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預付款?
這也行?!
他們感覺用奸商這個詞來形容秦風,都有點侮辱奸商這個詞了。
秦風一個皇子,能將生意做到這份上,也真是夠可以的了。
他們無法想象,秦風的心眼究竟得有多臟,才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簡直是喪心病狂。
但他們又不得不承認,秦風這個辦法確實好的不得了。
如果照秦風這麼說,由南梁戶部主持,他們還真能收幾百萬白銀。
那他們遇到的問題就全都解決了,南梁帝肯定也不會不同意。
畢竟誰會跟這麼多錢過不去啊?
望著左胤奇眾人一臉懵逼的模樣。
秦風眉梢微挑,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左胤奇,徐中意幾人搖頭,異口同聲道:“沒問題。”
他們現在有些無奈,有些哭笑不得。
秦風明明是他們最痛恨的人,因為南梁如此慘局是他火燒瀾江一手造成的。
但他們現在對秦風卻有些恨不起來。
因為慕容瑾確實是被秦風給開導好的。
這還不算,秦風今日竟給他們出了一個減輕南梁朝廷財政壓力,且能勸說南梁帝通商的主意。
預收款的招數雖然有點損,但確實是一個好主意。
他們發現秦風強勢崛起不是沒有原因的。
每一件事都能被他研究的極為透徹,榨乾所有價值。
左胤奇幾人不禁在想,如果慕容瑾的頭腦能有秦風這般靈活,那就更好了。
“沒問題就好。”
秦風微微點頭,沉吟道:“我跟慕容瑾說過,我秦風大度不記仇,這忙我都算白幫,不收你們一文錢費用。”
左胤奇幾人也不是傻子,對秦風這番話嗤之以鼻。
因為秦風自然不是無緣無故幫他們。
他們收來的錢還是要給秦風送來的,他們不但要賠款,還得付秦風酒錢。
但能賣酒減輕南梁朝廷財政壓力,能提前收預付款,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吧。
“對了秦風皇子。”
左胤奇突然反應過來,問道:“不知你這麼晚破窗而入是?”
徐中意幾人也突然反應了過來。
秦風解釋道:“我收到情報,今晚可能有人會對你們下殺手。”
左胤奇:???
徐中意:???
+4:???
他們幾人皆是一臉的懵逼。
談判都結束了,他們都認栽了,怎麼還會有人對他們下殺手?
左胤奇瞬間反應過來,問道:“大皇子,這是你楚國黨爭?二皇子秦良要殺我們?”
這段時間他對楚國朝中局勢還是做了一番詳細了解的。
三皇子和六皇子不在朝中。
楚皇因瀾江之戰勝利而逐漸壓製門閥,掌握話語權。
秦風和二皇子秦良兩人之間的爭鬥,已進入到白熱化階段。
這個時候,想要殺南梁使臣,進一步計劃南梁和楚國矛盾的人,那就隻有在黨爭中失利的二皇子秦良了。
因為南梁賠付的錢糧,可以填補楚國戶部虧空,乃是楚皇掌握話語權的關鍵。
楚皇掌握話語權,那二皇子秦良將會被秦風壓製的抬不起頭來。
聽著左胤奇的話。
徐中意幾人同樣反應過來。
他們南梁使臣竟然被牽扯到了秦風與二皇子秦良的黨爭中。
他們若是因此丟了性命,那他娘的也太冤了吧?
“左大人聰明。”
秦風微微點頭,沉吟道:“雖然我也不想將你們卷入其中,但事實便是如此,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經在驛館做好埋伏,隻要他們敢來,便讓他們有來無回,你們肯定不會有危險。”
徐中意聽著,麵帶不悅,沉聲道:“秦風皇子,我們是南梁使臣,你們怎麼可因為黨爭,置我們於險地?”
秦風眉頭緊皺,寒聲道:“那你想怎麼樣?”
徐中意被嚇的一驚。
他倒是忘了秦風根本不是表麵上看的那麼和善。
秦風可是一把火燒了南梁三十萬將士的始作俑者。
左胤奇將徐中意拉到身後,打著圓場,“秦風皇子不要生氣,中意絕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說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他們現在身處金陵城,乃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況且秦風可絕不是什麼善類。
誰若是被他的表象迷惑了,那將死的很慘。
秦風淡淡道:“你們現在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左大人,左大人由我保護。”
左胤奇驚訝道:“秦風皇子還會武?”
秦風輕笑道:“本皇子略通拳腳。”
隨後徐中意幾人各自回房。
左胤奇吹滅燭火,躺到了臥榻之上。
其實他倒是一點都不緊張。
因為左胤奇知道,他身在金陵。
秦風甚至比他自己,更在乎他的安危。
若是南梁宰相死在金陵城,那南梁帝非要跟楚國拚命不可。
秦風奪嫡將瞬間從優勢變為劣勢。
他獨自一人守在驛館內。
葉凝霜在外策應。
緋月則是盯著驛館周邊的暗哨。
他們保護左胤奇不被刺殺不是目的。
今晚秦風的目標是將被當成槍的五皇子。
時過子夜。
崇仁坊已經被夜幕籠罩,鮮有燈火。
秦風盤坐在角落內,橫刀龍淵放在雙腿之上,靜靜等待。
他有預感今晚秦良肯定會動手。
這種事情肯定要速戰速決,秦良肯定不會給秦風反應的機會。
不過當瀾江之戰勝利之後。
秦良就已經亂了節奏。
秦風怎麼會給他翻盤的機會?
半個時辰後。
左胤奇已經起了鼾聲。
秦風循著聲音望向臥榻,有些驚訝。
他原本以為左胤奇會緊張的睡不著。
但他實在沒想到,這老登竟然睡著了,還睡的這麼香。
秦風真不知道左胤奇是心大,還是對自己太過信任。
他怎麼能在這種情況下,睡得著的?
秦風對左胤奇深感敬佩,這老頭真是有些東西。
他正想著。
腳步輕踏地板的聲音,從窗外的走廊處傳來。
聲音雖然很輕,但秦風聽的分明。
秦風緊握橫刀,伺機待發。
與此同時。
木窗被推開一道縫隙,月光揮灑而入,人影已清晰可見。
秦風還未來得及動。
一道破風音便從黑衣人身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