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璋幾乎將這些日子受到的冷落全發泄在了沈微慈的身上。
裴湛那混賬,出的混賬主意,沒讓沈微慈對他抓心撓肺,反倒是讓他茶飯不思,被逼的瘋了去。
他不理她,她便一個眼神也不給他了。
他帶著女人在她麵前晃過去,她依舊笑吟吟的同彆的男人講話。
他故意湊去她跟前兒,給她機會主動搭話,她也是生疏客氣的一句二堂兄就錯身而過。
宋璋覺得沈微慈在刺他的心。
即便是她欲擒故縱,他也忍受不了。
他明白了,女人得搶。
那些邊塞小國裡,瞧見漂亮的女人也不一樣用搶的麼。
沈微慈被宋璋吻的唇舌發疼,抬腳去踩他的靴子,他也任由她踩,反而變本加厲的將她抱在石頭上,按著她就俯身吻下去,手指還作亂的在她胸口摸索,像是迫不及待的要挑開她領口盤扣伸進去。
麵前的宋璋像是一頭野獸,喘息的聲音叫沈微慈心慌的無以複加。
她用力蹬腿,拍著宋璋的胸膛,他卻不耐煩的緊緊掐著她的下頜要她順從專心。
一股痛襲來,沈微慈沒忍住淚水,哽咽著仰著頭,後腦被他緊緊按著,腰上被他緊掐,動彈不得,隻能被迫承受他一下比一下重的動作。
宋璋吻了許久才吻夠了,他喘息的伸出手指撫過她濕潤的眼角,將她落下的亂發彆到耳後,接著就聲音沙啞的質問她:“你天天上老太太那兒獻殷勤,是指望老太太給你指一門好親?”
熱氣鋪灑過來,讓沈微慈不得不彆過了臉去。
她不想回答他。
手指依舊推拒在他的胸膛上,她咬著牙忍著顫抖的心緒,低聲道:“與二堂兄什麼乾係?”
宋璋一聽這話就氣。
他為了沈微慈壓抑了許多脾氣,要是按著他以前的性子,看上人了就直接要了,他還一步步去接近她,已經是足夠耐心了。
他冷笑:“你都被我親了多少回了?然後再嫁人用我親過的唇再去親其他男人?”
沈微慈沒想到宋璋能將話說的這樣下流無恥。
她顫抖了下:“要是二堂兄還知廉恥,也知你的話可笑。”
說著她用力推他:“我現在要回去。”
宋璋被推的煩了。
沈微慈的力氣雖不大,但是這樣抗拒著讓他心情很煩。
他沒耐心再哄她了,她不過是一庶女,他瞧上她做什麼要這麼哄。
隨即攔腰抱起她就往外頭走。
他今天再不受煎熬了,誰叫她這麼冷落自己。
沈微慈被宋璋這麼堂而皇之的抱出假山,嚇得渾身僵硬。
雖說現在日沉,可萬一被丫頭看見,她還怎麼活。
她緊緊扯著宋璋的衣襟,眼淚漫出來,聲音顫抖:“你不要……”
宋璋卻黑著臉低頭看她一眼:“放心。”
“沒人會看見。”
接著就將沈微慈的臉按在自己懷裡,用身上鬥篷蓋在她身上,大步朝一個方向去。
沈微慈整個身體僵硬著,不敢掙紮鬨出動靜,身體卻顫抖的厲害。
她隻聽見一聲踢門聲,緊接著自己就被扔到了一處床榻上。
沈微慈驚慌的從床榻上撐起身,卻見宋璋一下子就俯身下來將她按在床榻上,一句話不說的就開始吻她。
那手還不忘扯自己的腰帶,扯半天弄不開,又抓著沈微慈的手讓她幫他弄。
他現在身體緊繃,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將人要了,再不這樣的話,他要被她折磨得發了瘋。
沈微慈察覺到宋璋的動作嚇得臉色慘白,她看著宋璋那雙濃黑的滿是欲色的眼睛,用力將牙齒咬了下去。
宋璋退不及,舌尖被咬出血,嗤了一聲,又氣的緊緊掐著沈微慈的下巴,一臉的沉色:“你怕什麼?我能不對你負責?”
“大不了讓你做我的側室,依舊風風光光的娶你進來,爺後頭再給你補嫁妝,你要多少都行,爺還能讓你委屈了?”
側室也隻比正妻矮了半頭,不會如妾那般被主母隨意處置,在府邸裡也是能說上話的,將來孩子也當作嫡子教養。
其實宋璋覺得沈微慈應該滿意了。
沈微慈被宋璋掐著下頜張著唇發不出聲音,卻嗚咽著搖頭不願答應。
宋璋低頭將自己皮革腰帶解了,利落纏上去,額頭上忍的都冒了汗,他都覺得自己要再忍下去都要憋出毛病了。
他還沒真刀真槍碰過女人,其實心裡也有點緊張,怕待會兒表現不好。
束好人他難得溫情的俯下身哄她:“我對自己的女人一向都不會虧待的,我現在一心一意喜歡你,你識趣些,我好好疼你。”
“你不識趣,非得跟我對著乾,我要了你再直接去老太太那兒討你做妾,你願做妾還是側室?”
沈微慈通紅的淚眼裡滿是淚水,她哽咽道:“即便你去討,可我現在仍舊是清白身,你這樣對我,我的臉麵在哪兒?”
宋璋倒是真沒想過這個,清不清白的又如何,總之彆人又不知道。
又聽沈微慈細啞的聲音:“再說我母親才走不到一年,我至少也要為母親守孝一年才能婚嫁,二堂兄能不能再等等我?”
宋璋一怔,看著身下柔軟漂亮的不像話的人,又看著她淚眼裡的淚,不由道:“那你當初要嫁給章元衡,怎麼不說守孝的事情?”
沈微慈眨著淚,白淨皮膚上淚意點點,本就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在淚意點綴下楚楚動人,眉畫春山,一如淅淅瀝瀝的遠山,溫溫柔柔的淺淡丹青。
連宋璋這種自來不懂憐香惜玉的人也不禁鬆了力道。
沈微慈一眨眼便是一行淚落入雲鬢,皎皎玉色漫入雲端,引誘的宋璋心猿意馬,身子情不自禁往她身上壓。
又聽她細聲道:“我早與章公子提過的,若是定下親事,同房也是在七月後,他也應了的。”
宋璋聽罷一梗,頓時不悅的皺眉:“你還與他說這個?”
沈微慈就彆過臉去,咬著唇不說話。
宋璋見著沈微慈這模樣,又是一頓。
沈微慈的說辭其實也有理有據。
平民關於守孝的規矩並不那麼苛刻,女子守孝更不苛刻。
可若女子要為母親守孝,也是孝心。
他本來今晚打定主意要了人的,可沈微慈這麼一說,他又覺得不能糟踐她的孝心。
他知道她和母親相依為命,過的並不好。
宋璋生生忍著火氣,低頭黑眸看著她:“那你是不是答應了是我的人?”
“我等七月一過就去給你父親說”
“往後你也不許再勾搭彆的男子了。”
“不然都到這步了,爺可不委屈忍著。”
沈微慈見宋璋這般說,知道他應是應了。
她說不出話,隻閉上潮濕的眼睛。
宋璋便當她默認了,手撐在沈微慈臉頰邊,又低頭惡狠狠的吻了下她,才將束著她手腕的革帶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