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新成立的捕獵隊,頂多也就換三四個裝滿藥水的噴灑器,手頭有二十瓶藥水的,非那些財大氣粗的頭部捕獵隊才做得到。
一個聽聲音很年輕的女人獨自到交易所換來二十瓶藥水,怎麼能不讓人心動進而生出貪欲?
可惜的是他們的企圖永遠無法得逞,沒有人能再找到那個女人,加上沒有人知道她的長相跟,更是無從查起。
甩開意圖不軌跟蹤自己的人後,白薑趁著還未下雨,想先找個住的地方。房子在二十六樓,原先是兩百平的五室二廳大套房,被房東改造成三套房。
房子挺新的,應該是十年前剛收的新樓,但現在沒有電,電梯不能用,這二十六層不是每個人能輕易承受得住的。
白薑選中了其中一套一室一廳一衛。
“我算你便宜點!你到哪裡都找不到比我這更好的了!你看,二十六層,高是高了點,你上來麻煩,小偷上來也累啊!夜裡隻要關上門,你一個人住妥妥安全,絕對沒小偷上來。再說了,樓層高不怕雨水,我跟你說啊,每年雨季都會有一個月鬨洪澇,那些低層的地方都會被淹,你現在租高層的房子是賺了!到時候鬨洪水了你想這個價格還租不到房子呢!”
房東大姨戴著金戒指,說話的時候習慣性地伸出食指比劃。白薑卻不敢看輕她,一個腰間插著槍的男人斜靠在旁邊的牆壁上,大概是房東的保鏢。
“我想租一整個雨季。”
她拿出一條金鏈子,鏈子上墜著一塊佛像:“這個應該夠的吧?”她在交易所也稍微打聽過了,這個副本的黃金很值錢。
老板娘很滿意,放在掌心裡掂了掂:“做工還不錯,行了,就它吧!”
兩人簽下協議,白薑拿到鑰匙,送走房東後她將防盜門鎖上,終於鬆了一口氣。
有了住的地方,白薑的生活就好過多了,至少吃東西的時候不用跟做賊一樣。她先暢快地吃了一頓好的,又從超市裡提了一桶以前囤的湖水出來洗澡,從頭到腳搓一遍換了身衣服,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這套房裡沒有水電,不過沒關係,她的生活已經比大多數人好多了,至少不需要為食物發愁。
入住的第一天晚上,白薑狠狠睡了一覺,直接睡了十六個小時才醒,將這些天沒有睡夠的覺都補了回來。
她沒有出門,入住的時候她特地提了兩個大袋子,做出搬家的模樣,短時間內不出門不會引起懷疑。
她沒有立即用那二十瓶藥水,而是打算先觀察一下新房子是否安全,畢竟表麵上她獨自居住,就怕有人要對她下手。
這份警惕非常有效,入住第二天晚上,她就聽見撬門聲。
防盜門被輕易撬開,白薑歎氣,她討厭黑吃黑。
門被輕輕推開,一道人影從門縫裡鑽進來,白薑站在門口盯著那顆頭,也輕輕拉下機關。
門後掛著的一塊磨尖的鐵片迅速切下來。
“啊!”
打頭陣的那人發
出慘叫,血腥味蔓延,他捂著後頸慘叫不止,蜷縮在地上大聲呼救:“救我救我,我的脖子!!”
鐵片切到他後頸上,他像被割喉放血的雞迅速衰弱下來。
門外正排著隊要入侵的同伴嚇一跳,一人當機立斷將防盜門踹開:“我們上!”
白薑握緊唐刀,黑暗中的眼睛獵獵生輝。
十幾分鐘後,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五個人,白薑來外城也有幾天了,知道外城混亂各自為營,偷摸拐騙橫行,雖然也有管理處這種存在,但平時並不維持秩序,反正她隻聽說過沒見過。
想要活下去就得拳頭硬。
她蹲下去挨個補刀全部殺了,隻留了一個活口。
男人瑟瑟發抖,看白薑的眼神像在看殺神。
怎麼、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他們總共五個人,全都挾刀帶棒,來之前他們想不過一個女人,看著也瘦瘦的,五個人夠了!聽聲音也是個年輕女人,搶一波財還能劫一波色,計劃得好好的!沒想到門撬開後,迎接他們的是地獄,他們帶了手電筒的,珍惜電池暫時沒開,結果就再也沒有打開的機會。在老四中招後他們應該撤退的,可是他們被貪婪和怒火衝昏了頭,一窩蜂衝進來想要給這個女人好看,沒想到全軍覆沒,他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腳踹飛到門板上,痛得渾身痙攣喘氣都疼。
“放、放過我、放過我求求你了……”他流著眼淚懇求,其他人都死了,都死了啊!
