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生物的本能具有慫莽二象性。
麵對林陽以絕對統治力施加的各種酷刑，一直不願屈伏的狂暴意識堅持了數小時後，沒有任何預兆的突兀屈服了。
就在林陽準備繼續練一練刀功與真元的治愈能力時，他聽到了沙啞且有輕微漏風的女聲：“好了。”
是詹嵐的主意識恢複了。
她的聲音之所以會沙啞，當然是狂暴意識的尖銳叫聲導致的，漏風源於剛剛氣管被林陽割開以後，沒完全恢複好。
雖然在容納了莉莉絲的部分基因以後，詹嵐能做到斷肢再生，可是在幾個小時的持續不間斷的折磨與炮製下，她的恢複能力也降低了極多，沒死還是靠著乾坤無量真元的恢複力吊著命。
聽到詹嵐的聲音，林陽驚喜又意外的道：“隊長你恢複了啊？狂暴意識怎麼樣了？”
他說著注意到此時如焦炭一般的詹嵐，伸手按在詹嵐身前，渡過真元幫助治療時，也從儲物戒裡取出了提前準備好的一套女士衣服。
能精準烤焦身體肌膚卻不損傷深層血肉，也是林陽對力量精準把控的體現。
“托你的福，狂暴意識是真的被打到屈服，認識到總有無法跨越的生存障礙，所以便回歸了我。”
詹嵐依舊用沙啞中帶著些許漏風的聲音回答。
乾坤無量真元在治愈她的傷勢時，也在補充她自身的生命活性，激發了她本身該有的恢複能力。
就見詹嵐那燒焦的皮膚在龜裂，細膩白皙的新肌膚隨之生成。
上半身的斷口肉芽湧動，消失的臟腑、子宮、腸子都在快速重組。
光禿禿的頭頂、麵部也生長出了毛發，被林陽用刀雕花的飽滿圓潤也恢複如初了，白白淨淨粉粉嫩嫩。
林陽分得清肉體軀殼與自我，他認同且抱著善意的是詹嵐的自我，而不是一具能被隨意複製、克隆的肉體，下手的時候當然是怎麼殘忍怎麼來，沒有任何留情。
在此前的數個小時，接近於此刻的恢複已經有幾百次了，此次對詹嵐的肉體損壞程度排不進前一百……
主要是林陽剛動手到一半，狂暴意識就沒有預兆的選擇了屈服。
“這麼說的話，隊長你的四階心魔豈不是過了一半？”
林陽好奇的問了句。
渾身白皙不著片縷的詹嵐扯過那套女士衣服披在了身上，她晃了晃剛剛恢複出肌肉的大腿，笑著道：“你可能沒注意到……”
“在狂暴意識的反抗變得劇烈時，我的心魔其實就顯現了，隻不過仍然以狂暴意識為主導，所以看上去沒什麼靈智。”
“隨著狂暴意識認清現實，我心中的魔念哪怕再是不甘，也隻能跟著煙消雲散，現在我隻感覺一身輕鬆，像是卸去了層層的枷鎖。”
詹嵐說著忍不住笑著道：“沒想到吧？其實我也沒想到。”
“這渡過心魔……比我預想中的輕鬆好多，簡直就是一覺睡醒，心魔自消……”
聽她這麼說，林陽不禁詫異道：“這麼簡單？”
這可是和他預料中不太一樣啊，本以為狂暴狀態結束後，馬上就是第二階段‘心魔詹嵐’了。
沒想到竟然二合一？
就在他有些愕然時，林陽看到詹嵐的身上湧現出了一股奇妙的波動。
是非個人化的通用、基礎版的心靈之光，也就是eva世界的at力場。
詹嵐像是刻意展示一般，釋放at力場幾秒之後，就見她的at力場漸漸的多出變化。
原本折射光線的at力場逐漸的變得模糊、朦朧，並且從平麵多出了立體感的凸起處。
林陽看出那朦朧的凸起處有人類的輪廓。
隨著時間的逐漸流逝，朦朧的人類輪廓漸漸變得清晰起來，赫然是另一個林陽。
另一個林陽的神態與林陽有細微差彆，衣著倒是一模一樣，體內甚至有真元的波動。
隻不過林陽能感應出，對方體內的真元並不是乾坤無量真元，更像是霸王那種比較正常、普通的真元。
“這就是我的心靈之光了……心靈幻影。”
“如你所見的這樣，我能根據我的認知，用心靈之光幻化出一道幻影，幻影具備真身的一部分實力，我對被幻化者認知越完整、越清晰，幻影也就愈發接近於本體。”
“有些像是aa級的現實具化幻想術，不過隻能幻化生命，衣服什麼的都是幻影的一部分，無法單獨幻化。”
眉目帶笑的詹嵐看向林陽道：“我所認識的最強者……隻有你了，所以形成的心靈幻影也是以你為基礎。”
聽到詹嵐的介紹，林陽挑眉道：“隊長，你這心靈之光的能力很不錯啊。”
雖然與aa級的現實具化幻想術相似，甚至不如aa級現實具化幻想術全麵，可是心靈之光的威力並非固定的，會隨著自身的變強而變強……
好吧，其實aa級的現實具化幻想術也能隨著使用者變強而變強。
“的確是個不錯的能力。”
詹嵐說完之後，繼續道：“幫我測試一下幻影的具體實力吧，看看有你幾成實力。”
“好。”
頗為好奇的林陽點點頭。
他說著走向外麵的街道，幻影林陽也跟在身後。
林陽與詹嵐的所在之地，仍然是兩人衝入的那一棟大樓，此時林陽就是通過被詹嵐砸穿的大樓外牆來到了街道上。
二人之前在第五層，這點高度對林陽與幻影來說自然不是問題。
披著衣服的詹嵐眼神渙散沒有焦距的看了一會兒林陽的背影，然後才麵無表情的收回目光，恢複如初的白皙雙腳踩在地麵泥濘的血跡上，開始穿起衣服。
片刻過後，琢磨詹嵐穿完衣服的林陽回來了。
那道心靈幻影已經消失了。
光著腳站在殘肢斷臂之中的詹嵐歎了口氣，道：“這麼快就被打敗了嗎？看樣子不太行呢。”
回來的時候就頗為無語，想要吐槽的林陽見狀，不由得安慰道：“剛剛覺醒個人化心靈之光，不太熟悉也十分正常，現在也有四階初級的戰力了，以後提升到四階中級也在情理之中。”
是的，詹嵐的心靈幻影，真實戰力隻不過是四階初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