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喜歡吃辣的?”溫蟬好奇的問道。
這還不是普通辣條,是魔鬼辣!
溫蟬根本不敢吃,畢竟她不像駱延,都沒有生理需求。
她吃一口明天菊花就得爆滿山。
駱延眨了眨眼睛,吐出兩個意想不到的字,“舒服。”
溫蟬大感意外。
好吃就算了,舒服是…?
都說辣是一種痛覺,他喜歡吃又覺得舒服,那這家夥……
溫蟬突然抬手掐了一下他的腰。
駱延疑惑的看著她,語氣委屈,“你不吃就不吃,掐我做什麼?”
“爽不爽?”
“疼~”
溫蟬鬆一口氣:“知道疼啊,還以為你M呢。”
駱延:“……”
聽不懂,但是好疼,好想讓她抱抱自己。
駱延忽然靠在溫蟬的肩膀上,上半身以一種極度詭異且刁鑽的姿勢擠進了她懷裡。
“蟬蟬,抱我。”
“……”
這個稱呼和突如其來的撒嬌是怎麼回事!
溫蟬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環住了他的身子。
駱延小聲道:“被蟬蟬抱著也很舒服。”
溫蟬:“我不是辣條。”
駱延:“但是你比辣條香。”
溫蟬:“……”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居然能跟辣條比!
…
最終進來了三十幾個人,前排幾乎坐滿,隻有溫蟬和駱延孤零零的坐在最後麵。
沒過多久,舞台大幕被揭開,一群打扮詭異的小女孩穿著戲服,手裡提著白燈籠,在舞台上表演著兒童節目。
嘴裡唱著令人聽不懂的歌詞:“一隻小貓咪呀,散步不回家;被猴山上抓呀,無助叫媽媽;天黑黑呀夜涼涼,貓咪不是愛哭郎,隻是剃光毛毛心惶惶。它們求神又拜佛呀,公雞落地叫,猴子哈哈笑。”
“有一天,小貓咪問媽媽:媽媽媽媽,山的另一邊是什麼?媽媽說:是彩虹。可是媽媽呀,黑夜也會有彩虹嗎?”
表演到這裡,舞台上所有小女孩動作一致的歪著腦袋盯著觀眾席上的人。
似乎想從他們身上尋求答案。
她們的眼神詭異到令人頭皮發麻,脖子傾斜的程度也絕對不是人能做到的。
不知道觀眾席誰喊了一聲,“神經啊!這麼大個劇院,表演兒童劇?退錢!”
眾人:“……”
原本略帶恐怖的氣氛瞬間破功。
有人已經開始研究歌詞了,有人還在覺得一百積分看這種兒童劇太虧了。
倒是駱延,窩在溫蟬懷裡看得津津有味。
他饒有興趣的問道,“蟬蟬,黑夜裡也會有彩虹嗎?”
“……”
這歌詞牛頭不對馬嘴,但幾乎所有事物都有隱喻。
“你見過彩虹嗎?”溫蟬反問。
駱延搖頭,“沒有。”
“那就有。”溫蟬揉了揉他的腦袋,“你既然沒見過彩虹,那在黑夜裡所見的一切,都可以是彩虹。”
駱延在她懷裡仰頭看著她,沒太懂她這句話的意思。
溫蟬低頭,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不打算解釋,隻是輕聲問道:“回家嗎?”
駱延下意識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第二次用嘴蹭他了!
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每次被她蹭完,他都感覺臉上好熱,想把臉皮撕下來。
駱延默默的從溫蟬懷裡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把另一隻手遞給她,讓她牽著自己。
溫蟬把他從位置上拽起來,牽著他離開了大劇院。
劇院外,戴西守在門口。
看到他倆先出來,稍微有些意外。
“看完了?”他主動開口詢問。
溫蟬點了點頭。
“感覺如何?”
溫蟬聳了聳肩,“可以直白點,畢竟不是誰都能想明白這些東西。”
戴西笑了,“想不明白那就隻能留下了,彩虹小鎮風景還是不錯的。”
溫蟬挑眉:“那你們與猴子有什麼區彆?”
戴西微笑:“沒有區彆啊,我們一直是猴子。”
溫蟬盯著他那張不算太年輕的臉,也跟著笑了,“可我不是貓咪。”
戴西目光落在她身側一直揉眼睛的駱延身上,對溫蟬的話不可置否。
溫蟬帶著駱延離開,劇院裡陸陸續續有人出來。
如溫蟬所說,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想明白,有幾個一出來就罵罵咧咧,嚷嚷著讓戴西退錢。
戴西默默掏出自己的“**”,在上麵記下了這幾個人。
ˉ
“蟬蟬,我眼睛被你嘴巴蹭過之後一直火辣辣的疼。”
回到自家院子裡,駱延停好自行車,還在不停揉眼睛。
溫蟬抓住他的手,看到他整個眼睛都被他揉紅了,又檢查了一下他乾乾淨淨的手,“你真的不是用吃過辣條的手揉眼睛,揉疼的?”
“不是!”駱延否認。
他的手很乾淨的!
“好吧,不過那不是蹭,那是親,是喜歡你的表現。”溫蟬踮起腳替他吹了吹眼睛,“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哦。”
“……”駱延睫毛輕顫,微微低頭,任由她給自己吹眼睛,但他的眼神已經落到溫蟬微微噘起的唇上了。
吹了幾口氣,溫蟬見駱延盯著她發呆,她忽然伸手勾住駱延的脖子,與他額頭相貼,“一直盯著我做什麼?你是不是想親我?”
“……”駱延沒說話,眼眸中閃爍著渴望。
溫蟬捏了捏他的臉,小聲道:“張嘴。”
駱延不明所以,但十分聽話。
下一秒,他瞪大眼睛,忘記了呼吸。
…
駱延紅著臉跑了。
一點沒吃虧,等她親夠了才跑的。
走之前還不忘罵她欺負人。
眼睛給他弄疼了,嘴巴也給他弄疼了。
溫蟬像個負心漢一樣,搬了個椅子在院子裡坐著,沒有去管駱延。
畢竟他第一次,需要反應反應。
她坐在院子裡看著手表上的聊天群。
駱延打開二樓的窗戶,趴在窗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院子裡的溫蟬,嘴巴還紅紅的,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
池安和:【有沒有兄弟今晚夜探教堂的?】
幾乎安靜了一整天的池安和突然冒出來說話了。
大部分人還在大劇院那邊沒回家,根本沒時間看群聊。
隻有少部分當時沒進教堂的人在時刻盯著群聊,等待好心人分享信息。
難得冒出來個人,講的還不是劇院的事,而是教堂?
【教堂?這小鎮上還有教堂?說起來,池安和你跟秦寂去哪裡了?剛才大劇院怎麼沒見到你倆?】
池安和:【劇院?什麼劇院?細說!】
他不在家,自然也沒收到去劇院看戲的消息。
池安和急得團團轉,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就在這時,看熱鬨的溫蟬突然收到兩條信息。
[收到秦寂轉賬1000積分。]
秦寂私聊:【把你在劇院得到的信息和分析,全部告訴我。】
“……”人在某些莫名其妙的時候,真的會笑出聲。
溫蟬覺得秦寂這人沒被拉進遊戲前,高低是個霸道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