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商行。
秦風帶著葉凝霜和一眾酒商在店鋪內等候。
這些酒商們麵對蕭家,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底氣十足。
以往他們跟蕭家做生意,吃過不少啞巴虧。
但今日有大皇子在,這虧他們真是吃不了一點。
葉凝霜轉頭看向秦風,問道:“殿下,你說這錢蕭景會乖乖掏嗎?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秦風笑嗬嗬道:“我倒是希望他不乖乖掏,這樣我們可就有了動用武力的理由,我想抄蕭府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真以為我不敢動手?”
葉凝霜繼續問道:“那這錢他們若是肯掏呢?”
秦風眉梢輕挑,“那就更好了,那就說明他們想要息事寧人,想要吃下啞巴虧,不想不激怒我們,然後全心全意籌備秋獵之事,這是最好的結果。”
話音剛落。
蕭林從店鋪之外急匆匆的衝了進來,臉上還有淤青。
秦風笑道:“看來蕭景氣不小。”
葉凝霜附和道:“他們在金陵作威作福這麼多年,哪裡吃過這麼大的虧,蕭景能不氣嗎?”
蕭林走到秦風麵前,揖禮道:“大皇子,方才小人已經跟家主商議過,蕭府一時間真拿不出來這麼多錢。”
秦風淡淡道:“無妨,我這就帶金陵府衙去抄蕭景的府邸,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誰也彆想賴本皇子的帳!”
周圍酒商紛紛附和。
“大皇子說的沒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誰也彆想賴!”
“金陵城是講律法,**律的地方!”
“還是大皇子厲害,連蕭府都敢抄!”
.......
蕭林急忙將秦風攔下,“大皇子,蕭府雖然湊不夠錢,但......但可以用彆的東西抵賬不是?您也不能將人往絕路上逼吧?”
秦風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什麼東西?”
蕭林應聲道:“商鋪,田畝,作坊等等,現在蕭家隻能拿出來七十萬兩銀錢,剩下的都隻能用商鋪,田畝和作坊抵債,這在法律上也是允許的,大皇子您也不能不講道理吧?”
秦風掀起笑意,“不能,肯定不能!本皇子最是講道理了,商鋪,田畝,還有作坊什麼的全都可以抵債,本皇子最不喜歡的就是為難彆人,你說呢蕭掌櫃?”
蕭林腹誹道:“你他娘的若是不喜歡為難彆人,那就沒有喜歡為難人的了。”
他心中腹誹著,臉上卻是賣笑,“是是是,大皇子不喜歡為難彆人。”
秦風轉頭看向其他酒商,問道:“大家夥都沒意見吧?你們若是著急用錢,可以拿著房契、地契等等直接到葉氏酒行換酒,我們葉氏酒行什麼都收。”
一眾酒商急忙揖禮,“大皇子聖明!”
隨後蕭林開始給秦風和一眾酒商做賠償。
他現在是惹不起秦風。
直到傍晚。
蕭林才將所有賠付完成。
原本賠付這些酒商,還不至於讓蕭氏商行傷筋動骨。
但秦風這一百萬兩白銀,真是讓蕭氏商行傷筋動骨了。
商鋪、宅院、作坊和田畝,全都賠了個七七八八。
秦風帶著葉凝霜,拿著銀票和房契地契,滿意的離開了蕭氏商行。
從今日以後,蕭氏商行也就退出金陵城商業市場了。
不過秦風最高興的是,他這一把火沒有白加。
路上。
葉凝霜看向秦風,沉吟道:“殿下,二皇子和蕭景這次是下定決心了吧?”
“他們手中現銀肯定不止這些,但他們卻心甘情願將商鋪,府宅,作坊甚至是田畝全都拿出來賠付,這就說明這些東西在他們眼中的價值,還不如現銀,這可不是正常人的想法。”
秦風笑吟吟道:“你說的沒錯,所以他們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看來秋獵之時,他們肯定要動手了,我們必須得好好計劃一番。”
隨後秦風和葉凝霜兩人,直奔教坊司而去。
原本秦風隻是在商業和政治上,對二皇子黨進行圍剿。
但現在不同了。
秦良準備謀反,所以他們必須進行詳秘的計劃。
......
是夜。
教坊司。
秦風將銀票和房契地契全都給了葉錦溪。
今日葉氏商行賺的是盆滿缽滿。
不過這些對於秦風而言都是蠅頭小利。
他若是能將二皇子黨清理了,那才是最大的勝利。
秦風和葉凝霜兩人圍在桌案前,桌案上放著一張地圖,上麵清晰顯示著金陵城及其周邊的布防。
葉凝霜指向地圖,沉吟道:“殿下你看,秋獵的地方距離金陵城大約百十裡,距離狩獵場最近的乃是左驍衛駐地,大約四十裡,但距離也絕不算近。”
“除左驍衛之外,距離狩獵場最近的便是右武衛駐地了,大約六十裡,不過右武衛大將軍蕭烈乃是蕭家人,所以二皇子謀反,右武衛一定會突襲狩獵場。”
“除右武衛之外,二皇子黨控製的軍隊還有掌管金陵城巡防的右金吾衛,以及駐守在金陵城外的左武衛,這是二皇子可以動用的所有軍隊。”
葉凝霜一邊說著,一邊將左武衛,右武衛和右金吾衛標記出來。
秦風看著地圖,眉頭緊皺,“駐守在金陵城地界的軍隊,一共有六支,左右武衛,左右驍衛和左右金吾衛。”
“其中左右武衛各領兩萬軍,左右驍衛各領軍兩萬,左右金吾衛各五千軍,如此說來,老二手中竟有金陵城地界一半的兵力?!”
秦風以前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
葉凝霜柳眉如劍,點點頭,“這就是什麼,瀾江之戰關乎我楚國生死存亡,左右武衛和左右驍衛都沒有動的原因;這就是為什麼,二皇子為何能壓住三皇子和六皇子的原因;這就是陛下忌憚二皇子,且不願給他機會的原因。”
“當初南梁陳兵瀾江的時候,陛下就要調左右武衛前往瀾江,但都被二皇子和蕭景兩人用計推脫了!所以陛下便下定決心,一定要覆滅世家門閥,他們對朝廷的威脅已經越來越大。”
說著,她話風一轉,“不過殿下你是他們的克星,自從瀾江之戰勝利後,他們已被你壓製的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