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瑤跟陳乾坤通著電話,我在這邊兒聽的心驚肉跳。
沒一會兒的功夫,電話掛斷。
我焦急的詢問陳佳瑤。
“佳瑤,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到什麼出人命了?”
陳佳瑤寡著一張臉,咬唇說道。
“李陽,你也彆太擔心。我爸倒是沒事兒,隻是出了車禍。司機受傷了。”
陳佳瑤慢慢的跟我講。
“我爸說,司機開著車,和他剛剛到達附近的小鎮。
就在拐彎兒的時候,迎麵撞上了一排送葬隊伍。
那夥送葬隊伍抬著紅棺材,在馬路上撒紅色紙錢。一行能有三四十個人。
司機拐彎兒的時候有點兒著急,把人家棺材給撞翻了。
據說,棺材裡躺著一具80多歲老太太的屍體。屍體撞了出來,白漿子流了一地。
我家司機急刹車。對方人員有兩個受輕傷的,但是還有一個傷的挺嚴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我家司機的頭磕在了方向盤上,也擦破了點皮兒,估計有點兒輕微腦震蕩。
我爸還說,那些工具今天他定然是買不回來了。
警察也到了,醫院的救護車也到了。送葬隊伍的人,鬨鬨哄哄的不讓我爸走。
所以,今天這下井的事兒估計辦不成嘍!”
陳佳瑤無奈的聳著肩膀。
紅棺攔路,紙錢見血,這確實不是什麼好兆頭。
再加上現在黑壓壓的天氣,今天確實不適合開井蓋下井。
我道:“成!那咱們先去看看陳老板的情況。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由於汽車還被司機和陳乾坤開走了。
我和陳佳瑤隻能在手機上下單,叫了一輛滴滴。在網上加價200塊錢,才有司機願意過來荒山腳下接我們。
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和陳佳瑤上了滴滴打車。到達附近的小鎮後,此時的陳乾坤正在小鎮公安局。
我們走進公安局大院,當時便看到一口碩大的紅色棺材停在院子當中。
這口紅棺材有點兒散架,棺材蓋兒散在地上。上麵也被撞掉了許多紅漆。
打眼一看,就是一口普通的桐木棺。
古語說,床不離七,棺不離八,桌不離九,所以在棺材的長度大概是八尺,也就是1米85左右。
眼前的這口棺材也是如此,普普通通,沒什麼亮眼之處。
隻不過,現如今這社會,辦喪事兒還用棺材的屬實難遇。
路過紅棺材的時候,我斜著眼睛,撇了一眼裡麵的屍身。
屍體是一具80多歲的老太太,滿頭銀發。身上穿著黑色的壽衣,材質是比較廉價的那種。腳踏黑布鞋,腰間還係著一根紅腰帶。
據說,老太太的屍體剛才發生車禍的時候,從棺材裡滾了出來。
因此,這老太太身上的壽衣滿是泥汙,裸露在外的皮膚,也有不少擦傷。最主要就是她的腦袋瓜子,破了一個大口子。
確實有許多黏糊糊的白漿子,粘在老太太的頭上。
陳佳瑤膽子小,路過屍體時,她緊緊的貼在我的身後。一雙玉手抱著我的胳膊,嚇得直扭頭。
我帶著她快步穿過公安局大院,走進了1樓辦公大廳。
剛走到大廳,我們就聽到一陣爭吵的聲音。
順著聲音往左拐,走到一處辦公室。
緊接著我們就看到許多身穿孝服,頭上係著白布條的人擠在辦公室的門口。
我和陳佳瑤順著人群往裡擠,隻見,陳乾坤就在這個辦公室內。
有一個四十多歲,帶著重孝的男人雙手抓著陳乾坤的衣領,口中罵罵咧咧。
“我媽的屍體都讓你的車撞飛了。
我二舅姥爺還在醫院搶救,你說,怎麼賠吧?”
陳乾坤久經商場,什麼場麵沒見過?
此時,他隻是淡定的擺手。
“哎呀,不要著急,咱們坐下來好好談嘛。不就是錢的事情……”
此時,辦公室的警員也上前,把那個情緒激動的男人拉扯開來。
“這位同誌,有話好好說,這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你撒野?”
等我和陳佳瑤擠進辦公室,才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眼前這個身穿重孝,40多歲的粗魯男子。就是外頭躺在紅棺材裡,老太太的親兒子。
這男人叫張濤,聽說還是個大孝子。
他母親在三天之前病逝,享年86歲,算是壽終正寢。此也算喜喪。
張濤孝順,請了好多親朋好友。還特意打了一個口紅棺材,要把母親的喪事大操大辦。
原本今天,他們就是想抬著棺材在整個小鎮轉一圈兒,搞個哭喪儀式。然後便把老太太的屍體送到火葬場火化。萬萬沒想到,這剛走到半路,迎麵就被陳家的豪車掀翻了攤子。
張濤本人沒什麼事兒,隻是母親的屍體受到了衝撞。
親朋好友中兩個輕傷,一個重傷。
張濤不氣彆的事情,隻是為了自己母親的屍體從棺材中滾出來耿耿於懷,所以情緒才會如此激動。
不過,這世上再艱難的事情,還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
陳乾坤畢竟是黑城首富。
他們在公安局交談了不過半個小時。陳乾坤大手一揮,直接開了張20萬的支票。這場衝突也就算了。
緊接著大家配合警方做了筆錄,就可以離開公安局。
走到公安局門口的時候,張濤正好走在我和陳乾坤父女二人的正前方。
我立刻邁開三個大步,追到張濤的身上。
“張先生,且慢!”
“你有什麼事兒?”張濤是個急脾氣,粗聲大氣的問我。
“我叫李陽,是名風水師。我家的院子在黑城西南角。
日後張先生遇到什麼麻煩,但可以去黑城找我。”
張濤聽到我的話,臉色一黑。
“媽的,有病。”他罵了一句,根本懶得搭理我,直接轉身走人。
此時,陳佳瑤也迫切的追到我身邊。
“李陽,你剛才跟那個姓張的說什麼?這人說話真難聽,好沒禮貌。”
我聞言,臉上無比從容的一笑。
“不管他現在說什麼。早早晚晚,這個張濤會來找我的。
臉上三道杠,一個捏皮相。
麵赤如烈火,壽短夭亡多。
他家那個老太太呀!要屍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