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了死侍此刻的說法之後，方墨也略微有些詫異。
其實關於對方的提議，他很早之前就跟自家的小搭檔討論過了，不僅是宇宙升格，甚至還有一條自我降格的備選對策。
反正方墨現在擁有不止一個自我實體。
如果能回家的話，他隨便犧牲一個實體自我降格也未嘗不可。
可在經過了與自家小搭檔的討論之後，對方卻提出了一個讓方墨非常在意的點，那就是可行性與風險的占比。
按照這小家夥的說法，理論上自己確實可以做到讓宇宙升格，不管是靈氣，魔力，甚至是修改宇宙的底層邏輯，但這樣卻會伴隨著一定的風險，而這些風險恰好是方墨目前不太能接受的東西。
要知道方墨之所以沒辦法回家。
其核心正是由於‘宇宙本身無法承載祂的存在’而導致的。
儘管已經知道了家園的坐標，理論上如果方墨想的話，他確實可以不顧一切的強行擠進去。
但就像先前說的那樣，這個幼小的宇宙根本承受不住方墨的龐大，很可能會造成宇宙大撕裂，甚至哪怕他動用維度魔神的力量強行吞並也不行，那樣雖然可以拿下整個宇宙，但在這個過程中的風險也是不可逆的。
當初湘港聖所被毀，多瑪姆降臨的時候也展開了祂的黑暗次元。
被祂吞並進入黑暗次元的生命或許得到了永生，但在那之前祂可是造成了大量的混亂，時空交彙，引力失衡，光是這天地倒傾的異象所害死的人就不計其數了。
被飛過來的廣告牌啊，混凝土啊，鋼筋啊什麼東西活活砸死的，還有從地上掉到天上然後被摔死的，被異常的重力或空間裂隙直接撕碎的，那這些人可沒有獲得永生，因為他們死在了維度吞並之前，也就是真的嗝屁了。
雖然這件事放在方墨身上的話。
以他如今的體量，完全可以用深淵魔法來複活所有人。
但總不能因為自己隻是單純的想要回家，就把自己全家都殺了再複活一遍吧？這t得是多癲的人才敢這麼乾啊？
如果沒記錯的話，就算人家的隔壁火子哥再癲都沒殺媽。
呃……至少他沒殺自己的媽對吧？
所以綜上所述，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方墨是不會這麼做的，哪怕隻是有風險都不行，畢竟時間還長，方歆現在連對象都還沒有呢。
當然這有些扯遠了。
總之這就體現出那些外神喜歡用化身的原因了。
畢竟本體的限製太大了嘛……
更何況方墨這家夥的情況又跟奈亞拉托提普，又或者猶格索托斯這樣的正統外神不同，因為其他外神的化身就隻是單純的一個化身而已。
但方墨卻不同。
他的存在具備著一種極強的不可分化性。
儘管能夠分化其他實體，但這些實體不僅同時共用一個自我意識，這些數據化身軀還與遊戲世界無比緊密的關聯著。
當然這也不是沒好處。
憑借這一點，哪怕是方墨最弱的某個實體化身，也能借用這種特性，在一瞬間輕鬆獲取堪比第一實體的驚人戰力，以近乎碾壓的姿態吊打一切敵人。
但缺點就是他會被一些宇宙攔在門外。
除非擁有時代之書，否則方墨極難憑空穿越到某個宇宙之中。
舉個例子就是其他外神的化身就像一隻機械螞蟻，螞蟻體內自帶了微型ai邏輯芯片，以及無線攝像頭，可以讓本體遠隔千裡之外就能體驗這隻螞蟻的視角，同時還可以操控它，當然玩膩了也可以直接甩手不管，因為ai會自動接手程序並控製這隻螞蟻。
但方墨就不一樣了。
祂是一隻螞蟻身後直接拖著一艘超級外星戰艦。
而且這螞蟻身上也沒裝ai程序芯片，全靠身後的巨型外星戰艦親自操控。
那你說這玩意兒如果想要擠進一座蟻巢，先不管這蟻巢是自己家的還是彆人家的，肯定它進去的一瞬間蟻巢就爆了對吧？
其實提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時代之書這玩意兒了。
起初方墨並沒有意識到這東西有多離譜。
但直到他研究起了許願機，以及入侵其他宇宙的各種手段之後，方墨才發現這玩意兒到底有多麼好用。
