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他們奴性這麼強的嗎,老板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幾家富豪明顯在做奇怪的事情,他們就一點都不好奇?”夫湧吐槽。換做是他,一定會千方百計找辦法潛入偷看的。
“你在副本裡談傭人的奴性?嗬。”陳金珠冷笑。她逐漸失去了耐心。之前她還寄希望於鬱子琪的隊友身上,但顯然鬱子琪也無所依傍,她已經看不清前方的路該怎麼走了。
夫湧沒想到自己隨口吐槽一句會被陳金珠嘲笑,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好了彆吵了,我打算溜過去看看,你們要去嗎?”鬱子琪說。
其實她一直都很想偷偷過去看npc們具體在做什麼,但白天裡實在不好行動。她們所處的遮陽棚處與npc之間隔著一大片一覽無遺的空地,不管從哪個方向移動過去都會第一時間被發現。
但天黑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傭人布置場地時很吝嗇燈光,遮陽棚這邊隻有一盞燈,空地上一根燈柱都沒有,等天再黑一些,潛到npc的位置易如反掌。
陳金珠眼神微動:“我去。”
雖然即將絕望,陳金珠並不想認命。她跟鬱子琪合作,提供了獵春地點在西山的情報,鬱子琪也回饋給她一條路,那就是搜集乾爹乾娘的頭發和生辰八字,到時候交給鬱子琪的隊友能有一定機會解除乾親。
說實話,這個計劃可行性並不高,一個是她很難從npc口中得到八字這樣重要的情報,另一個則是認乾親時需要雙方同意,解除乾親時大概率也需要如此,她無法讓npc乾爹乾娘同意這件事——除非他們被自己催眠了!
可惜,陳金珠並沒有修習得這門本事,唉!
再悲觀,陳金珠也還是想再試一試。
兩人退開一些商量細則,夫湧很不高興:“這是防著誰呢!”
駱學文對隊友的粗神經,不,或者應該說愚蠢很無奈:“管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就好!走,跟我過來。”
兩人也往另一處黑暗中走去,徒留沈靜秀一人還坐在遠處。
饒是她心態再好,也免不得生出被排斥提防的委屈。
駱學文和夫湧就算了,為什麼鬱子琪會帶頭防備自己呢?有什麼話自己不能聽嗎?明明之前她對自己很近親,一直想要跟自己說話……
“你不喊她啊?”陳金珠也輕聲問。
鬱子琪搖頭:“你也看見了,今天一天下來,我一直在刺激她恢複記憶,她就是不開竅。沒有恢複記憶,她就仍然覺得自己是林家小孩的乾娘,我們商量怎麼對付npc,我怕她聽見了會去告狀。”
這事很無奈,鬱子琪相信沈靜秀不是這樣的人,但無法保證“沈靜秀”是可靠的、值得信任的。
聞言陳金珠也歎氣:“你也算儘力了,還背下了她自己寫的信念了幾遍給她聽,可惜就是沒效果。”
鬱子琪沒有解釋自己沒有背誦,而是白薑將信拍下來發給她,托付她幫忙念給沈靜秀聽。
她不知道的是,沈靜秀
自己就有那封信的原件,那天鐘敬煬被她趕跑之前將信丟下,她打開隨意看了看,隻覺得亂七八糟莫名其妙,隨手就將信揉捏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裡,
想起今天給沈靜秀念信的時候,對方不以為然像在聽什麼拙劣好笑的故事,鬱子琪就如鯁在喉——垃圾遊戲垃圾副本,將玩家都禍害成什麼樣子了!
收斂心神不再多想,鬱子琪跟陳金珠討論接下來的計劃。兩人的性格沒多少相衝突的地方,又都是講理的人,彼此有商有量很快確定了計劃,決定一人在明一人在暗處,先靠近再觀察,再找機會講npc乾親“偷”出來。
劫持npc,真是刺激!
駱學文也跟夫湧說起自己的計劃。他的計劃顯然更加大膽,他直接想要劫持臨大師。夫湧都愣住了,忍不住結巴:“臨、臨大師?”
這可是要把天捅出一個窟窿來呀!
