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通風管道裡,友英慧趴著一動不敢動,她並沒有聽見頂層甲板上主持人的話,並不知道第二輪已經開始了。
她往外爬出很遠,想要回房間也找不到方向,爬行的時候路過不少房間門,見到了許多被槍殺的屍體躺在地上,嚇得她魂飛魄散。她的確已經死了,可不代表死亡後膽子會變大,她活了二十多年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麼多死人啊!
不敢出去,友英慧希望等到救援後再現身,在那之前她實在一動不敢動。
忽然,她聽見了奇怪的聲音,前方有窸窣碰撞聲,好像也有人在通風管道裡爬行。友英慧臉色微變,摸不準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她趕緊離開。匆忙間她拐到一個彎角,卻發現這邊是死路,頓時臉色煞白。
就在這時候,頭頂傳來砰砰聲,煙花秀又開始了。
四個小時的準備時間門走到儘頭,白薑再次聽見了沉悶的煙花聲,她在心中暗罵這次“大逃殺”節目的策劃者心裡真是變態,到底是什麼惡趣味才會一邊放煙花一邊殺人?彆說是要掩蓋槍聲,遊輪停在了遠海,這裡發出什麼動靜都無需掩蓋,根本不會被發現。
她走到電影院門後,開始注意外麵的動靜,隻要有人靠近她第一時間門就能發現。
很快她就聽見槍響。
第一聲、第二聲……白薑拿出手機看時間門,才過去十分鐘,她就已經數不清聽到多少聲或遠或近,或密集或稀疏的槍響了。
偶爾幾聲慘叫聲和呼救聲,也是短促即逝。
白薑深呼吸,看向自己手上的刀。她想用這把刀,也換幾把槍來玩一玩。鬼殺人於無形,規則困人於絕境,她全都撐了過來,現在不過是**,她殺不死鬼,還能殺不死人?
她的眼神裡冷漠與殺意交融,沒有絲毫畏懼。
半個小時後,白薑聽到了腳步聲。
她移開貼著門的頭,走到了牆壁後麵。
“碰!”
槍聲響,大門被打了一槍。
“……傻逼啊,直接踹!”
“我來!”
白薑仔細聽,猜測外麵有兩個人。
兩個人不足為據,她不需要逃跑。
門外,兩個健壯的男人一腳接一腳地踹,卡著門把的掃把棍子終於被踹斷掉在地上。
門開了。
兩架飛行攝像機率先進來,先快速掃一遍門後,然後快速往裡麵飛去。
“媽的直接進去,能有幾個乘客膽子那麼大躲在門後麵埋伏的,大是運氣不好!”光頭男人說著大步進去。
寸頭男人笑著說:“小心一點比較好嘛,我想要活久一點多賺點打賞。”
他們無法共享到飛行攝像機的鏡頭,但它沒有停留在門後,說明那裡沒人,不值得拍攝。
兩人踏進電影院。
門口亮著燈,裡麵卻黑漆漆一片。按了按牆壁上的燈光開關,燈還是沒亮。
“彆搞了,被弄壞了,這裡應該有不少人。”光頭男嘿嘿笑著打開手電筒,左手拿手電筒曲肘在身前,右手持槍架在左手手臂上。人多好啊,人多才有看頭,那些大老爺才舍得給打賞。
他衝寸頭男點頭,兩人一人一邊分開巡查。
飛行攝像機一架跟一人,在他們兩人頭頂之上盤桓,將畫麵清晰傳送出去。
燈光晃動著,死去的屍體猙獰可怖,他們卻並不覺得害怕,嘴角反而揚起笑意。
電影院並不大,很快就逛了一圈,他們甚至連椅子底下都用燈照了,並沒有發現人影。
“應該是跑了。”寸頭看著掛在通風管道上垂下來的繩子,隨手打了幾槍,沒有打中人,他側頭問,“我們不能上去,用法子把他們逼下來?放火?”
光頭搖頭:“鬼知道他們爬哪裡去了,彆管了,先去彆的地方不!”
兩人轉頭。
毫無預兆的,一個人影從通風管道拽著繩子飛下來。
對危險的感知讓光頭男立時回頭,一聲悶響,光頭男額頭出現一個血洞,整個人往前撲摔倒。
沉悶槍聲響起的同時,寸頭男往座位上撲,借著座椅遮蔽身形,然後朝著通風管道的位置掃射。
“砰砰砰!”
子彈穿透空氣,沒有打中飛下來的人影。來人鬆開手上的繩子,繩子蕩回去,於空中不停搖擺。
寸頭男心跳加快,汗水直冒。
這一船那麼多乘客,遇上一兩個有點身手的不奇怪,大不就被殺了嗎?
可是為什麼這個人會有槍?難道他的運氣真的那麼差,偏偏遇上了殺死大搶走大槍的那個乘客了?
