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白薑從商場離開後打車直奔兒子學校。
她將兒子接出來後不敢回小區,又回到了之前的出租屋。
出租屋還有兩天才到期,從找到保姆的工作後她就沒在這裡住了,房主又不讓退租金,好在出租屋條件很差當時收的房租也不貴,白薑不至於太過心痛。
劉聰很困惑:“媽媽,為什麼回這裡,這裡很黑很臭,我不喜歡。”
“……你先寫作業。”白薑先把兒子安置好。
她也很迷茫,坐下後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在發抖,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直到帶著兒子來到出租屋她才茫然地想:為什麼要把兒子帶走?難道害怕兒子被妹妹搶走來威脅自己嗎?
不,妹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可她還是這麼做了,好像身體被另一個人支配了一樣,在這個過程之中她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一切都十分自然。
哪怕此時想起這事,她也不覺得害怕——自己不會被傷害——自己難道是精神分裂了?
精神分裂這個詞還是她找醫生打聽出來的,老人需要定期去醫院體檢,上周她推著輪椅帶老人檢查,等待期間靈機一動去了隔壁的精神科。她掛了個號簡單跟醫生聊了聊,醫生聽她說感覺自己心裡有另一個聲音,建議她做一些檢查,排查一下精神分裂的可能。
當時老人的檢查快做完了,白薑就走了——檢查費用不算低,她覺得自己的生活其實沒有受到很大的影響,並不想額外花錢。
但剛才仿佛被鬼附身的狀態,讓白薑不得不重視起來。
“你,你是誰?你是想要幫助我嗎?你不讓我跟我妹妹去王家?”白薑試探著開口。
沒有聲音回答她。
白薑呆坐了很久,直到兒子喊餓才清醒。
接下來該怎麼做,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忽然她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充滿惡意的視線,她幾乎瞬間就覺得背上汗毛直豎!
快速看向窗戶,白薑什麼都沒看見,這個老舊的出租屋隻有這一個窗戶,雖然她修補過,但仍有一條指縫大的縫隙合不上。外麵的陽光從窗縫擠進來,看著毫無異常。
可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是錯覺,白薑咬咬牙站起來走過去,輕輕將窗戶推開。
人聲、腳步聲……這片區域的租戶不少,窗戶完全打開時各種聲音都往耳朵裡塞。
距離出租屋窗戶最近的是一個穿著開襠褲的小孩,她正蹲在地上用塑料鏟子挖沙子。彆說那小孩距離窗戶還有四米遠,隻說她這個身高也夠不著窗沿。
白薑低頭,看見窗沿下落有一小塊黑色的東西。她拿手指輕輕一撚,熟悉的觸感……這是符紙燃燒後留下的灰燼。
大白天的,白薑愣是渾身被冷汗濕透。
同一時間,白玲急匆匆從臨大師家出來,將一個地址念給司機聽,催促:“立刻去這裡!”
司機聽從,車輛駛出小區快速沒入車流
之中。
白玲雙手交握也在膝蓋上(),??魎?院?
??祙?????轄?n傭?�?n??撞◎[()]◎『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右手輕輕將紙鶴一甩,紙鶴就無火自燃,隨著臨大師淡淡一聲“去”,燃燒的紙鶴就往外飛走。
那一幕就像變魔術一樣!
不過兩分鐘,臨大師就睜開眼睛,提筆寫了個地址給她,說這就是她想要的東西。
轎車停下等紅綠燈,白玲靠著後背一動不動,驚悸感仍沒有消退。如果臨大師有這種手段可以找到一個人位置,那為什麼當時王家人到劉家村時還要去找村長,放出消息再讓村裡人自己去報上八字,最後才找到她呢?
如今想來,那大概是王家人的障眼法。
而且,如果王家的人直接上門找她,肯定會讓人懷疑——她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八字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傳到王家去了?
