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接下來的破壞性，林陽沒有留在第三新東京市實驗。
駕駛六號機前往負宇宙，他借助負宇宙的奇妙出現在不知距離地球多少光年的另一片星空。
此地既沒有亞當一係的生命使徒，也沒有莉莉絲一係的智慧使徒，是宇宙中最常見的死地。
距離林陽最近的是一顆直徑約地球六倍的死星，外層是青銅的光澤，星體的正中央像是被某種東西貫穿，能讓人透過貫穿處看到後麵的星空。
“好遠……這得有七億公裡以上。”
目測一下距離的林陽，打消了過去的想法。
切掉自己的右臂之後，林陽用六號機帶著右臂遠離了真身的所在之地。
他怕等下出現失誤把自己炸死，留條手臂等會好歹能複活。
他此刻控製的湮滅能量強雖強，卻不至於順著因果、命運之類的聯係把他留在外麵的肢體抹掉。
和六號機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去，十幾分鐘後林陽停了下來。
‘域’在霎時間擴散而出，以林陽為中心覆蓋了半徑上千丈的空間。
擁有‘域’之後，林陽在《乾坤無量功》上麵雖然有過幾次提升，‘域’的半徑卻是沒有相應的增長。
一千丈就是三千三百三十三米，開啟洪荒之後的湮滅狀態下半步就能跨過。
‘域’會因為at力場、心靈之光輕微擾動周圍的空間而受到嚴重影響，林陽之前還以為‘域’對以後的他幫助不大，沒想到這一天會用於體外湮滅反應。
下一刻，顏色偏淺、接近白色卻算不上純白的能量出現在三公裡外，這是真元降級後的真氣。
總量不多，僅一年。
在林陽有意控製下，類氣態的真氣彙聚為不足一指的氣團，數十米外又突兀出現了色澤偏暗，波動非常劇烈，仿佛如一個暴躁靈魂的深色氣團。
是一年份的負真氣。
正真氣、負真氣齊齊出現之後，兩股能量在林陽的控製下迅速相撞，接著就引發了湮滅反應。
劇烈的能量波動轉瞬之間傳來，比林陽初入咒怨世界時，詹嵐用於炸伽椰子之家的那顆核彈還要猛烈的多的多。
這股湮滅能量並非是無序擴散，在林陽的控製與引導下朝著‘域’外的死寂太空衝去。
轉瞬之後，湮滅能量煙消雲散。
“持續時間遠不如在身體內部，速度雖然不錯，卻沒能抵達千米外。”
“寬度……大約十厘米，相較於近千米的長度，這完全是一根細針，惟一值得誇讚的就是破壞強度極高，能無視常規地球上的一切物質。”
“如果足夠長，足以輕而易舉的貫穿地球。”
以光束的形式擴散之後，長度不在林陽百分百的掌握之中，寬度卻能由他而定。
不過光束越寬，長度必然越低。
接下來林陽又一一嘗試了十年、百年、千年的正、負真氣對撞之後的湮滅光束。
按照之前的數據來算，十年份的湮滅光束能抵達近十公裡外，百年份是近百公裡，千年份近千公裡……
實際數據有很大出入，距離越遠林陽對湮滅光束的控製能力越低，湮滅能量的溢散就越快。
就算他用上千年的正、負真氣去對撞，湮滅光束的最遠射程也超不出八千米。
要是論破壞性，遠不如他在洪荒狀態下揮揮拳、踢踢腿，那樣引起的拳壓、腿風都能毀掉周圍幾公裡內的一切，不像湮滅光束這樣一條直線。
不將湮滅能力束縛為光束，任憑其炸開所毀滅的範圍也遠不止幾公裡。
試了幾次之後，林陽確定了湮滅光束的最大射程與他的精神力有關。
精神力越高，湮滅光束的射程越遠。
但是林陽能在八公裡以內，將湮滅光束的寬度從十厘米左右調整到十米、幾十米，讓湮滅光束變成湮滅光炮。
他模擬的上限也算出來了，不借助六號機提供的那部分算力，他能在模擬一千一百年負真氣的情況下，完美控製接下來產生的湮滅能量。
其實將負真氣改成負真元情況一樣，隻不過林陽暫時無法做到完美控製正、負真元產生的湮滅能量。
畢竟他的乾坤無量真元強度是正常真元的十倍，對撞後產生的湮滅能量。
其強度是乾坤無量真氣、正常真元對撞產生的湮滅能量的百倍……以上。
他還發現正負對撞、陰陽相衝的湮滅技巧有更高層次的奧妙，同樣兩種能量產生的湮滅能量，強度並非固定的。
從他用正、負真氣開始對撞到此刻，其實也就五、六個小時。
可是隨著林陽對湮滅技巧愈發熟悉，他嘗試更合理的讓正、負真氣對撞，嚴格控製一部分正、負真氣的對撞順序，而非之前那樣簡單粗暴的直接對撞。
這讓最新產生的湮滅能量比最開始的強了約三分。
也就是大約3。
這讓林陽意識到他現在隻能算入門，以後哪怕用上真元對撞，依然還有不少的提升空間。
大概弄明白了體外的湮滅技巧之後，林陽轉而回顧了一下體內的能量湮滅技巧，最後與六號機一同回到了地球。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麵，林陽把心思放在了如何讓自身、六號機、神聖機甲發揮出一加一加一遠大於三的效果。
如何將自身有的這些東西，融合成一個完整的戰鬥體係。
可惜，直到他此次兌換的一年期滿，林陽都沒得到讓他滿意的答案。
在這期間那台被林陽預定的‘素體’也被改造成了eva，可惜被林陽帶到各各他體之後，沒能像六號機那樣成為他前往各各他體的道標。
將這台eva扔給楚軒之後，林陽拜托他用六號機的基因克隆出一台亞當係的eva。
楚軒自然是答應了。
隻不過亞當係eva製造起來比莉莉絲係eva要慢上許多，待到第二批eva全部生產出來，那也是十年以後的事情了。
林陽需要的那一台eva要的時間自然更多。
不過林陽也等得起。
十年算不上短，可是憑著往返這個世界與主神空間的時間跳躍，估計幾千獎勵點就能把eva世界的時間推到十年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