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林後悔。
但秦風可不是什麼好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薑大人。”
秦風走到薑林麵前,沉聲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律法乾什麼?而且你不是知道自己錯,而是......怕了!!!”
話落。
秦風右手向腰間橫刀拔去。
薑林眼眸猩紅,聲嘶力竭的怒吼著,“大皇子!你不能啊!我是冤枉的!你濫殺無辜!”
院內所有人,瞪大的眼眸中滿是震驚。
他們很多人對秦風都很熟悉。
平日裡秦風來教坊司,每次都被其他皇子和王侯子弟坑的不像樣子。
但今日大皇子強勢的可怕。
噌啷啷。
橫刀出鞘。
秦風眼眸冰寒,揮刀向薑林脖頸猛斬而去。
噗......
薑林的腦袋飛向半空,血如泉湧。
秦風剛剛來這裡兩天,便殺了兩個人。
殺第一個是為了破局。
殺第二個便是為了立威。
秦風現在隻要有理,那他便敢殺。
因為隻有這樣,彆人才會怕你,畏之如虎,奉若神明。
砰!
薑林的屍體重重倒在血泊中,狠狠的敲在院內所有人的心間。
下一瞬。
噗通!
院內所有人都跪到了地上,瑟瑟發抖,心驚膽寒,“大皇子饒命!”
秦風將橫刀擦拭乾淨,沉吟道:“都起來吧,這件事跟你們沒關係,本皇子最是講理。”
說著,他話風突轉,“馮喜,將門打開,讓太樂署的人走。”
話落。
馮喜將門打開。
太樂署的人如獲大赦,感激涕零,再次下跪,“謝大皇子不殺之恩!”
他們發誓今後教坊司不能再來了。
見馮喜堵在門前不動。
太樂署的人皆是一愣。
馮喜沉聲道:“怎麼?馬車你們還想拉走?”
話落。
太樂署的人瞬間會意。
紛紛跳下馬車,逃似的向門外衝去。
隨後馮喜將門關上,帶領幾個龜公將薑林的屍體處理了。
不多時。
教坊司所有姑娘、龜公、雜役和夥夫等,全都站在了後院。
她們每個人看向秦風的眼眸中,皆是充滿敬畏。
教坊司花魁唐紫鶯看著秦風的美眸中,同樣噙著震驚。
她不明白隻幾日不見,大皇子怎麼有了如此變化。
秦風坐在木椅上,朗聲道:“諸位,從今日開始,教坊司由我接管,太常寺無權過問,今後你們全都是我的人。我這個人脾氣很好,而且最講道理,所以你們不用害怕。”
話落。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地上薑林未乾涸的血漬,無奈苦笑。
大皇子還真是一個好脾氣。
秦風繼續道:“從今日開始,教坊司所有人都有工錢拿,所有姑娘賣藝不賣身,我保你們今後不用做皮肉生意,還能吃香喝辣,不再看任何人的臉色。”
此話落地。
院內眾人皆是瞪大眼眸,麵帶震驚。
有工錢拿?
賣藝不賣身?
這對於那些被抄沒的貴族富家大小姐而言,簡直是天恩一般。
難道秦風是來拯救她們的?
與此同時。
馮喜拿出昨日賣玉佩得到銀票換來的銀錠,開始給院內人發放,“今日大皇子第一日當差,每人發放白銀十兩。”
望著馮喜端著的一托盤銀錠。
院內眾人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
教坊司內共有姑娘一百六十五人,龜公十人,雜役二十人,夥夫五人,老鴇一人,共計二百零一人。
秦風出手便是兩千多兩,大方的令人發指。
畢竟楚國一名縣令的月俸也不過二兩銀子幾石米。
教坊司眾人拿到一錠銀子,看向秦風的眼眸更加敬重。
秦風這大棒加蘿卜的手段用的輕車熟路。
刑不可知,威不可測,則民畏上也。
秦風就是不能讓教坊司的人摸準他的脾氣,才會時時刻刻畏懼他。
與此同時。
老鴇孫二娘站出來,福禮道:“殿下,奴家有句不該說的。”
她乃是教坊司老鴇,平日什麼樣的人都能接觸到,所以為人圓滑,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
她看的出來,秦風這次是來真的,而且有聖旨傍身,所以她今後注定要跟秦風綁在一起。
孫二娘雖是寡婦,但年歲不大,眉梢藏著嫵媚,雖不似少女般嬌豔,但多了幾分成熟韻味,雙眸若秋水含情,盈盈波動間,似能訴說萬千故事,烏發輕挽,斜插玉簪,一襲朱紅長裙,裙袂飄飄,舉手投足間,便是風情萬種。
秦風打量著風情萬種的孫二娘,淡淡道:“講。”
孫二娘擔憂道:“殿下,如今金陵城風月場所競爭很大,平康坊內大大小小的青樓和勾欄數不勝數。教坊司的生意日漸衰落,如果姑娘們賣藝不賣身,恐怕.......”
秦風淡淡道:“無妨,教坊司生意好壞,跟這些其實沒有什麼必然聯係,得不到的可能更珍貴,今後隻要你們按照我的建議來,保證你們錢賺的多,誰若是敢動你們一根手指頭,我剁他一隻手!”
見秦風如此決絕。
孫二娘隻得點頭,“全憑殿下吩咐。”
她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敢頂撞秦風。
教坊司的姑娘們更是感激涕零,紛紛福禮,“多謝大皇子照拂。”
秦風看著這一百多名風姿綽約,冰肌玉骨,千嬌百媚的姑娘們,不由感慨。
若是自己不被針對,在教坊司瀟灑一生其實也不錯。
一百多名國色天香的美人,這他娘的給啥也不換啊。
隨後眾人解散。
秦風帶著孫二娘來到教坊司內。
教坊司一共有五層樓高,不過全是包廂,並沒有大廳。
因為教坊司是官營場所,所以逼格定的比較高。
秦風也知道教坊司虧損的原因,無外乎白嫖的王子皇孫,貪墨的狗官狗吏,還有賣力賣身卻拿不到錢的姑娘等等。
所以他接手教坊司,有信心將其打造成楚國第一勾欄。
秦風指向一樓,“找人將一樓包廂全部拆掉,隔斷打通,搞一個大廳出來,在那裡搭建一個高台,高台下方擺滿散桌,今後一樓專門接待囊中羞澀的文人騷客。”
孫二娘柳眉微凝,沉吟道:“殿下,若是如此,我們跟尋常勾欄便沒有任何區彆了。”
秦風沉吟道:“你說的沒錯,今後教坊司便是以歌舞曲目,飲酒作樂為主。待會我再給姑娘們定製些衣裳,譜些新曲,編些新舞,主打一個附庸風雅,禮崩樂壞!”
孫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