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柔地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柔情蜜意,反複低語:“早知如此,你本該直接成為我的妻子。如果你是我的夫人,我絕不會讓你屈居妾室,定會讓你成為餘家的當家主母。”
這番話滋潤了薑瀅瀅的心田,讓她對未來燃起了一絲希望。
不久,她便完全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柔之中。
而屋外,青月緊張地放下簾子,生怕室內的情景被人窺見。
與鄭成晏的匆匆來去不同,大公子顯然更為老練,兩人纏綿悱惻,直到天色漸晚,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青月進入房間,隻見薑瀅瀅蜷縮在床上,臉色略顯蒼白,不禁擔憂地問道:“姨娘,您這是怎麼了?”
薑瀅瀅手撫腹部,聲音虛弱:“許……許是大公子剛才……”
青月聞言,臉上泛起紅暈,心中已然明了,連忙幫她拉緊被褥:“姨娘,您的身體剛剛有所好轉,還是小心為上。”
薑瀅瀅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堅決:“沒事,我必須儘快懷孕。如果鄭家得知我流產的消息,一定會將我掃地出門,到時候我們兩個都會陷入困境。”
“姨娘,至少也得等一個月,現在是不是太著急了?”青月關切地詢問。
薑瀅瀅眉頭微蹙:“確實有些急躁,但表哥在外的紅顏知己眾多,若不趁此機會牢牢抓住他的心,隻怕將來更難讓他為我停留。”
“就算如此,姨娘也要考慮自己的身體啊。”
青月遞上一條乾淨的毛巾,細心地為薑瀅瀅擦拭,卻驚愕地發現,她身下再次滲出了血跡,不由得失聲叫道:“姨娘,您又出血了!”
這一變故,讓原本稍有起色的局勢,再次蒙上了陰影。
薑瀅瀅低首,目光輕輕掠過衣裳上那抹淡薄的血色痕跡,嘴角勾起一抹不在意的淺笑,語氣中帶著幾分隨性:“無妨,稍後煎一副王大夫特製的止血草藥便是。”
青月聞言,小臉滿是擔憂,細聲細氣地建議道:“姨娘,要不再請王大夫親自來一趟瞧瞧?”
薑瀅瀅聞言,秀眉微蹙,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吩咐你的事,麻利些去辦!”
青月連忙低下頭,退出門外時,口中仍不忘恭敬應答:“是,姨娘。”
薑瀅瀅手捂著腹部那隱約傳來的不適,冷氣自齒間吸入,眉頭緊鎖成一團,心中煩躁不安。
她嘗試調整呼吸,希望能在這紛擾中尋得片刻寧靜,沉入夢鄉。
及至青月將藥煎好,那精心熬製的湯藥一入喉,薑瀅瀅身下那令人憂慮的血流便奇跡般地止住了。
蘇婉毓所花費的銀兩並未付諸東流,王大夫所開的確實為上乘止血之方,藥效顯著。
夜幕低垂,薑瀅瀅閉目養神,心中卻翻湧著對未來的憧憬,嘴角不經意間勾勒出一抹得意的微笑:“蘇婉毓,你暫且得意吧,待我誕下鄭家的長孫,看你還如何與我爭鋒!”
經曆了初次的波折,薑瀅瀅對再次懷孕之事已無所畏懼。
餘璟軒膽大包天,在鄭成晏被禁足的這段時日裡,竟連續半月夜夜留宿在薑瀅瀅的閨房之中,不顧一切。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
這日黃昏,司棋急匆匆闖入蘇婉毓的居所,壓低了嗓音,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小姐,薑姨娘那邊的時機已到。”
蘇婉毓聞訊,眸光一閃,隨即站起身,決斷道:“好!讓柳姨娘即刻請二少爺前往雅軒院。”
重返鄭府多時,布局已久,是時候收網了。
大少爺頻繁出入薑瀅瀅的住處,而薑瀅瀅又懷有身孕,即便體質再好,也難以承受如此頻繁的折騰。
果不其然,大少爺前腳剛走,她便再次出現了不祥的征兆。
而今日,她似乎仍未吸取教訓,仍舊與大少爺私下相會。
此時此刻,二人正沉浸在激情的漩渦中,忘乎所以。
另一邊,柳兒接到了蘇婉毓的密令,迅速換上一身嬌豔欲滴的淺粉色衣裙,步入鄭成晏的書房。
她巧言令色,巧妙地避開鄭老爺的耳目,將鄭成晏引至雅軒院。
自薑瀅瀅遷至雅軒院北側的房間後,柳兒便刻意占據了周圍的空房,布下了天羅地網。
她挽著鄭成晏的手臂,步入薑瀅瀅隔壁的客房,手臂輕輕環上他的脖頸,笑靨如花,語帶挑逗:“二爺,您可真是許久未踏足我的小天地了。”
鄭成晏自從桃杏離世後,便鮮少親近女色,麵對眼前這位風情萬種的小妾,他心中的防線開始動搖。
他猛地將柳兒擁入懷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不是來了嗎?”
話音剛落,便欲在她細膩的頸間留下印記。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聲夾雜著痛楚與誘惑的嬌呼:“慢著!”
鄭成晏身為男子,一聽便知其中含義,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他猛地坐直身子,目光銳利地詢問柳兒:“隔壁是何人的房間?”
柳兒緩緩係著衣扣,似乎在刻意拖延時間,她的眼神輕輕掃過四周,邊裝作漫不經心地道:“咱們這幽靜的院落裡嘛,除了我,還真是找不出第二個姑娘家了……”
言畢,她故意讓眼簾輕輕垂下,嘴角卻悄然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哎呀,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溫柔可人的薑妹妹不就住在咱們隔壁嘛。”
隔壁的動靜突然打破了寧靜,一名女子的聲音,雖極力壓抑,卻仍透出一絲痛楚:“慢點兒,你輕點兒,疼……”
鄭成晏的神情瞬間凝重,身體緊繃,耳朵微微前傾,全神貫注地捕捉著隔壁牆內傳來的每一絲聲響。
室內重新歸於死寂,柳兒機敏地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立刻識趣地閉上了嘴。
他們靜靜地等待著,不多時,隔壁清晰地傳來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你這腰肢,真是柔若無骨,二哥怎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鄭成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翻身下床,衣衫來不及整理完全,便衝出門外,柳兒緊跟其後,兩人腳步匆匆,卻目標明確。
鄭成晏飛快地理了理衣冠,幾乎是用儘全力奔向薑瀅瀅的房門,心中滿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