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凱的眼神之中雖然還帶著憤憤不平,但是礙於他老子的威嚴,徐凱也隻能硬著頭皮走到我的麵前。
“李大學委,我錯了!”
徐凱的聲音很低,語氣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一家子馬上要死的鬼,我跟他們計較什麼?
“都是同學,不必再提。”
我冷聲回應。
此刻,徐凱的父母又邀請我和陳佳瑤去宴會廳聚餐。
陳佳瑤冷言冷語。
“我還不差你們家一頓飯,日後好好管教你們家兒子就是!”
陳佳瑤一邊說著,轉過頭,換上一股溫柔的眼神癡癡的望著我。
“李大師,您現在有時間嗎?我可以請你吃頓便飯嗎?”
陳佳瑤告訴我,這家五星級酒店有他父親的股份。今天,陳佳瑤就是來這裡幫父親查賬的。
剛才在走廊裡,我跟徐凱鬨得很不愉快。徐家的飯我自然也不想吃。但我現在畢竟還餓著肚子。
“好!麻煩陳小姐了。”我回。
陳佳瑤在這家酒店的花開富貴包間兒,幫我單開了一桌。宴請的也隻有我一個人。
8斤重的大龍蝦,10斤重的帝王蟹。精頓了整整72個小時的佛跳牆。
我這輩子都沒有見識過的山珍海味,餐桌上全部上了個遍。
陳佳瑤請我吃飯倒也沒有什麼彆的事兒。
她憤憤不平的講。
“我就是看不慣你那些拜高踩低的同學。彆看我家條件還不錯,但我這個人,三觀特彆的正!”
陳佳瑤說話時雙手托腮。魅惑的鳳眸一眨一眨,讓我看的有些恍惚。
期間,我中途去衛生間解手。
路過女衛生間門口的時候,我卻看到了徐凱和周文。
當時徐凱岔開一條腿,周文跪在地上。
徐凱口中叼著香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吊兒郎當的怒罵。
“你個小**!你是不是還惦記那個李陽呢?
媽的!彆他媽忘了你的身份,你就是個臭婊子,李陽能看得上你?”
周文一邊動作,一邊哭。
徐凱又罵。
“彆忘了你爸現在的處境。乖乖的伺候好老子。再他媽敢動歪心思,老子就把你的照片兒和視頻傳網上去。讓全國人民都看看你這個**的賤模樣。”
聽到這些話,我的心裡一陣發酸。
隻是,他們兩個人在女洗手間,並且現在又是情侶關係。
最主要的就是,我看到周文身後背著的那隻小鬼怨氣好像越來越重。
不止如此,就連周凱的眉心,都跟著發黑起來。
此刻,我心下一陣感歎。
解完手後,回到花開富貴包間。陳佳瑤主動給我留了她的電話號碼,還說明天早上9點,會按時來到我家院兒門口接我。
離開酒店之後,我拎著黃紙糯米等回了家。
整整一晚上,我準備了一些驅邪的道具。又用紅繩和銅錢兒穿了一個軟錢劍,收拾了幾本玄門書籍。
緊接著,我連夜畫好了幾張符紙,準備第二天送給陳佳瑤。
當天晚上,我隻睡了短短兩個小時。
可迷迷糊糊之中,我卻夢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姑娘。那姑娘長著一雙嬌媚的丹鳳眼,身穿白色素裙。身後卻長著七條毛茸茸蓬鬆的白色尾巴。
那非人非妖的女子來到我的麵前,用手輕撫我的麵頰,緩緩開口。
“相公,等著我……”
隻有這麼短短一句話,那姑娘便在我的夢中消失不見。
等我第二天醒來,已然忘了夢中女子的模樣。隻依稀記著一雙丹鳳眼,那嬌媚的瞳孔,好像長得有幾分像陳佳瑤。
“天呐,李陽,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立刻搖頭,試圖把腦子裡的一壺漿水給搖散。
兩小時的香夢,搞得我沒有太多精神。
我從院子裡的井中打了一桶水,簡簡單單洗了一把臉。
就在這時,陳家的瑪莎拉蒂豪車如約而至。
今天來的隻有陳乾坤和陳佳瑤父女二人。
坐上車後,有專職司機負責開車。
我和陳乾坤還有陳佳瑤並排坐在汽車的側位。
陳乾坤給我倒了一杯香檳。
“李先生,我們家的事兒就要多虧你了。”
我接過香檳,立刻想起什麼,從身上摸出昨夜畫好的符紙。
“陳小姐,這是你要的符紙,我畫了十幾張。都是辟邪的。你可以用紅布包裹好,然後貼身佩戴。”
陳佳瑤興致勃勃的從我手中接過符紙,然後朝著陳乾坤招手。
“爸,還是你閨女討人疼吧。瞧瞧李先生送我的禮物,南聖風水師傳人親手畫的符紙。這次我可賺大發了。”
陳佳瑤一邊說著,然後朝我眨眨眼睛。
那一雙嬌美的鳳眸一閃一閃,讓我又想起了昨夜的香夢。我的心臟怦怦狂跳,臉上帶了幾分不好意思。有點兒害臊的垂下了頭。
陳乾坤叮囑自己的閨女。
“這麼重的禮物,你可得好好收著。還不快謝謝陳先生!”
“啊……不必,不必,我急忙推托!”
“對了,陳老板。你能對我再具體說一說,你們家太歲吃人的事件嗎?
你的三個弟弟現如今已經全部去世。所以,現在陳家的男丁,就隻剩下您家老爺子和您兩個人了嗎?”我試圖轉移話題。
陳乾坤聽到我的發問,又是一陣無奈歎氣。
“哎!可不是嘛。
短短半年時間,我的三個弟弟,兩個侄子全都死絕嘍!
至於我爸,現如今也是危在旦夕。”
陳乾坤道。
“我四弟去世的時候,因為我爸年紀大了,今年都已經八十有三。所以我們全家老小,一直把這件事情瞞著我爸。
直到三個月前,我二弟,三弟也相繼重病。
我爸從中發現了一些端倪。緊接著就是我二弟妹說漏了嘴。說我四弟早就死了,還說我四弟死的時候渾身皮肉腐爛。身上流膿淌水,滿身都是大窟窿。
最後又說出,在我四弟的身邊發現了一坨白肉。如同太歲一般的東西時。
我父親聽到這些話,頓時大叫了一聲‘報應’。
緊接著,他老人家一口氣兒沒有捯上來。人就直挺挺的仰過去了。”
聽到這裡,我心臟莫名一緊。
“陳老板,你剛才說什麼?
令尊倒地之前,大叫了一聲‘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