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王城東門城頭的人居高臨下,將整個事件的全過程儘收眼底。他們的心情隨著事態的發展而起伏不定,既有對天王使者神秘力量的驚歎,也有對望海王失敗的幸災樂禍。
“那位天王使者真是神人啊!看你望海王還敢不敢猖狂!”穀河王激動地說,臉上洋溢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大王所言極是!”比丹也是一臉興奮,他轉向巴武,好奇地問道:“天王使者,你那位同伴刀槍不入還會發神火,這到底是何緣由啊?”
巴武略一思索,如實回答:“陛下,國師,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來自天王原本所在世界的智能人。”
“智能人?”穀河王和比丹同時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們相視一眼,顯然這個詞彙對他們來說十分陌生。
“天王使者,智能人是什麼人?”穀河王繼續追問。
巴武正準備解釋,卻突然聽到珍兒興奮地喊道:“海底人的炮船起火了!”
眾人的目光再次轉向海麵,隻見原本威風凜凜的炮船此刻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火勢蔓延得極快,整艘船都在熊熊燃燒。
不一會幾聲沉悶的爆炸聲傳來,水麵掀起一陣陣衝天巨浪,再過了一會冒煙的船體沉沒進水裡。
天王城內到處歡歌笑語,城中軍民慶祝勝利傳頌天王使者的神奇。
王府會客廳裡一片喜氣洋洋,不過當穀河王提出要為天王使者大擺酒宴時卻被客人製止。
巴武又恢複了發言人的身份,開口道:“陛下,各位,你們的好意我們很感謝,不過今天時間還早,我們還有兩件事沒有完成,而且這兩件事需要你們相助。”
穀河王趕忙問:“天王使者要做何事?隻要我等能夠幫上忙一定竭儘全力。”
“大王是否知道天王的飛船已經出山的消息?”
穀河王和他的官員聞言一陣騷動,穀河王道:“天王使者,天王的神船要是出山,天嶺王會第一時間得知消息,然後會派特使前來天王城告知。”
國師接話道:“大王,天王城最近十日被望海人圍困,天嶺王即使派來使者通報也進不了城啊。”
說完看向巴武道:“天王使者,難道你們已經得知天王神船已經出山?”
巴武點頭:“是的,有兩個自稱是奇州藥師去到天外巴國用**藥讓巴王和王宮護衛失去神智,然後他們搶了金子寶石,在回奇州途中被太空警長抓獲,他們承認手裡的通天寶貝是從天王的飛船裡找到的,我們這次來奇州就是要找到天王的飛船和那種可以化解**藥的藥。”
穀河王和他的官員又是一陣騷動,他們相互交頭接耳小聲議論了一番,國師神情嚴肅說:“天王使者,由此可以確信天嶺國是出現了內亂,比丹有一位師兄人稱癡呆法師,隻要他出麵,就可以幫你們完成兩件大事。”
巴武很高興,看看同伴,見他們都麵露喜色,於是對國師說:“國師的師兄在天王城嗎?我們想現在就見到他。”
國師笑道:“我這位師兄性情有點古怪,我家大王曾經邀請他到天王城做劍師他不乾,非要留在五嶺莊帶著幾個小徒兒練劍種草藥,不過五嶺莊坐船逆流而上也隻要半日就可到。”
“好,請陛下給我們安排一條快船,我們現在就去五嶺莊。”
碼頭上的告彆儀式雖然簡短,但充滿了莊重與敬意。王府護衛貝隊長親自挑選了十名年輕力壯的水手,駕駛著一條裝備精良的大帆船,帶著五位貴客啟程,朝著五嶺莊進發。
逆水行舟雖然艱難,但船帆高掛,仿佛得到了風的眷顧,隨著水手們熟練的操控,帆船在河中破浪前行。十名水手齊心協力,揮動船槳,與風帆一同推動著帆船向前。在這股合力的作用下,船走得異常迅速,很快便消失在了遠方的河麵上。
沿途的大河兩岸,山巒疊嶂,綠意盎然。山間的溪流蜿蜒而下,彙入大河之中,形成了無數美麗的景致。大小村落依山傍水而建,錯落有致,仿佛是大自然的點綴。村民們在河邊忙碌著,或洗衣或捕魚,構成了一幅幅生動的畫麵。
天空中,漫天的雲團隨風變換著形態和色彩。有時它們像是一群悠閒的綿羊在天空中漫步;有時又像是海浪一般翻湧不息;有時更是變幻成一幅幅瑰麗的畫卷,讓人目不暇接。這些雲團不僅為天空增添了無儘的魅力,也為整個旅程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浪漫。
很快,坐在船頭的遊客們被河岸上一排排紅色的垂柳深深吸引。那些紅柳婀娜多姿,色彩鮮豔,宛如一位位紅衣舞者,在微風中搖曳生姿,分外妖嬈。它們的根須深深紮在河岸的泥土裡,長長的枝條低垂在河麵上,隨著水波的蕩漾輕輕搖曳。
上林望著眼前的美景,不禁感慨道:“我爺爺在他的回憶錄中描寫了當年乘船去找飛船的情景。如今山河依舊,但人間已幾經輪回!”
