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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是坐在後排,但左右兩邊分彆坐著一個黑衣男子。
算上司機,以及坐在副駕駛的黑衣男子,一輛車裡共有五個人。
車窗打開,左手邊的黑衣男子掏出香煙,點燃了一支。
他們都沒有搭理李子恒,似乎壓根就沒將李子恒放在眼裡一樣。
李子恒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很疼,他看了眼那抽煙的黑衣男子,試探性說道“給我根煙!”
“嗬——”
那黑衣男子似乎是被李子恒的話給逗笑了。
他轉頭饒有興趣的看了李子恒一眼,嗤笑道“小子,你是用什麼身份在跟我說話?”
“彆廢話,給不給?”
李子恒已經豁出去了,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怕,一根煙而已,不給他就搶。
“你小子有種!”
出乎意料的是,那黑衣男子還真就將香煙和打火機抵了過來。
李子恒抽出一根香煙,啪的一聲點燃。
猛吸一口後,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眼眶都嗆紅了。
他並不會抽煙,從小的時候,母親就告訴他,抽煙傷身體,不允許他抽煙。
這還是他第一次抽煙。
“不會抽,你要煙做什麼?”
那黑衣男子一臉嫌棄的表情。
李子恒瞪了他一眼,怒道“關你屁事?”
說著,李子恒又猛吸了一口,強忍著肺部傳來的不適感,他緩緩將雲煙吐了出去。
“學得還挺快!”
見狀,那黑衣男子笑了笑,便不再搭理李子恒。
李子恒默默將一根煙抽完,還彆說,雖然並不怎麼好抽,但好像也並非不能接受。
車子一路疾馳著,大概過了有一個小時左右,方才停了下來。
眾人都下了車,李子恒也被拽了下去。
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李子恒有些吃驚,因為這裡竟然是之前董芊芊帶他與安雅來過的那家高檔溫泉會所。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李子恒皺著眉,一臉疑惑。
“少廢話,跟我們走!”
那給李子恒香煙的黑衣男子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快步跟著宋懷言進入了溫泉會所。
算上李子恒,這隊伍足足有二十八個人。
除了宋懷言穿著白色的唐裝,以及李子恒穿著滿是腳印的淡藍色襯衫外,其餘二十六個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西裝。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入溫泉會所,那場麵,跟黑社會即將要火拚一樣。
光是這陣仗,就有些嚇人了。
可溫泉會所門口的保安、迎賓卻是習以為常一般,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神色。
不多時,李子恒就跟著這些人穿過溫泉會所,來到一處門口擺放著外人止步牌子的度假屋。
度假屋占地麵積不小,外牆是白色的,有點類似於北歐風格。
原本的二十六名黑衣男子,其中二十人止步門外,他們一左一右,站成兩排,一排十個人,守在了門口。
宋懷言帶著六名黑衣男子進了度假屋,而李子恒也被他們強行拽了進去。
剛進去,李子恒就在小屋的大廳裡見到了五個人。
五個人裡,有四個男人,一個女人。
他們圍坐在歐式的白色真皮沙發上,見宋懷言進來,五人齊刷刷站起身來躬身喊道“言爺!”
“都坐吧!”
宋懷言大馬金刀的走了過去,坐在了場中唯二的一張單人沙發上。
而那六名黑衣男子,則在他身後站成了一排。
李子恒見狀,怔愣了一瞬,接著在那五人吃驚的注視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另一張靠近宋懷言的單人沙發上。
“……”
現場一片死寂。
李子恒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但已經坐下了,他可沒打算起來。
見五人都用紳士的眼神直勾勾的打量自己,李子恒眉頭一擰,怒道“看什麼?這位子,我坐不得?”
“言爺,這小子……”
五人沒有回答李子恒,而是齊刷刷將目光看向宋懷言。
這位子象征著什麼,他們很清楚,宋懷言更清楚。
如果宋懷言沒有反對,那他們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
宋懷言斜眼看了李子恒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不用管他,先將人帶上來。”
宋懷言話音剛落,沒一會兒,就有兩個被打的渾身是血的男人被拖拽了進來。
兩人剛被拖進來,便跪在地上衝宋懷言連連求饒。
“言爺,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言爺放我一條生路!”
“言爺,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發誓,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求言爺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朝宋懷言磕頭。
一時間,大廳裡咚咚咚的磕頭聲響個不停。
麵對如此陣仗,李子恒直接就傻眼了。
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如此懼怕宋懷言。
難道宋懷言的身份不光是富豪,同時還是黑社會的老大?
宋懷言麵上無波無瀾,十分平靜。
他眸光掃視了那兩人一眼,淡淡開口“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你們選擇了違反規矩,那就應該明白違反規矩後的下場是什麼。”
“言爺,我錯了,言爺饒命啊!”
“言爺,我可是跟了你足足十年啊,求你,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聽到這話,兩人頓時抖如篩糠,嚇得麵無血色。
宋懷言依舊麵無表情的道“小五,動手!”
“砰——”
李子恒還在詫異,詫異宋懷言想做什麼時,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槍響。
“咚——”
方才說跟了宋懷言十年的男人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冒血的窟窿,接著腦門便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當場喪命。
另一名渾身帶血的男人當場就被嚇傻了。
他身體一個勁的顫抖著,想求饒,卻又不敢開口,生怕會驚擾到了宋懷言。
李子恒臉色發白,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對他的心靈衝擊極大。
“怎麼,害怕了?”
便在此時,宋懷言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李子恒慘白著臉轉頭看向他,眼底有驚懼,有茫然,有無措。
“你在車上時給了我一拳,我理應殺了你,但我現在給你個活命的機會!”
宋懷言眼底閃爍著令人心悸的殺意,他冷冷說道“殺了他,我就饒了你!”
宋懷言話音剛落,一把黑色的手槍便遞到了他的麵前。
遞槍的黑衣男子,正是之前在車上被李子恒要煙的那位。
他看向李子恒,眼神中帶著一抹戲謔的神色“怎麼,敢接我遞的煙,卻不敢接我遞的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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