“你把屍體搬下去。”白薑轉動著收繳來的手電筒,電池應該快用完了,光特彆淡,她的臉在晃動的暗淡燈光下顯得更加詭譎,男人看在眼裡後悔不迭,這就是個殺神啊!
等反應過來白薑說的話,他麵露驚喜:“好、好!我這就搬,立刻搬!一定不弄臟你的房子!”
他忍著痛將屍體一具一具抬出去,剛死去的同伴屍體還是溫熱的,他拖著同伴的雙腳出去,頭皮發麻。
“你們平時怎麼處理屍體的就怎麼處理,彆礙我的眼。”白薑說。
“有火、火葬場,我這就送過去!”男人咬著牙背起一具屍體來到走廊的窗邊,先往下看一眼。
大晚上的外城沒有路燈,在高層往下看隻能看見一片黑。不過半夜樓下應該沒有人才對,不怕砸到人惹麻煩。他狠下心,將屍體放到窗戶上,再用力一推。
原諒我!
他在心裡喊,我沒辦法一個一個把你們背下樓,二十六樓太高了,他做不到!
“砰!”
深夜裡一聲巨響,屍體從二十六樓墜下,瞬間被砸了個稀巴爛。
男人抖了一下,眼淚忍不住掉下來,不敢回頭看,生怕泄露眼中的恨意。
不少人在睡夢中被驚醒,但又很快入睡。
反正外城就是這麼亂,大家都習慣了,外麵這麼黑也沒有人敢出門看一眼。
白薑沒說話。
於是男人繼續丟屍體。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將四具屍體都丟了下去。
接二連三的巨響
終於惹怒了附近的居民(),有人衝窗外大聲咒罵:哪個傻逼大半夜往窗外丟東西?()_[((),丟你你個彆被我抓到!”
六樓一個房間裡,房東太太擦亮一根火柴點燃油燈,提著油燈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往外看。
油燈探出去,隱約能夠看見樓下好像有幾灘黑色的陰影。有人圖省事,會在夜裡往樓下扔垃圾,但這棟樓的人不敢,敢這麼乾的早就被趕出去了。
她笑了一下:“看來住的是一頭母獅子,老丁那些人踢到鐵板了。”
黑暗中有一個男聲說:“看來這個住客能住很久。”
“哎呀雖然租金已經收了,不過住久一點也好,我還挺喜歡這條項鏈的。”老板娘摸摸脖子上的金項鏈,“我巴不得她下個雨季也繼續住呢。”
“不知道是內城哪個家族的小姐,膽子也真夠大的,自己一個人就敢跑到外城來。我看頂多也是住這個雨季,不可能在外城久待的。”
雖然很粗糙地拎著兩個袋子,看起來很貧窮,但一個人的精神麵貌是能夠透過臉看出來的。
那是一張經曆過風雨、堅韌又自信的臉,外城養不出那樣的神態,那必定是來自內城的大勢力才能培養出來的。
“也是,聽說內城有的家族培養後輩很狠得下心……算了也不關我們的事,我把房子正經租給她,她能安安穩穩住下是她的本事,住不下也不是我的過錯。”
“今晚過後,附近的小混混不敢再招惹她了。”
“誰知道呢。”房東太太將燈芯壓滅,房間陷入黑暗中。
男人躬著腰對著白薑賠笑:“屍體,都搬好了,我能走了嗎?”
白薑搖頭。
男人眼中劃過狠厲,握緊拳頭。剛才是他們輕敵了,不設防之下才會輸,如果這個女的還要不依不饒,那自己也不會束手就擒!
在他心中醞釀著狠意與殺機時,卻聽白薑說:“你們的東西撿起來再帶走。”
男人恍然,知曉是自己誤會了,又擠出笑容:“好好,我這就撿。”
白薑跟在他身後,平靜的眼神中掠過淡淡的殺意。
男人忙進屋彎腰低頭將地上的刀啊棍的撿起來,在撿起刀的瞬間,殺機頓生。
這個女人真傻,竟然給他這個機會,刀在手,似乎勇氣也全數恢複。他猛然直起身要往後襲擊去,刀刃在不太明亮的手電筒光中折射出白色的光。
他的殺意凝固在眼睛裡,隨後被不可置信取代。
男人低頭看一眼胸口,一把水果刀插在自己胸膛處。
劇痛襲來,他張開嘴巴艱難呼吸,整個人向後仰倒。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並不是這個女人經驗不足在最後關頭心軟露出破綻,而是故意的!露出破綻的是自己!
可是太遲了,他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生命在快速流逝,最後映在他視網膜上的,是一張模糊冷漠的臉。
最後一聲巨響,夜晚終於歸於平靜。
白薑關上門,重新將門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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