼雷劈。
“諸位,大家都看到了吧,老天爺不劈我,說明老天是長眼的。”
眾人……
寧知微手指著定遠侯,“那些老不死的就知道拿老天爺說事,也不怕虧心事乾多了,哪天就遭了報應。”
她凶殘起來,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手指親爹罵老不死。
眾人……忽然不羨慕了呢。
定遠侯臉皮被寧知微撕下來,狠狠踩在腳下,不禁惱羞成怒,“你被寧老頭教壞了,那老家夥真該死……”
這可踩了寧知微雷點,你罵她可以,但罵她最尊敬的外祖父,絕對不行。
她眼中閃過一絲凶光,“你說我是林家女,你倒是拿出祖譜讓我看看呀。”
“你……”定遠侯的話全卡住了,他家的祖譜怎麼可能有寧知微的名字?早就劃掉了啊。
寧知微想到定遠侯前世打著救出寧家女眷的旗號,騙取她的信任,拿到寧家的底牌轉手就賣了寧家,害的那些婦孺落得一個淒慘下場。
一想到那些,她就恨的牙癢癢,撕碎他的心都有了。
“你不能看到彆家的子孫優秀,就不要臉的伸手搶啊。怎麼?你家子孫死絕了?”
這話太毒,把定遠侯刺激的兩眼冒金星,氣血翻滾,手指著寧知微直哆嗦,一口血噴出來。
寧知微飛快朝後退,一臉的嫌棄,“惡心,真是晦氣玩意。”
啥?晦氣玩意?定遠侯當眾受辱,麵對同僚們或憐憫或嘲弄的眼神,不禁大受刺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寧知微震驚萬分,誇張的驚咦一聲,“天啊,一個大男人的身體怎麼這麼弱?不會是裝暈吧?讓我看看。”
她雙腳並攏直跳,重重踩中定遠侯的手掌心,昏迷中的定遠侯痛醒了,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啊啊啊。”
疼,真疼,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後退了幾步,離寧知微遠遠的。
好可怕,她怎麼不講武德?
寧知微心中解氣,“嗬嗬,果然是裝暈,詭計多端的老男人。”
定遠侯身心受到巨創,又一次疼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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