而找村長中轉一下後,得知有這種好事她老公主動將她的八字送上去,不僅打消了對王家來人的懷疑,還讓她更加主動地想要促成這件事。
白玲咬緊牙關。
在大姐離開莊園後,她仍舊過著富貴的生活,大多數時間住在王家的彆墅莊園-->>
中修養,極少回家去。
喪女的悲痛不作假,但日子總要過下去。沒有人教導她,但浸淫在王家為她營造出來的豪奢生活之中,她或多或少學會了不少。
比如,怎麼利用女兒的去世為自己謀取更多利益。剛開始她的確很傷心,可被王夫人接到王家後,她漸漸緩過神來。
她了解大姐,但保險起見還是冷漠對待大姐,直至逼得大姐主動退讓,離開王家莊園。
之後再利用王夫人的溫柔與善心,與王夫人的關係更加親近緊密起來。王夫人同情她,給了她很多禮物做消遣,希望她能夠儘快從喪女之痛中走出來。
白玲也如她所願,果然慢慢從悲痛中緩過來。
她越發精心照顧王承宗,這使得王夫人更感動了,金銀珠寶流水一樣進入白玲的手上。
短短一個月,白玲名下就又多了一輛車一間商鋪,金銀首飾更是數不勝數。
這樣烈火烹油的好日子,每一天都讓白玲仿佛踩在雲端。偶爾想起女兒,她還是很難過,她會摸摸女兒的金手環溫柔地說:“媽媽現在有錢了,你要再回來找媽媽啊。”
沒能等到再一次懷孕,她的大兒子出事了。
大概半個月前,兒子突然在幼兒園暈倒了。
到醫院一檢查,竟然什麼都查不出來。
白玲的天卻塌了下來。
女兒生病的時候,去醫院檢查不出什麼,隻說大概是早產造成的體弱。
之後女兒死去,白玲沒懷疑過什麼。畢竟孩子還太小,養不住也沒辦法。
但鵬鵬都快五歲了!
她求著王夫人給換了個醫院,這次檢查也一樣是沒問題。
王夫人安慰她:“暈倒可能是意外,你彆著急。”熱情地幫忙給劉鵬轉院,入的正好
()是當時小妹住過的那家私人醫院。
可惜的是,還是查不出問題。
短短半個月,劉鵬迅速枯萎,原本肉嘟嘟的臉蛋變得瘦削,眼睛顯得又黑又大,麻木又無神,甚至連粥水都喝不下去了,隻能靠著輸液續命。
白玲拜佛拜神,彆說救兒子的命了,連延緩一下虛弱衰亡的狀態都做不到。
看她憔悴絕望的樣子可憐,王夫人好心地給她指了一條路,介紹了王家供奉交好的一位大師:“你的八字,就是這位臨大師算出來的。”
白玲去拜見臨大師。
大師說:“你的兒子承受不住你帶來的福氣,你的小女兒也是這麼沒了的。”
這句話如同當頭棒喝!
她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其實在兒子也患上跟女兒相似的怪病後,她就有所懷疑了。她不是傻子,很快就聯想到“乾親”這件事情上。或者說,在女兒生病時,她就有所猜測了,畢竟在認王承宗為乾兒子後,對方的身體日漸好轉,很難不讓人將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但當時她沒敢多想,更抱著僥幸的心理:也許隻是巧合呢?也許女兒隻是因為年紀還小所以養得艱難呢?
直到最近兒子也出事了,她已經無法自欺欺人。
憤怒嗎?怨恨嗎?身為人母,白玲當然有這些情緒。可她什麼都不敢說,更製止了婆家人不要亂說話。要知道,他們一家現在的富貴全來自王家,難道還能真的去找王家人拚命嗎?
沒想到王夫人主動將臨大師的地址告訴她。
這樣坦坦蕩蕩,又讓白玲遲疑自己是否錯怪王家了。
聽臨大師這麼說之後,白玲的腦子一片空白,她沒想到自己努力追求的富貴,竟然是壓死自己兒女的凶手!
她當即跪下哀求,臨大師歎一口給出一個破解之法。
“王家小少爺八字太大,氣運太強,他年紀還小根本無法承受,所以需要找乾娘幫她分擔,不過現在看來你也吃不下那些散出來的氣運,除了解除乾親,唯一的辦法就是再找一個跟她八字一樣的人幫她分擔王承宗的氣運。”
除了自己的雙胞胎姐姐,上哪兒去找更好的同擔氣運的對象?
白玲決定這一次要仔細將真相說給大姐聽,讓她不要再躲避了,這可是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