先前方墨通過升格目睹過多元宇宙模型，而也因此得知了一個真相，那就是宇宙本身並沒有強弱或者分級之類的概念，並不是說龍珠宇宙就一定比天線寶寶宇宙強，畢竟多元宇宙又不是貼吧，在絕對混亂的多元模型之中並沒有強弱的概念。
隻能說是宇宙之間的規則各不相同，所以表現力也不一樣罷了。
那些擁有奇跡，擁有完整力量體係的宇宙往往能誕生出極為強大的個體，但也正因如此這些宇宙會非常不穩定，要知道宇宙內部的資源是有限的，當物質和能量全部被某些強大個體奪取或掌控之後，宇宙本身就會變得很脆弱。
就比如兩位至尊僅僅隻是一場大戰，就會讓宇宙失衡，常數崩壞。
更有甚者隻是心念一動，就能摧毀或者刪除自己所管轄的單體宇宙，而這種極端的不穩定經常會成為宇宙滅亡的誘因。
至於那些沒有任何奇跡的宇宙……
它們的內部則相對穩定，通常都是各個文明的興衰演化，沒有單獨哪個人能跳出來一拳打爆宇宙，所以相對也更堅挺一些。
而綜上所述。
也就是說從理論上來講，方墨老家所在的宇宙，其實跟漫威宇宙屬於是差不多平級的存在，但它偏偏就是一碰就碎……
要知道方墨已經穿越過很多個宇宙了。
也沒有說把誰給擠碎過。
而這其實說白了都是時代之書的功勞……更準確點來說，是史蒂夫手中的時代之書所蘊含的特性。
可以讓他平穩降臨到任何一個書中的世界，乃至其平行時空。
也就是說如果他沒有時代之書，卻又試圖強行穿越到某個完全陌生的宇宙之中，那就隻能靠自己想辦法了，而恰好方墨的老家就不可能刷新出現時代之書。
隻是死侍剛剛的那番說法。
卻恰好讓方墨打開了一些全新的思路。
雖然直接灌靈氣不行，但他卻可以強行入侵那些時代之書上沒有的宇宙啊，就比如找一個自帶靈氣的世界，拿來練習入侵宇宙的同時還能瘋狂抽它們的靈氣，實在玩脫了就回溯時間或者將其拉進白之大地。
“嘶，對啊……”
那想到這裡方墨也是頓時眼前一亮。
說實話這有點燈下黑了，其實這辦法他早該想到的，隻是他之前太渴望回家有點鑽牛角尖了，反而忘記了這麼簡單的道理。
再加上之前聖杯一直都處於半成品的狀態。
就算知道了這些原理，他也無法直接橫跨多元去入侵那些連坐標都不清楚的宇宙。
“嘖嘖，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他這麼認真的表情。”
而就在方墨低頭思索的時候，旁邊的死侍也跟羅根開口說了起來：“我還以為他隻有在搞事的時候才會這麼執著。”
“那是你跟他接觸的時間太短了。”
羅根喝了一口酒說道：“彆看他強大到足以比肩神明，但在這具軀殼之下卻隱藏著一個渴望歸鄉的遊子。”
“歸鄉？”
死侍聞言似乎也來了些興趣：“他沒跟我聊過這些，所以之前我們討論的那個宇宙真是他的故鄉？這貨不是天生的維度魔神嗎？”
“這事說來話長。”
羅根說著，也是直接朝死侍招了招手：“想聽的話先把豆子還給我……”
“小心吃多了長茴蟲。”
死侍一邊吐槽一邊把盤子推了過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一次見到他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也可能是上百年？但我已經記不清這些了。”
羅根捏起兩顆豆子丟進嘴裡：“起初我也跟你一樣，認為他隻是一個能力強大的變種人，但隨著這家夥搞的事越來越多，惹得麻煩越來越大，實力也越來越強的時候……我開始逐漸意識到了不對。”
羅根平靜的喝著酒。
儘可能用一種簡潔的說法描述著他認知中的方墨。
“總之就是這樣。”
幾分鐘後，羅根仰頭將最後一滴酒倒進嘴裡：“他不是天生的維度魔神，隻是一個有家卻不能回的可憐人罷了……”
“當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隻是說到最後，羅根這邊卻突然有些咬牙切齒了起來：“為了轉移自己的情緒，他經常會故意搞一些事情出來，讓人頭痛欲裂，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想拿個棒棒捅死他，隻可惜這貨太強我打不過……”