“那不然還能怎麼辦,你有彆的辦法解除-->>
我們身上與npc的乾親嗎?”他沒有會玄門法術的隊友,於是也沒往那個方向想,直截了當就想要擒賊先擒王。
夫湧覺得他有些異想天開:“就憑我們兩個人,不對,就算那邊兩個女的也願意,四個人也綁架不了臨大師啊!”那是真有本事的高手,彆還沒靠近就被對方施法給滅了,夫湧對昨天晚上臨大師的手段記憶猶新,飛出去的燃燒的紙鶴也落在了他心上,留下深深的陰影。
駱學文嗤笑:“那就乾坐著等死嗎?你相信嗎?等那邊辦完事,就該輪到我們了!”
夫湧疑惑:“輪到我們什麼?”
“你以為npc把我們擱在這裡是擺設嗎?如果不需要使用到我們,分明可以不帶我們來。”
夫湧忙說:“那不是邵采虹那些npc需要成為獵春的誘餌嘛,這是你說的,我們至少身份上是一樣的,都是乾親。”
“嗬,你隻需要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在副本之中npc不會做無用功,每一步都有他們的深意。他們連保鏢傭人都遣走了,說明他們做的事情是絕密,連每天貼身保護自己服侍自己的保鏢傭人都不信任,為什麼偏偏留下我們五個人在這裡做擺設?難道我們就值得他們信任了?不過是之後需要用到我們,所以先把我們擺在這裡而已!”
夫湧寒毛直豎:“不是吧……”心中已然相信了,著急得不行,“那你不早說!我們在這裡白白耗了一天,我們得趕緊逃走才行啊!”
“你又犯蠢了,我們已經入局,哪裡是想逃就逃得出去的。”駱學文對夫湧這個臨時合作的隊友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要不是自己恢複了記憶再將他喚醒,現在的夫湧也就跟那個沈靜秀一樣徹底迷失了。不過恢複記憶的夫湧也不堪大用,說到底能靠的隻有自己,至於夫湧……那就幫自己開路吧!
他眼中掠過算計的幽光,夫湧卻絲毫未察,這是夫湧第一次進入沉浸副本,他已經後悔了!早知道這麼麻煩自己就不來了,就不該貪圖那444積分!
兩支隊伍各有目的,唯一的共通點是都想要靠近npc。駱
學文有想要合作的念頭,可惜鬱子琪與陳金珠不同意,他嘖了一聲,領著夫湧走了。
鬱子琪二人在動手之前先將沈靜秀打暈了藏起來,免得沈靜秀壞事。
“你好好的,如果順利的話我把你乾女兒也偷來,帶你一起逃。”鬱子琪默默沈靜秀的臉,在這一刻她已經不惱怒沈靜秀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知道那不是沈靜秀的錯,錯的是副本對玩家的戲耍。
沈靜秀閉著眼睛毫無知覺。
山腳處,麗莎找了個借口避開同事們,擔憂地看著山上。
保鏢們嚴格盯著傭人們,彼此之間也互相盯梢。
不遠處,在燈光照不到的暗處,白薑與鐘敬煬潛伏在陰影之中,兩雙眼睛默契地盯著那些保鏢。
原本兩人決定明天再從隱身中出來的,但加強版的隱身陣顯然無法支撐那麼久。能夠支撐幾乎一整個白天,已經很出乎白薑的預料了。
不過她也足足休息了一天才緩過勁來,可見這種程度的隱身陣耗費心力太重,並不能經常使用。
在兩個小時前,隱身陣失效,布陣的法器全部斷裂破碎。
要知道,上一回在周家彆墅布隱身陣時,在陣法時效到期後那些法器挖出來還能用呢!
既然隱身陣失效了,以白薑的精力也無法再炮製出第二個出來——她覺得也沒必要了——與其待在賓館裡擔憂著遠在西山的隊友而束手無策,不如直接前來支應。
這個想法一提出來,就得到鐘敬煬的全力支持,兩人意見不相悖,自然便一道行動了。
白天的經曆證明了劉聰是安全的,這一回白薑就沒有將他帶過來。
‘往那邊去。’白薑對鐘敬煬比劃手勢,指的是一處觀察後發現的安保薄弱處,適合兩人潛上山。
‘好。”鐘敬煬點頭,自己打頭陣探路,白薑沒有與他爭搶先後,認真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