貝隊長在一旁陪客,聽到上林的話,他笑道:“天王使者真有詩人情懷。你們如果現在做一首詩,肯定會千古傳頌!”
水手們聽到貝隊長的提議,紛紛起哄:“天王使者做詩!天王使者做詩!”
上林笑著回應:“好吧,為了感謝為我們劃船的各位水手,我們就以河岸的紅柳樹為題,每人說一句詩。貝隊長,是你的提議,你先來!”
貝隊長不假思索,出口成詩:“天王使者看紅柳!”
珍兒緊接著接上:“紅柳含羞低著頭!”
巴武也不甘示弱:“紅柳低頭看水流!”
上林微微一笑,道:“紅柳低頭思故土!”
木棉子則拉開大嗓門,高聲道:“嘿,聽我的,紅柳你快抬起頭!”
然而,就在這時,智能人語氣嚴肅地打斷道:“你們都錯了,那些紅柳隻有枝葉,沒有頭!”
他的話音剛落,船上的生物人都放聲大笑起來,氣氛變得更加輕鬆愉快。智能人的直白和幽默,為這次旅行增添了不少樂趣。
談笑間,帆船乘風破浪穿越十幾重山,最後在穀河岸邊一個碼頭停靠。
下船之前,巴武吩咐貝隊長,等一會見到癡呆法師就說他們是穀河王派來的使者,貝隊長心領神會連連稱是。
貝隊長帶著兩名水手,拎著兩桶酒,以及五位少年客一同離船上岸。他們踏上河岸,穿過一片高低不平的丘陵,眼前便是一道起伏的山嶺。貝隊長走在隊伍最前麵,一馬當先地領路。
隨著他們一步步攀爬,山嶺逐漸被踩在腳下。當他們終於越過山嶺,進入一個寬闊的山口時,一股濃鬱的花草香味撲麵而來,令人心曠神怡。眼前的景色瞬間變得明亮起來,隻見一個寧靜的小村落靜靜地躺在四麵環山的山塢之中。
這個小村落隻有十幾戶人家,但每一處都顯得那麼和諧寧靜。山塢的田地裡種滿了五顏六色的花草,它們在陽光的照耀下綻放著美麗的笑容。一條小溪河從花草地中穿過,自西向東緩緩流淌,發出潺潺的流水聲,為這片寧靜的土地增添了幾分生機。
來客們穿過小河上的木橋,繼續前行。橋頭田地裡的幾個綠麵貓頭人正在忙碌著,他們的綠色麵孔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身子掩映在五彩斑斕的花草叢中,顯得格外神秘。
貝隊長的隊伍在橋頭稍作停留,打算找一個人詢問前方的路況。然而,沒等他們開口喊叫,從路邊一片茂密的草叢中突然蹦出一個人來。
眾人定睛一看,隻見這位不速之客是一位身材精廋的綠臉老者。他頭戴一頂舊草帽,滿頭滿臉的須發顯得雜亂無章。老者身穿的衣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補丁,顯然是經過多次修補。最特彆的是,他脖子上掛著一個酒壺蘆,隨著身體的走動而左搖右擺,仿佛是他的標誌一般。
“請問是何方來客?”老者的聲音異常宏亮。
貝隊長客氣地說:“我們從天王城來,請問癡呆法師在家嗎?”
老者挺直腰杆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本法師就是癡呆法師!”
貝隊長上前一步恭敬地說:“癡呆,啊,不不,法師,很高興看到你!末將是天王城王府護衛隊隊長,這幾位是我家大王的使者,他們找法師有重要的事,我家大王希望法師能夠全力幫忙。為此我家大王送你三十枚金元寶酬謝,聽聞法師喜歡喝酒,我家大王另外送來二桶好酒請法師品嘗,事成之後,我家大王和國師還要請法師去王府住幾天。”
貝隊長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沉甸甸的袋子交給癡呆法師,隨後帶著兩名水手離開。
癡呆法師一打開金袋子,那滿眼的金光仿佛點亮了他的整個臉龐。他的眼睛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臉上的須毛也因為激動而不停地抖動。他抬起頭,對著來客們露出了一個滿是得意的笑容,口中說道:“嘿,今日真是貴客臨門!穀河王送來這麼多金子,本法師可是富比天嶺王了!”
在田間忙碌的幾個小綠人聽到聲音,紛紛扔下手中的活計,好奇地跑了過來。他們圍著癡呆法師,七嘴八舌地問道:
“師傅,那袋子裡有多少金子啊?”
“師傅,穀河王為什麼要送你這麼多金子呢?”
“師傅,這幾個奇怪的客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師傅,今天是不是可以買肉吃了?”