那人從通風管道下來,落地無聲。
寸頭男關掉手電筒,除了兩個飛行攝像機發出的綠色光點,電影院裡一片漆黑。
心臟撲通撲通跳,寸頭男小心調整角度,將姿勢改為側臥,槍對準黑暗之處。
但過了很久,他都沒有聽到其他聲響。那個人呢?
狠一狠心,寸頭男突然發難,朝著四周瘋狂掃射。
他快速換彈夾,又是一輪掃射。
子彈打在椅子上、牆壁上、幕布上……還發出打在**上的聲音。寸頭男心頭一喜,打中了!
他探頭出來,冷風襲來,他立即掉轉槍口——
“啊!”
手臂被砍斷,下一秒頭部劇痛,寸頭男被砸暈過去。
黑暗中綠色的光點不死心地盤旋,企圖捕捉黑暗中的畫麵。
砰砰!
兩架飛行攝像機被打落。
手電筒打開,照亮了白薑冷淡的臉,她走回去俯下身將人拽起來,菜刀往對方脖子大動脈處用力一劃,鮮血噴湧而出濺了她一臉。
將屍體丟下,白薑將過道上的巨大恐龍肉收起來,剛才她就是用這塊肉製造被子彈打中的假象。她回到大門處,見門把已經被撞壞無法再插棍子卡門,便從超市裡拿出一大堆物資堵在門後,這才安心去搜刮勝利品。
她從兩個男人說身上拿到了兩把槍和五個彈夾,她對槍不太了解,估計也許是衝鋒槍。將槍支彈藥搜刮乾淨後,她發現從這兩人身上竟然拿不到任何關於身份證明或者其他用品。
就好像他們隻是“兵器”的載體,或者“兵器”的化身,本身沒有任何存在的證明。
白薑不死心,脫下他們的衣服查看,最後在兩人的脖頸處看到了一個烙印,是那種非常老式的鐵烙印,上麵烙著編號,一個是35,一個是65。
傷口很新,不超過三天。
拍拍手站起來,白薑重新將槍拿出來,摸索著填充彈夾,然後就著地麵斜放著的手電筒的光,對準牆壁上的音響射擊。
練習了兩個彈夾的子彈後白薑活動活動手臂,走到門後將堵門的物資收回來,決定離開。
飛行攝像機的存在證實了她的猜測,這次副本果然是一次殺戮直播秀,就是不知道其他殺手是否能夠同步獲取到其他同班的信息,如果可以那這裡就不再安全。
走廊外麵半個人影都沒有,白薑猜測殺手都進入房間門找活人去了。走廊被毀得亂七八糟的,抬頭看,上方的監控器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停了。
心下微鬆,哪怕她猜測關閉監控也是策劃人增加遊戲趣味中的一環,也不得不承認這對幸存者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走了一段路白薑看見兩個交疊躺著的屍體,跨過屍體,她聽見了有些熟悉的嗡嗡聲。
是飛行攝像機!
白薑立刻躲進最近的房間門裡。這是一間門咖啡廳,大門的玻璃窗全部碎成渣堆在地上,桌椅翻倒,地上散布著幾具屍體,轉進後麵的製作台,這裡也躺著三具屍體。
眼睛轉了幾轉,白薑的視線掠過地上的屍體,放棄了躲進屍體裡的念頭,要是來人是殺死咖啡廳乘客的凶手,還能不知道這裡有幾具屍體嗎?
腳步聲逐漸靠近,踩在玻璃碎渣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白薑打開操作台下的櫃子躲進去。
路過的殺手隻有一個人,他的靴子毫不留情地踩上地上屍體的頭顱,腦漿湧出來,跟隨他的飛行攝像機靠近屍體捕捉到這個畫麵。
男人嘴角帶著笑,一手抓槍一手握著刀,渾身都被血浸透了。他一間門一間門地搜,很快來到了咖啡廳門口。
攝像機飛進來到處旋一圈,眨眼間門就來到了操作台上方。
它沒拍到人,又旋飛出去。
男人踢踢踏踏地到處翻,將桌子整個掀開,將屍體踢開,櫃子裡的白薑就聽見外麵乒乒乓乓響個不停。她覺得不好,以來人的行事風格,一會兒必定會來到操作台折騰一波,她得做好準備了。
果然,那人將整個咖啡廳摧殘一圈後,視線落到了操作台上。他笑著舉起槍,直接對準操作台就是一頓掃射。
他是從中間門開始掃射的,好在白薑躲的位置在操作台入口處,在聽見第一聲槍聲的瞬間門,她感覺身處的櫃子在強烈晃動。
對方開槍打操作台了!
操作台撐不住子彈密集掃射,幾秒間門就被掃出密密麻麻的一個空洞。白薑立即推開門衝朝操作台外麵滑行,拿出槍也對著來人射擊。
男人一驚,又笑了,對著白薑瘋狂掃射。
白薑已經滑了出來,就近抓了塊桌板,沒有拿來遮擋,這東西遮擋無用。她用力將桌板砸過去,順勢翻滾躲過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