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娘想要獻上忠誠?
秦風愣神一瞬,隨即明白了她的想法。
她這是要獻身呢。
其實孫二娘年齡並不大,隻是名字和職業顯老而已。
孫二娘臉頰生暈,眉梢眼角,儘顯風情,朱唇輕啟,貝齒無暇,嫵媚一笑,如春花綻放,明豔不可方物。
她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散發著風情萬種的迷人魅力,仿佛世間萬物都要被她的柔情融化。
秦風不禁有些燥熱。
今日怎麼又拿這個考驗皇子?
哪個皇子禁得起這樣的考驗。
秦風看著孫二娘,“二娘,我......”
話音未落。
孫二娘玉指豎到秦風嘴前,含情脈脈的眼眸,攝人心魄,柔聲道:“殿下,彆說話......”
她這一句話,搞的秦風骨頭都酥了。
秦風發誓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上次跟唐紫鶯幾人他是被迫的,今日同樣如此。
隨即屋內燭火跟著熄滅。
月光從窗欞之外揮灑屋內,春風席卷。
......
秦風在教坊司內**一刻值千金。
他要承受教坊司內一百多名姑娘賣藝不賣身帶來的後果。
與此同時。
秦良還在盜取秦風的酒方奔波勞碌。
宣陽坊。
葉氏酒坊夥計張烈正哼著小曲從葉氏酒坊出來,向家中而去。
楚國雖有宵禁,但裡坊內部卻並不嚴格。
張烈家就在宣陽坊內。
他是葉氏酒坊內除老師傅徐忠外資格最老的夥計。
他原本以為自己後半生都將在葉氏酒坊內混下去。
但張烈沒想到,大皇子接管葉氏酒坊後,酒坊突然好了起來。
酒坊擴建,招募夥計,他這資格最老的夥計即將成為一個新酒坊的負責人,工錢都翻了幾倍。
他真是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竟還能有這樣的好運。
升職加薪令張烈非常高興。
他哼著小曲,提著酒葫蘆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
一名身著夜行衣的人攔住了張烈的去路。
“你......你是什麼人?”
張烈心下大驚,轉身就要逃。
不過他身後也早就落下了一個人,一手刀便將他砍暈了過去。
隨後兩名黑衣人將張烈扛走。
當張烈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被綁在一張木椅上,房間被燭火照的通明。
他額頭上已滲出冷汗,驚慌失措的向四周望去。
他沒想到還真被葉錦溪猜對了,自己竟真的被人綁架了。
秦良坐在張烈正對麵的桌案前,自顧自將酒壺中的酒倒進酒杯,隨後細細品嘗。
雖然他痛恨秦風。
但秦風釀出來的這款酒是真的不錯,令人欲罷不能。
張烈看著秦良,背脊發涼,眼眸慌亂,“你......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抓我?”
他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此刻同樣非常害怕。
不過他害怕的表現,卻令秦良非常滿意。
秦良端起酒盞一飲而儘,隨後看向張烈,沉吟道:“我叫秦良,楚國二皇子。”
此話落地。
嗡!
張烈隻覺頭皮發麻,大腦一片空白。
他沒想到自己竟是被二皇子秦良給綁了。
看來這些人綁自己還真是奔著酒方而來的。
“二皇子!”
張烈震驚道:“草......草民一介布衣,您這是何意?”
秦良眼眸冰寒,淡漠道:“張烈,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你家中有一個年邁母親,一個賢惠娘子,還有兩個可愛懂事的兒子,生活雖不如何富裕,但也算富足,家庭和睦,十分美滿,今日我在你家院子外,看了他們一天啊!”
此話落地。
張烈人都麻了,汗毛倒豎,“二皇子,你想乾什麼?”
雖然葉錦溪已跟他交代過這些。
但麵對受到威脅的一家妻兒老小,張烈還是忍不住悲憤交集。
堂堂楚國二皇子,竟能乾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令人不恥。
秦良淡淡道:“我不想乾什麼,隻需要你配合我一件事!我需要“醉清風”“醉明月”“醉蘭香”三種酒的配方,隻要你將方子給我,我保你榮華富貴一生!”
張烈眼眸瞪大,“這不可能!葉家待我不薄,我絕不可能乾出如此背信棄義的事情來!二皇子還是殺了我吧!”
“嗬......”
秦良輕蔑一笑,“沒想到今日本皇子還碰到了一個硬骨頭?我讓你偷的是秦風的酒方,跟葉家有什麼關係?再者說你不為自己考慮,總歸要為你的家人考慮吧?”
“你可以死的痛快,但你的家人呢?你想想你的母親,你的娘子,你的兩個兒子,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行嗎?”
“我跟你說一個最簡單的刑罰,將一隻老鼠用鐵碗扣在人的肚皮上,然後加熱鐵碗,老鼠感受到危險後,慌不擇路,便隻能打洞逃跑,老鼠在肚皮上打洞,嘖嘖嘖......”
此話落地。
“啊!!!”
張烈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魔鬼!你們全都是魔鬼!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做!”
他還真不是裝出來的。
他將秦良的話和自己家人聯想到一起,便感覺痛心疾首。
張烈就是一個釀酒坊的夥計,哪裡經曆過這些。
“你答不答應!”
秦良拍案而起,眼眸中血紅一片,“我是楚國二皇子,我碾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你若是不答應,我讓你全家死無葬生之地,機會隻有一次!我給你三息時間!三,二......”
話音而落。
張烈眼淚都出來,怒吼道:“答應!我全都答應!”
秦良聽著,眼眸中流露出輕蔑的笑容。
他搞不了秦風,難道還搞不了一個小小的酒坊夥計。
一炷香後。
張烈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宅院前。
他現在有些糾結,自己究竟該不該按照葉錦溪說的辦。
他還沒從升職加薪的喜悅中醒來,便被迫卷入到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黨爭中。
皇子黨爭落下的一粒塵埃,都能將他全家壓死。
他現在腦袋還有些發懵,眼眸中都沒了神采。
不過當他走進屋內,看到葉錦溪的那一刻,心臟都不由一抽。
張烈還在糾結,沒想到葉錦溪便已經找上門來了。
葉錦溪其實早已派人暗中盯著張烈,徐忠幾人和他們的宅院。
她明白秦良的手段,也擔心他們抗不過秦良的手段,所以在得知張烈被擄走後,第一時間趕來張烈家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