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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在車上觀察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一輛停在斜對麵的uv上坐著四個匪裡匪氣的中年男人。
與此同時,那四人也發現了李子恒,雙方對視一眼後,李子恒朝他們揮了揮手。
對方四人神色有些複雜,但還是隔著老遠衝李子恒點頭示意。
下了車,李子恒走進農家樂飯莊。
剛進去,就看到了小五,以及好幾個之前跟隨宋懷言的心腹。
他們守在一個包間的門口,不用問也能猜到,四大財神就在那包間裡等著李子恒的到來。
李子恒沒有半分膽怯,走了過去。
在與小五擦肩而過時,他身形微微停頓了一下,旋即推開包間的門,走了進去。
包間不是很大,裡麵擺放著一張正方形的大餐桌,曾見過一麵的四大財神就圍坐在圓桌旁。
他們一人占了一個位子,壓根沒給李子恒預留座位。
顯然,他們這是故意在給李子恒下馬威。
但李子恒卻沒有當場發飆,他心中冷笑,旋即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搬了一張椅子,直接挨著其中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中年男人坐了下來。
四人暗暗對視一眼,都對李子恒的反應有些意外。
這時,其中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主動開口說道“小子,就是你想接替言爺的位子?”
李子恒看向那說話的男人,通過與記憶中的資料對比,他得知這男人名叫方濤,是錢江市地下世界的掌權者。
這人心狠手辣,手上沾染了不少人命,也是在場四人中涉獵產業最多,手下人最多,賺得最多的一個。
其餘三人次之,分彆是恩市的劉健,平陽市的周源,以及寧市的楊軍。
李子恒麵色平靜,語氣不卑不亢道“怎麼,聽你的語氣,似乎是對言爺的安排不滿?”
“言爺的安排,誰敢不滿?”
方濤臉色微變,人的名,樹的影,哪怕宋懷言退下去了,但凶名還在,他可不敢在這樣的場合駁了宋懷言的麵子。
李子恒冷笑“既然沒有不滿,那你何必多此一問?還有,什麼叫小子?既然言爺讓我上位,那我就是你們的老大,見到老大,你們一個個什麼態度?”
這一番話,直接將現場的火藥桶給點燃了。
四大財神麵色頓時就陰沉了下去。
方濤更是直接一拍餐桌,怒斥道“小子,你太放肆了!”
他本意是震懾住李子恒,好繼續後麵的談話,但李子恒卻不按套路出牌。
隻見李子恒順勢抄起桌上的玻璃杯,用力朝方濤額頭上砸了過去。
“砰——”
方濤躲閃不急,當場就被玻璃杯開了瓢。
霎時間,鮮血便順著方濤的腦門流了下來,將他本就因為暴怒的臉襯托得更加凶殘,更加狠戾。
在場三人都被李子恒的莽撞勁兒給嚇了一跳。
但麵對暴怒的方濤,李子恒卻是一點不懼,他冷笑道“尊卑不分的東西,言爺平時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小子,你他媽找死!”
方濤被徹底激怒,當即就要出手教訓李子恒。
但李子恒動作比他還快,一個肘擊,將挨著自己最近的那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中年男人楊軍給打翻在地。
接著,他又拿起楊軍剛剛坐的實木椅子,直接衝方濤所在地掄了過去。
方濤沒想到李子恒年紀不大,但動起手來,卻這般凶狠,這般果斷。
他一個側身,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飛來的椅子,正準備還擊,但李子恒已經跳上了餐桌,一腳朝他踹了過來。
“砰——”
方濤被一腳踹翻。
李子恒則順勢跳到了他身上,好一通拳打腳踢。
看著方濤被李子恒摁在地上揍,恩市的劉健,以及平陽市的周源直接傻眼了。
“小兔崽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最先被李子恒一肘擊撂倒的楊軍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怒罵一聲,就要衝上去給李子恒一點教訓。
然而,他剛靠近,李子恒竟是好似早有防備一般,忽然從腰間摸出一把鋒利的短刀,使勁往楊軍劈了過去。
楊軍心中一驚,身形停頓了一下,霎時間,一道刀光從他麵門一閃而過。
緊接著,他就感覺胸口處傳來一陣刺痛。
低頭一看,胸口處赫然已經被李子恒一刀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
鮮血順著傷口處流出,沒一會兒就將他白色的練功服染紅了一大片。
見李子恒如此凶狠,身上還帶著刀,楊軍、劉健,以及周源都有些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們好不容易混到今天的地位,自然不想冤死在李子恒這個毛頭小子的手裡。
“噗——”
李子恒揮出一刀後,又轉身一刀狠狠刺在方濤的肩膀上。
方濤慘叫一聲,疼得冷汗直冒。
李子恒一手掐住方濤的脖子,一手用力擰動短刀的刀柄,疼得方濤慘叫不止。
眼看李子恒如此凶狠,下手如此狠辣,楊軍、劉健以及周源三人直接被震懾住了。
這一刻,他們有種錯覺,眼前的李子恒不再是他們以為的毛頭小子,而是一個凶殘嗜血的亡命悍匪。
“服嗎?”
李子恒眼神凶狠,怒視著一臉痛苦表情的方濤。
方濤連連點頭,大聲喊道“服了服了,我方濤服了,恒爺,還請你手下留情啊!”
見方濤服軟,李子恒將短刀從方濤肩膀上拔了出來,起身看向餘下三人。
“你們呢?”
劉健、周源以及楊軍彼此對視一眼,但都沒有說話。
李子恒見狀,暗暗咬牙,用力握緊手中的短刀,朝最近的楊軍走了過去。
“恒爺,我楊軍也服了!”
見此情形,楊軍頓時被嚇了一跳,趕緊服軟。
其餘兩人見楊軍也服軟了,當即便用敬畏的語氣衝李子恒喊道“恒爺!”
“你們還真是賤骨頭啊!非逼老子動手才服軟。”
李子恒鬆了口氣,但態度依舊囂張至極。
他重新坐了下來,眼神冷冷地盯著站在他麵前的方濤四人。
方濤臉色有些慘白,與楊軍一樣,傷口處還滲著血,但四人都沒有坐下,而是如小弟一樣,乖乖等著李子恒訓話。
李子恒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心中不禁有些著急。
‘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沒來?該不會是放我鴿子吧?’
按照李子恒的計劃,他先收拾一頓四大財神,然後官方的人就衝進來,將四大財神全部帶走,最後該判刑判刑,該槍斃槍斃。
可他這邊都完事了,官方的人卻遲遲沒有出現,這不由讓李子恒有些急了。
他可沒提前想好要跟四大財神談什麼呢!
見李子恒坐在那,也不說話,就一個勁地看時間,四大財神都有些疑惑。
四人暗自對視,用眼神交流,時不時還能從他們四人眼神中捕捉到一絲殺意。
作為一方大佬,他們怎會因為李子恒這一點點的手段就屈服?
暫時服軟不過是權宜之計,一旦找到機會,他們定會滅了李子恒,然後將宋懷言的資源儘數瓜分。
便在此時,包間的門被突然被人推開。
但進來的人卻不是之前與李子恒對接的那個嘴欠的女人,而是小五。
小五的身後還跟著四名身材壯碩的黑衣保鏢。
見到小五等人,方濤頓時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小兔崽子,就你這豬腦子,以為有點蠻勁兒,就想當老大?今天老子就好好調教調教你,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方濤撂下狠話,接著又衝小五嗬斥道“等什麼呢?還不趕緊把這小子給我廢了。”
眼見局勢急轉而下,李子恒不禁有些慌了。
額頭上,一滴冷汗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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