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蟬隻認識這幾個人,自然隻圈了他們幾個。
想利用她和駱延去教堂給他們探路?
那他們就一個都彆想得到線索了。
這是溫蟬和駱延商量好的計劃。
她本來沒想摻和這件事,但當時看到池安和把集合地點定在紅月季大道這邊,她就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了。
紅月季大道差不多是離教堂最遠的地方,來這裡集合,不像是要去教堂的,反而像是來找人的。
整個紅月季大道最值得找的就隻有她和駱延。
畢竟池安和他們知道,她找了個鎮民當後盾。
溫蟬趁著秦寂這個殺神不在,迅速去清了一波怪,狠賺一筆積分,還運氣很好的刷出來幾張鑰匙卡。
這次不是駱延給她開的“後門”,說明鑰匙卡在怪物群裡已經開始刷新了。
以後這一行的買賣就不好做了。
她讓駱延跟他們走,找準時機把他們關起來,讓他們親眼看著她進去拿到了線索。
然後再把裡麵的線索毀掉。
想知道線索是什麼?
花積分買!
直接開展賺積分新業務。
…
“沒了!被塗掉了!”
池安和等人被甩出來後,直衝教堂裡麵,裡麵隻有一堆大大小小的白骨。
牆上唯一寫著線索的地方,被溫蟬塗掉了。
她還故意漏了幾個字,讓其他人知道這條線索很重要,但他們就是不知道全部內容。
“你這個姐什麼意思?”其他人有些不滿,“池安和,你不會跟她狼狽為奸故意的吧?把我們騙到這裡來開路,線索她自己一個人拿?”
“她不是他親姐。”秦寂淡聲開口,“想把她男朋友騙過來開路的人也是你們。”
“秦寂,你跟誰一夥的!”
眼看就要罵起來了,藍蘭的聲音響起,“你們快看群裡。”
眾人連忙抬起手,然後,集體沉默。
秦寂率先回過神,轉身就走。
很明顯溫蟬就是故意的,留在這裡已經沒有意義了。
離開教堂大門,秦寂收到了溫蟬的私聊消息。
【秦老板,出口線索,有興趣嗎?】
秦寂:【明晚,現在積分不夠。】
耽誤了一晚上,一隻怪都沒殺,他手裡現在的積分也不多了。
溫蟬看到這條消息,嘴角微微抽搐。
還是回複了一句,【秦老板爽快!】
多麼簡單的兩個字啊,明晚。
還好今天她撿漏去殺了一些怪,等秦寂有空了,她估計都搶不過他。
這是何等的信心,覺得自己一晚上就能賺一萬積分。
…
【@溫蟬卑鄙無恥!我們在前麵探路,她讓她的鎮民男友把我們都抓了起來,自己進入教堂把線索給拿了!】
【大家一定要小心這個女人!她跟我們不是一夥的!】
跟隨著池安和一起來教堂的那幾個人,在看到溫蟬的發言後,立馬在群裡罵起了溫蟬。
溫蟬已經到家了,這會兒正舒服的在浴缸裡泡澡。
看著群聊裡罵她的那幾個人,笑出了聲。
溫蟬:【看到了嗎?真的是獨家線索,不妨告訴你們,就算你們現在拿到了鑰匙卡,找不到出口也出不去。這條線索就是關於出口的。】
眾人:【……】
那幾個人的辱罵,恰巧證明了線索真的隻有溫蟬一個人拿到了。
片刻後,群裡開始了新一輪罵戰。
這次全是罵池安和那一隊人是廢物的,那麼多人搞不過人家一個小姑娘。
有人回道:【她有個鎮民當幫手,有能耐你們去惹惱鎮民一個試試看?】
【廢物就廢物,彆給自己找借口!】
在一場場罵戰中,池安和的消息突然冒了出來。
池安和:【姐姐,你真的要這樣嗎?大家都挺不容易的,一萬積分不好得啊……】
溫蟬:【就你小子忽悠我男朋友出門的是吧?彆人一萬,你兩萬。】
池安和:“……”
俞佳:【溫小姐,想必你得到的線索也跟大劇院裡的一樣,說的很隱晦吧?不如發出來,大家一起分析分析?群裡的人越來越少了,大家應該擰成一股繩,一起離開這裡才是。】
溫蟬:【就你這大丫頭白嫖了大劇院的內容,現在還想嫖教堂線索是吧?你有這空,出去多殺殺怪,攢攢積分吧。】
眾人:【……】
不論彆人如何道德綁架,溫蟬絕對上當,說一句懟一句。
當時從大劇院出來後,就有好心人在群裡說了大劇院裡的內容,讓一些一百積分都舍不得花的人白嫖到了。
俞佳就是其中之一。
那時在超市她還覺得溫蟬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沒想到現在看來,她就是個認錢不認人的貨色。
她沒忍住又發了一句:【我們都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溫蟬很想回一句,你們活著對我有什麼好處?
忽然又想到,自己已經不是小世界中的大反派了。
當大反派時就是想讓所有人都死。
但現在,她還這麼不顧其他人的死活,真的好嗎?
溫蟬自我反省了一會兒。
覺得挺好的。
笑死,這都恐怖遊戲位麵了,誰會在乎彆人的死活?
況且,對她說出這句話的人,本身也不像能舍己為人的人。
她剛想回複俞佳兩句,浴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溫蟬抬頭望去,就見駱延伸了個腦袋進來,正眼巴巴的望著她。
四目相對,倆人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對方。
溫蟬:“……”
此時的沉默,震耳欲聾。
她仿佛聽到了心跳聲,是從駱延身上傳來的。
這是多緊張,心跳這麼快?離這麼遠都能聽到!
溫蟬將雙手搭在浴缸邊緣,絲毫沒有女孩子該有的嬌羞,“有事嗎?”
“我看你半天沒出來。”駱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不止心臟跳的快,鼻子還有點發癢。
“你看到了?我沒事。”溫蟬說。
駱延:“那你……什麼時候出來?”
他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
故作鎮定的溫蟬深吸一口氣,“馬上。”
“我等你。”
他就站在門口,正大光明的等起了溫蟬。
“……”臉皮再厚,在他的視線下,溫蟬也有點扛不住了。
她抬手擋了一下自己的臉,“好吧,你昨天半夜爬床,今天半夜進浴室,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有些事可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