“對！拿個ice棒棒捅死他！”
死侍聽完全程之後，也是立刻配合的點起了頭來：“不過我跟你的看法不同，我倒是覺得他搞事這一點很和我胃口……”
“那你們兩個結婚吧。”
羅根說道。
“不不不，他隻喜歡小的。”死侍立刻搖了搖頭：“我九歲去教堂的時候就變成大人了，這一點肯定沒辦法滿足他的煉……”
“都說了老子他媽不煉銅！”
然而聽到這裡，方墨也終於從沉思中猛然驚醒過來：“怎麼我稍微不注意你們倆就瘋狂給我扣帽子，我老婆可以隨意改變外觀，是她自己非要維持這個姿態的好嗎？這跟我的取向有什麼關係？！”
“那就是你老婆煉銅。”
死侍立即說道：“但由於違法以及過於自戀，所以乾脆自己變成銅當你老婆……”
“？？？”
方墨一聽人都驚了，也是下意識開口問了起來：“那她給自己長出一根大犇子追著我跑又說明什……”
當然這話才剛說到一半他就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閉嘴。
“等等，你說什麼？”
然而死侍卻還是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此刻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立即湊了上去：“我說哥們……你們東方人私底下玩的都這麼花嗎？難道傳聞是真的？你們東方人在qq群的表現就是私下的日常？”
“我沒……”
“你當過群主嗎？”死侍興致勃勃的追問道：“你清明節也會在群裡發腿照嗎？能不能日一下仙人球給我看看？”
“你他媽……給老子忘掉剛才的那些話！”
方墨顯然是繃不住了，要知道死侍這貨的嘴那是出了名的畜生，估計第二天整個白之大地都要知道這件事了，那他肯定不能接受啊，於是趕緊一抬手從身後抽出了無限聖杯：“大記憶刪除術！”
“什麼？”
這一下聖杯效果發動，兩人確實怔在了原地：“等等，咱們剛才在聊什麼東西來著？”
“隻是在聊關於許願機的事情而已。”
方墨隨口敷衍道。
“對，許願機。”
死侍聞言也是立刻看向了方墨的手中，結果立刻就愣住了：“等等……這上麵的六顆寶石有點眼熟啊，你真把滅霸乾死了？”
“差不多吧。”
方墨點點頭，其實這套無限寶石嚴格來講跟滅霸沒關係，畢竟那一套已經隨著打響指直接炸了，但他也懶得解釋，於是乾脆承認道：“這就是我研究出來的許願機了，裡麵結合了很多宇宙不同的機製……”
“能借我玩一下嗎？”
這邊的死侍立刻雙眼冒光的搓手道：“求你了，兄弟。”
“你……”
方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死侍，遲疑了一下。
“看在我給你提出建議的份兒上。”這邊的死侍立刻裝可憐道：“……薩諾斯的套子我沒戴過也就算了，總不能連杯子都不讓我摸一下吧？萬一我能給你再提出些什麼新的建議呢？”
“那行吧。”
方墨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乾脆點了點頭。
當然由於有小遠阪凜的前車之鑒，他也沒忘記做一些保險措施，就比如在聖杯上拍了一個忠誠和靈魂綁定，緊接著就像奧丁一樣把嘴湊近聖杯小聲叮囑起來：“許願者必須遵守三條規則，不能許願對白之大地造成負麵影響，不能許願獲得更多願望，不能許卡bug讓聖杯宕機的命令。”
“好了。”
設置完了相應規則後，方墨抬手將聖杯遞給了對麵的死侍：“你可以試著研究一下這東……”
“我要草你。”
隻是這聖杯才剛一動手，死侍就立刻對準方墨揮了起來，目光中充滿了認真與堅定：“快點變成我心目中最完美的樣子罷！”
“現在有第四條規則了。”
方墨幾乎是黑著臉說出這句話的，而死侍手中的聖杯也在同一時間亮起，似乎是在回應他。
“那你草我。”
然而死侍卻想都沒想的再一次脫口而出。
“你t是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