麵對小徒弟們接連不斷的提問,癡呆法師卻是一概不回答。他抱著金袋子,厲聲訓斥道:“去去去!都給我回去好好乾活!為師早就對你們說過,沒有真本事,好吃懶做,富貴就如過眼煙雲。今日為師富比天嶺王,但明日也可能窮如癡呆法師!當然,如果你們中有誰能將穀河王送給為師的酒送到為師的房裡,為師可以賞他一碗好酒喝。”
小徒弟們立即動手搶拿酒桶,你拉我扯原地踏步,癡呆法師抱著金袋子喜滋滋看熱鬨。
隻有個頭最小的徒弟袖手旁觀,他笑道:“嘿,各位師兄,你們不用爭,師傅剛才不是說了嗎?無論是誰,隻要將酒送進他的房裡都有一碗酒喝,你們幾個人一起將兩桶酒送去不就每人都有酒喝嗎?”
爭搶酒桶的師兄們頓時徹悟,他們合作默契拎著兩桶酒嘻嘻哈哈向前麵的草房走去。
癡呆法師低頭笑道:“節生,還是你最聰明!雖然你一句話讓為師要少喝幾碗酒,但是你來這裡才兩個月已經幫為師賣草藥多賺了不少錢,今日穀河王送為師的好酒,你想喝可以隨時找為師要。”
“謝謝師傅!”小徒弟說完轉臉看著木棉子一板正經道:“師傅,這位客人哥哥長得真大,很像傳說中的草原紅人!”
眾人都笑起來。木棉子笑道:“你長的很小但是看來很聰明!”
小徒弟禮貌地對木棉子說:“謝謝客人大哥的誇讚!師傅,我種花去了,各位客人哥哥姐姐再見!”
節生說完高高興興走進花草地,他此時不會想到他將來會同木棉子再次相見,並且兩人聯手在西州乾出一番名垂青史的大事。
將弟子們支開後,癡呆法師熱情地迎向來客,將他們引進了自己的會客廳。這是一間低矮的土磚草屋,歲月的痕跡在外牆上留下了坑坑窪窪、斑斑駁駁的痕跡。房間內部也顯得有些陳舊,牆壁上一道道裂縫從牆根直通到房頂,仿佛在訴說著時光的滄桑。
儘管屋內設施簡陋,但癡呆法師卻將其打理得井井有條。一張舊木桌放置在中央,周圍擺放著幾把古香古色的木椅。陽光透過牆壁的縫隙灑落進來,為屋內增添了一絲暖意。
“貴客請坐!”癡呆法師抱著沉甸甸的金袋子熱情地招呼道。
木棉子經過翻山越嶺的跋涉,早已疲憊不堪。他一進屋,便迫不及待地一屁股坐向一張木椅。然而,由於木棉子身材魁梧,木椅在他的重壓下立即“哢嚓”一聲散了架。
“啪噠!”隨著木椅的破碎聲,木棉子“哎喲”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後腦勺不慎撞到了泥巴地。
癡呆法師見狀,急忙將金袋子放在桌上,然後迅速俯身拉起木棉子,鄭重其事地說:“嘿!貴客,我這把椅子幾十年來一直穩穩當當的,這次是因為貴客你太重,它實在是頂不住了。”
此言一出,其他幾位來客忍不住都笑了起來,屋內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癡呆法師小心翼翼地扶著木棉子,讓他坐在另一張看似更結實的木椅上。木棉子摸了摸頭,有些尷尬地說:“嘿,法師,你這房子和這些擺設都太舊太破了。”
癡呆法師聽後,歎了口氣道:“唉,不瞞各位使者,這些年仙草城裡藥鋪越開越多,天嶺王發了財,可是我們這些小本生意的藥材商卻越來越難做了。藥材的收購成本不斷上漲,而售價卻受到大藥鋪的擠壓,利潤越來越微薄。”
然而,他的神情很快轉憂為喜,目光再次投向桌上的金袋子:“不過,今日穀河王送來這麼多金子,我這心裡總算是踏實了。以後,本法師也不用再為錢發愁了。”
等主賓坐定,巴武開口道:“法師,我們來……”
“嘿,貴客不說,本法師也知道你們為何而來!”法師打斷巴武的話神情興奮地說:“本法師雖然已經幾年沒出五嶺莊,但對天下發生的大事仍然了如指掌。本法師耳聞望海王準備對天王城動武,又一場奇洲爭霸戰要爆發了,本法師雲遊天下幾十年早有看麵相的本事,幾位貴客不僅長相奇特而且有富貴之相,故而古河王要重用你們。天下人都知道本法師除了法術還精通劍術,所以穀河王不惜重金送你們到本法師這裡來學劍術。”
上林對劍術最有興趣,忙問:“法師會什麼劍術?”
“當然是幻影劍!本法師的幻影劍不是天下第一至少是第二,如果排第三就太不公平!”法師說著打開酒葫蘆喝了一口。
“法師,幻影劍是什麼樣的劍術?”上林好奇地問。
癡呆法師故作神秘道:“嘿!貴客不要心急,穀河王給本法師這麼多金,本法師肯定會讓你們都學會,到時候可以打遍奇州無敵手。”
“咳!咳!”巴武乾咳兩聲提醒上林跑題了,說道:“法師,你聽說過**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