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圖將那隻長毛象兩隻近兩米長的象牙也取下來之後,快速離開,由於此時已經是深夜,他沒有走遠,而是就近尋了個藏身之地,準備好好休息一下,應對明天最慘烈的大戰。
“刀老,你說母雞孵幼崽我見過,但是到現在也沒想有想明白和我破丹成神有什麼關係。”雲圖靜靜地看著懸浮在眼前的那顆黑色妖丹道。
“那不是重點,有了這隻妖獸的內丹,你可以好好體悟一下,尤其是注意妖丹中那隻長毛象的虛影,看它是如何消散凝聚的。”
“我會不會被它奪舍?”
“有我在你怕什麼。”
“您之前為何說這隻長毛巨象是半步神府境,怎麼判斷的?”
“神府境,顧名思義就是要在體內開辟三十六重神府,以此來對應三十六重諸天,這個過程是從大腦開始的,這頭妖獸元神在大腦,卻還能凝結成丹,說明它已經觸摸到了神府境初期的門檻,隻是元神還未與大腦完全融合,沒有修煉出真正的神府,否則它整個大腦都是它的元神,隻要大腦有一點殘存,它都有可能重生。”
“這麼誇張?”
“誇張?我感覺一點都不誇張,你努力修煉吧,等你到了這個層級,自然明白,現在說這些沒什麼意義。”
雲圖點點頭,開始凝神盯著那顆妖丹,仔細觀看妖丹中巨象虛影的變化。
許久之後,他緩緩閉上眼睛,開始模仿巨象虛影,將神識全部往腹中丹丸凝聚而去,不久之後,在他腹中那顆丹丸中就隱隱出現了一個人形虛影,此時他的元神正在逐漸凝聚成形。
隨著他的元神緩慢凝聚成形,漆黑的天空深處也發生了巨變,不過這次刀老並沒有等雲圖把天道引來,就替他遮掩了氣機,失去雲圖氣息之後,天空逐漸恢複了平靜。
此刻,雲圖體內正發生著驚人變化,原本散布周身的罡氣,現在正源源不斷向著他腹部丹丸彙聚,等所有罡氣即將枯竭之時。
啵!——一聲打破了靜謐!
他的丹丸膨脹到極致之後,出現了一道裂紋,接著是第二道、第三道……
很快,一個和雲圖一模一樣的寸高小人虛影破丹而出,小人的身上散發著極度聖潔之光,原本雲圖四肢百骸消散的罡氣,此時瞬間補滿,精純程度更勝之前。
“刀老,我突破了?”
“不錯,把這顆妖丹吞了吧,此刻你需要穩固一下境界,破丹成神之後,就到了宗師境,下一步就是要不斷強化自己的元神,以後每一次突破,你就會有質的提升,所以今後每一步的基礎必須要打牢!”刀老認真地對雲圖道。
雲圖點點頭。
突破到宗師境之後,雲圖感覺全身充滿力量,興奮之下,一拳將堵在自己麵前的大石塊轟碎!強大的爆炸力,讓他很是滿意。
“刀老——”他想向刀老分享自己的喜悅。
沒想到刀老淡淡道:“你還是趕緊跑吧,這座小山包承受不住你的力量,已經被你一拳轟碎,馬上就要坍塌,樂極生悲說的就是你這種,強大的力量怎麼控製,還要你去通過不斷戰鬥去親身領會。”
刀老的話說完,雲圖閃身就跑,速度之快!留下一路虛影!
轟隆隆!——
咳咳!——咳!——
灰頭土臉的雲圖從漫天塵土中走出來,整個人狼狽不堪。
看到雲圖從塵土中鑽出來,讓正在不遠處的兩個人驚喜、悲憤交加:“雲圖!?——你個狗日的,嚇死我了,我倆好不容易死裡逃生,選擇個安全地點休息容易麼,你就跑出來嚇我們。”
嗯?這聲音有點耳熟,等眼前塵土散儘,雲圖定眼一瞧,竟然是淪落得和乞丐差不多的唐閃閃和赫連拔。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他倆,雲圖滿是驚喜。
和雲圖的驚喜不同,唐閃閃直接破口大罵,罵雲圖貪圖便宜,差點置他倆生死於不顧雲雲,口誅筆伐半天,他自己竟然哇哇大哭了起來,裡麵包含了許多辛酸。
邊上的赫連拔也是紅著眼睛墜泣,昨晚的惡戰,若不是唐閃閃拚死相助,他已經死了。
認真聽唐閃閃把這幾天他倆的境遇說一遍,雲圖唏噓不已,沒想到這場國戰比自己想象的還殘酷,對於赫連拔斷一隻臂這事他隻能表示同情,因為活到現在,誰也不容易。
“雲圖!雲大爺,從現在開始我倆就跟著你了,你再撇下我倆,以後兄弟都沒得做了啊!”唐閃閃聲淚俱下控訴完之後,毫不客氣的提出了自己的訴求。
看著悲慘的唐閃閃一臉堅定,雲圖啞然失笑:“今天是國戰第一場最後一天,你倆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好我們返程!”
“好!”唐閃閃毫不客氣的找雲圖要了一些丹藥,然後和赫連拔兩人開始療傷,這之前兩人一麵要對付妖獸,還要防備敵國天才襲殺,一刻都沒好好休息過,一身傷痛,若不是求生欲極強,怕是早就趴了。
唐閃閃最先恢複,他猛啃了一口雲圖遞過來的烤獸腿後問道:“現如今你手裡有多少妖獸內丹?”
“一個沒有,你們兩個呢?”
雲圖的回答直接讓唐閃閃崩潰:“你沒開玩笑?”
“這又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我犯得著嗎?”
唐閃閃不死心地再三給雲圖確認過之後,閃著淚花道:“沒有就沒有吧,活著就很好了,隻是——隻是——你大爺的雲圖,你個街溜子!”
“你那麼激動做什麼?不是還能搶彆人的麼?一會兒咱們去堵出口。”至於這麼激動嗎,雲圖無語的翻白眼道。
“搶搶搶!——你是土匪嗎?就知道搶,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死了多少人,能活下來的都不是一般人,你覺得他們能站那裡讓你搶嗎——啊?”
看著唐閃閃痛心疾首的在那裡飛吐沫星子,雲圖都懶得理他,等赫連拔傷勢恢複吃了點東西後,三人朝著出口而來。
進來時近二百人,如今在出口附近稀稀拉拉就二十來個人,他們都是承受不了裡麵的殘酷,才早早來到這裡,等著快些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