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蘇逸舟十人的策論開始在朝堂中傳閱。
顏禦軒的弟子,外加精彩絕倫的戶部策論。
秦良,蕭景和蘇濤眾人此刻皆是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用力發不出。
“看來陛下和大皇子今日是有備而來的。”
“顏大人出頭此事,看來他已經正式站隊大皇子了,這次大皇子的勢力又壯大了。”
“陛下,大皇子,顏大人和葉將軍,這次世家門閥是真的遇到對手了。”
“我真是沒想到,被世家門閥禍亂如此的朝廷,竟還有重新整治的機會。”
.......
文武百官皆是議論紛紛。
雖然所有人都看的出來,顏禦軒這番話就是為了應付世家門閥。
但卻令世家門閥挑不出理來。
因為以往他們應付楚皇的時候,可能比顏禦軒還要敷衍很多。
蕭景沒想到,他們信誓旦旦的聯合,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秦風和楚皇化解了。
且不說顏禦軒親口承認已將蘇逸舟眾人收為弟子。
單單是蘇逸舟十人的戶部策論,便令文武百官眼前一亮。
這十人有才華,現在也有了背景。
秦風這次是堵死了蕭景和秦良反駁的路。
與此同時。
楚皇掃視蕭景和蘇濤眾人,沉聲道:“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嗎?老大為了戶部,兢兢業業,殫精竭慮,難道在你們的眼中,重整戶部,還沒有你們所謂的規矩重要嗎?”
“今日你們給朕聽好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今後隻要有朕在,你們就休想再用任何規矩束縛朕!朕才是楚國皇帝,朕才是天下之主!誰若是不服,現在就脫下官服給朕滾蛋!即便朝廷中一半官吏都辭了,官朕也不怕!”
聽聞此話。
世家官吏皆是麵麵相覷。
蕭景,蘇濤和吳正陽幾人皆是心思各異。
他們原本想好了一同逼宮。
但今日楚皇這信誓旦旦的模樣,令他們有所動搖。
他們想將蘇逸舟十人逐出戶部已是不可能。
今日他們若是真將楚皇逼急了,不怕他們逼宮辭官。
那他們將極為被動。
畢竟他們必須要身處朝廷才能掌握第一手信息。
若是朝中無人,那他們各自世家門閥所在的州郡,不過是秦風嘴邊的一塊肉而已。
如今情況竟是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
與此同時。
一名驛卒從殿外衝了進來,“啟稟陛下,南梁使臣晌午過後便會抵達金陵城。”
文武百官聽著,皆是轉頭看向了秦風。
南梁使臣到來,現在最有利的當屬秦風。
南梁的賠償一旦到位,朝廷中這些世家官吏將會更加難受。
秦良轉頭看向秦風,眼眸中滿是憤恨與不甘。
秦風得楚皇,顏禦軒和葉凝霜支持,獲瀾江之戰首功,還將得到南梁賠款。
今日世家聯合沒有取得任何戰果,恐怕聯盟將就此潰散。
因為三皇子黨派和六皇子黨派,還有周旋或者走其他路的辦法。
秦良卻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他感覺自己若是再不做點什麼,非要被秦風溫水煮蛤蟆給煮死不可。
秦良不相信秦風還能有三頭六臂不成。
他非要用儘全力,讓秦風萬劫不複不可。
楚皇看向秦風,沉吟道:“老大,南梁使臣到了,這件事由你負責,南梁具體賠償也由你來定,不必向朕通報。”
秦風微微點頭,“兒臣明白了。”
隨後楚皇站起身來,意氣風發,大手一揮,“散朝!”
此刻他的眼眸中滿是自信與堅定,帝王之氣席卷整個朝堂,身上仿佛萬道光芒迸射而出。
這一刻殿中文武百官皆是不由心頭一顫。
楚皇身上的帝王氣已是再也無法被壓製。
秦良緊握雙拳,眼眸低沉,怒火中燒。
既然他們已經無法阻擋秦風的強勢崛起,那便隻能魚死網破了。
隨後文武百官三五成群,各自離去。
世家門閥第一次逼宮失敗。
從今日起,金陵城局勢再次迎來新的改變。
秦風在楚皇的扶持下,已是勢不可擋。
最關鍵的是,秦風已吹響反攻的號角。
......
晌午過後。
金陵城,南城門。
秦風和葉凝霜兩人,帶著禮部官吏在城外等候。
雖然南梁是戰敗國。
但秦風接下來還要從慕容瑾身上薅羊毛,所以不易將關係搞得太僵。
畢竟南梁使臣也是來給他送錢糧的。
地平線處。
一隊精騎護送著幾輛馬車順著官道直奔南城門而來。
這便是南梁使團。
不多時。
南梁使團抵達城門外。
一名身著粗布,年過花甲,卻十分硬朗的老者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老者上前,看向秦風和葉凝霜兩人,微微拱手,“老朽南梁宰相左胤奇,見過秦風皇子,見過葉凝霜將軍。”
左胤奇將身份擺的很低,並沒有端著任何架子。
畢竟他是作為戰敗國前來和談的。
秦風也並沒有擺出盛氣淩人的架子,淡淡道:“左大人不必多禮,一路舟車勞頓,我們城中請。”
左胤奇眉頭微凝,問道:“秦風皇子,不知我家太子?”
秦風淡然一笑,應聲道:“你放心,你家太子住在宮中,好吃好喝的供著,而且經過我的一番開導,他已經打開心結,不會想不開的。”
左胤奇:???
南梁使團:???
他們皆是一臉懵逼的看著秦風,滿是震驚。
你開導了太子慕容瑾,還打開了他的心結?
他們寧願相信秦風將慕容瑾斬了,也不相信他這番鬼話。
一把火燒了南梁三十萬將士的毒計,可就是他出的。
不過左胤奇對秦風倒是刮目相看。
因為他在路途中想過無數次與秦風的第一麵,但他沒想到竟是如此自然。
按常理而言,秦風得天功,獲葉凝霜和楚皇支持,壓製三位奪嫡皇子,那是多麼的意氣風發?
但左胤奇卻並未在秦風臉上看到任何恃才傲物,亦或是勝利者趾高氣昂的姿態。
甚至他身上還保持著那股放蕩不羈的紈絝勁兒。
這使得左胤奇明白,秦風要比他想象中的更難對付。
不然一個紈絝,怎麼可能在如此絕境下外禦強敵,內鎮憂患。
這次南梁和楚國間的談判,絕不會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