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小的老娘,當年也曾經服侍照顧過三老爺一場!如今她年紀也大了,求四爺和四奶奶看在小的老娘的份上,高抬貴手這一次!”
“小的以後定當痛改前非——”
路蓁蓁聽了這話,看向了傅知易“這人是?”
傅知易想了想“好像是老爺奶娘的兒子。”
那管事的連連點頭“四爺好記性!小的老娘,正是當年服侍照顧過三老爺的奶娘!後來年紀大了,三老爺房裡出事,我們就都被放出來在莊子上了。”
“四爺,還請看在三老爺的份上,饒了小的一家吧!”
路蓁蓁笑了,這樣的蛀蟲,彆說是她了,換做侯府的任何一個主子,隻怕都不會輕易饒過去。
更何況還是三老爺那個老色批渣男的奶娘一家子,那就更不能饒了!
以前也就算了,如今這可是她的莊子。
用她的莊子來養活三老爺奶娘一家子,讓他們一家過好日子?
開什麼玩笑?
她看著是那種聖母嗎?
不把蛀蟲們吞下去的全逼著他們吐出來,讓他們窮得隻剩下一條褲衩,她就不姓路!
“管事的這話我倒是第一次聽,新鮮得很!你們隻想著讓我們看在三老爺的份上,饒了你們這一回是吧?”路蓁蓁笑眯眯的問管事。
管事的涕淚交加,連連點頭“隻要饒了小的一家這一遭,以後小的一家定當為四爺和四奶奶做牛做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路蓁蓁好奇的問“先彆扯那麼遠,隻問你們一句既然你們這麼念著三老爺,當初怎麼沒看在三老爺的份上忠心耿耿,不貪汙主家一文錢呢?”
“這,這——”管事的語塞,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既然你們當初就沒念著三老爺的情分,如今怎麼好開口讓我們看在三老爺的份上,對你們念情分?”
“再說了,如今你們不就是在為侯府做牛做馬?為侯府做牛做馬都做不好,有了自己的私心,讓我們如何相信你會老老實實為四爺和我做牛做馬?”
一連番的逼問,問得管事的臉色青了白,白了黑,幾次張嘴,可也說不半個辯解之詞來。
到最後,看路蓁蓁這意思,已經是渾然不會給他體麵的樣子,索性麵露凶色,豁出去了“好一個伶牙俐齒,不給我們一家子活路的四奶奶!好一個縱妻欺壓舊仆的四爺!你們如此狠心,就不怕逼的我們一家子沒了活路,遭報應?”
“侯府可是積善之家,我要去求老侯爺去!老侯爺在,肯定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讓小的一家子家破人亡的!”
傅知易臉色一冷,眼中掠過一抹殺機!
說他也就罷了,竟然還牽扯上了路蓁蓁,那就絕對不能饒恕。
正要發話,路蓁蓁已經冷笑開口了“你們這世代仰仗這侯府的恩典,幾輩子活得比好些小官宦之家還好些的惡仆!你們有什麼資格說報應?要報應,不是應該你們這些吃裡扒外,挖主家的牆角補貼自家的蛀蟲先遭報應嗎?”
“侯府就算在是積德行善的人家,可也沒有縱容你們這些惡仆趴在身上吸血吃肉的道理吧?還去找老侯爺評理?簡直是笑話!老侯爺難不成還會為了你們幾個有了異心的惡仆,來處置維護侯府體統和尊嚴不容侵犯的孫兒和孫媳婦不成?”
“管事的,倒是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勇氣說出這番話的?你有何倚仗?憑借著什麼說出這話來?憑借你們一家子臉皮厚?心黑?還是這股子顛倒是非黑白,還要倒打一耙的胡攪蠻纏?”
路蓁蓁不客氣的嘲笑。
管事的臉漲得通紅,哆嗦著道“好好好!這莊子我們經營這許多年,下頭人都隻認得我,我看你接管了這個莊子又能如何?”
路蓁蓁氣笑了“沒了你張屠夫,我就要吃帶毛豬不成?你以為你是什麼絕世天才不成?這府裡比你有才華,有本事,隻不過沒你運氣好的人多了去了。隻要我一開口,保管多的是人哭著求著要來莊子上來!”
“還有,既然你說這下頭人隻認你,不認侯府!那更好了!全部換掉不就是了?到時候我看,這些人還認不認你!”
路蓁蓁沒見過這麼自大這麼愚蠢的人。
果真不愧是三老爺奶娘的娃,一人奶不出兩樣人來!
傅知易見那管事的似乎還想說什麼,直接一擺手“何必跟他們浪費口舌?來人,拖下去!”
立刻從院子裡進來兩個如狼似虎的護院,一把將那管事的反手扭住,就往外頭拖。
那管事的還不甘心的“四爺,你放開我,我有一件事關三老爺的秘密,四爺你聽了肯定會饒過我的——”
傅知易和路蓁蓁對視了一眼。
傅知易擺手,那兩個護院才鬆了手,退了出去。
管事的如同死狗一樣癱軟在地,喘了半天才喘勻了氣息。
然後眼睛咕嚕嚕的轉著,似乎還打著什麼壞主意。
傅知易冷聲道“既然你不想說,行了,那就不用說了——”
管事的嚇壞了“我說!我說!四爺,我可聽說了三老爺最近納了一位新姨娘,聽說格外寵愛,等著新姨娘給他生兒子,好把家業都給新姨娘生的孩子——”
路蓁蓁挑挑眉,就這?
大哥,你這消息也太滯後了吧?這事都過去多久,呃,也沒多久!三老爺如今還躺在床上呢。
“哦?這和三老爺的秘密有什麼關係?”傅知易漫不經心的道。
管事的左右看看,才壓低了聲音“三老爺這些年苦心求子,我們大家是都知道的!而且小的也聽說了,說這位新姨娘很受寵,為了新姨娘,把以前的老姨娘都打發出去好幾個了。”
“四爺,這新姨娘要是真生下哥兒來,四爺您就不擔心嗎?”
傅知易嗤笑了一聲。
管事來了精神“小的接下來的消息,可以消除四爺的擔心!隻求四爺能高抬貴手饒過小的一家!”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