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良帶人前來。
周圍看客終於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二皇子出現,今日這事就什麼可稀奇的了,肯定是二皇子想要鬨事。”
“不過我聽說教坊司內確實沒存酒了,金陵城酒行都不願賣酒給教坊司。”
“二皇子一直針對大皇子,今日肯定是二皇子做的局。”
“今晚可是有好戲看了。”
.......
大皇子與二皇子在教坊司內針尖對麥芒。
這又將成為金陵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張新才一眾公子哥見秦良出現,瞬間昂首挺胸,有了底氣。
他們不相信秦風敢對他們動手。
秦風看著秦良,沉聲道:“怎麼?你也想來鬨事?”
秦良沒有理會秦風,而是痛心疾首的看著他身後的葉凝霜,“凝霜!你......你怎能自降身份來教坊司這種汙穢之地?你不怕臟了你的身子嗎?”
他真是沒想到,葉凝霜竟已跟秦風親近到了這般地步。
秦風和葉凝霜兩人獨處於教坊司內。
這不是往他心上紮刀子嗎?
葉凝霜冷哼道:“凝霜不是二皇子能稱呼的,請你自重!教坊司也不是什麼汙穢之地,倒是二皇子不也來了嗎?”
秦良聽著,眼眸猩紅,怒火中燒,“本皇子前來是為了懲惡揚善,絕不是來這裡風花雪月的!凝霜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秦風哪裡有一點值得你追隨!?你早晚會後悔的!”
聽聞此話。
周圍嘩然一片。
楚國赫赫有名的女武神竟真的跟了大皇子。
這確實令人震驚。
“大皇子可真有本事,女武神都站他那隊了?”
“看來大皇子以前真的是在藏拙,如今已有崛起之勢。”
“女武神的眼光總歸不會錯吧?”
“我感覺大皇子起碼光明磊落,敢作敢當,不像二皇子那般陰險狡詐。”
........
葉凝霜淡漠道:“我後不後悔,不用二皇子費心。”
秦風則是大手一揮,朗聲道:“來人!將教坊司的門關了!今日本皇子要讓這些前來鬨事的人,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他看向周圍客人,拱手道:“諸位,今日教坊司出了這檔子事,實在對不住,但你們不用擔心,今日這事我肯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今晚所有消費由本皇子買單!”
此話落地。
周圍客人歡呼一片。
他們原本就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如今消費還由秦風買單,他們自然非常高興。
三名護衛死死圍住秦良,虎視眈眈的看著周圍。
張新才臉都綠了,背脊發涼,心驚膽寒,“二皇子,我......我們怎麼辦呢?”
“有本皇子在你們慫什麼!?”
秦良見秦風下令關閉教坊司的門,更加無懼無畏,直勾勾的看著秦風,“皇兄!今日原本就是你店大欺客,現在你竟然還敢關閉教坊司大門,汙蔑好人!?今日我就站在這裡,我看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嗎!?”
秦風冷笑道:“老二,話可彆說的這麼滿,如果我能將酒拿出來,你讓他們可怎麼辦呢?”
秦良早已打探好,所以無懼無畏,“皇兄,你少在這裡虛張聲勢,如果你現在能拿得出供教坊司客人消費的酒來,我全都喝了!”
“好!”
秦風急忙點頭答應,生怕秦良反悔,“這可是你說的,今晚我拿出來多少酒,你全都得喝了!”
秦良眼眸微眯,“自然!但你得拿出來供應整個教坊司的酒,拿出來八百十壇可不算,拿出來的酒太差也不算!”
秦風道:“自然沒問題。”
“那皇兄若是拿不出來呢?”
“教坊司明日關門,姑娘全部遣散!”
“我們一言為定!”
見秦良這副模樣。
孫二娘和葉凝霜幾人都有些無奈。
她們還真是第一次見有這麼趕著送死的。
但秦良卻是有恃無恐。
教坊司這些日子一壇酒都沒進著,有多少存酒,每日消費多少酒他一清二楚。
這幾日孫二娘到處都在托人買酒借酒,此事早已傳開。
所以他斷定秦風是在虛張聲勢。
張新才有些擔憂,低聲道:“二皇子,我看大皇子這模樣不像裝的啊!”
秦良卻是不以為意,“你懂什麼?教坊司有多少酒是不會騙人的!你要被他氣勢嚇到,那才上了他的套!”
張新才忙道:“殿下聖明。”
與此同時。
周圍看客也是感覺一陣的緊張與刺激。
看來今日兩位皇子之間肯定有一個人要被抬出去了。
馮喜來到秦風身旁,低聲道:“殿下,葉氏酒坊的酒全都運來了。”
秦風微微點頭,“一壇不留,全都搬進來。”
今日事情鬨大的這麼大,正是秦風想要的效果。
他要趁機整秦良一把,順勢為新推出的酒造勢。
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隨後在教坊司雜役和龜公的搬運下。
一壇壇美酒從後院搬入大廳。
酒香氣已從酒壇之內肆意彌漫而出。
教坊司內的客人們聞著酒香,皆是感覺一陣精神煥發。
“我的天呢,這究竟是什麼酒,好濃鬱的酒香氣啊!”
“蕭家的春泉都沒有這般純粹的酒香氣,這是哪裡來的酒?”
“我看大皇子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便知道他心中有數。”
“今日有人要倒黴嘍!”
........
客人們低聲議論著。
秦良和張新才眾人,此刻卻是慌了神。
搬進教坊司內的一壇壇酒和彌漫在廳內的酒香氣,可不會騙人。
秦良同樣麵帶震驚。
他原本以為秦風是從哪裡借來的酒。
但這酒好像有繁殖能力一般,越搬越多,越搬越多。
一炷香的功夫。
廳內堆放在一起的酒便足有千壇之多了。
教坊司內的看客們皆是震驚的合不攏嘴。
秦良看著堆積如小山般的酒,臉都綠了,怒指秦風,嘶吼道:“你算計我!!!”
他現在即便是傻子也能知道,秦風是故意誘他上套。
秦風有這麼多酒,孫二娘還到處高價買酒借酒,這擺明了是給他做局。
張新才幾位公子哥更是嚇的腿都軟了。
他們若是真將這些酒喝了,非要死在教坊司內不可。
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