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到底要怎麼辦嘛,我真的很想贏過比賽,我的能力您是知道的!”
辦公室內,柔兒正用手指卷著發梢,一臉誘惑地趴在葉濤的桌子上。
她聲音嬌軟低媚,活像是勾人的刀子,在葉濤心尖一顫一顫的劃著。
對麵的人眼神下移,最終定格在呼之欲出的事業線上,隨後笑了:“柔兒,這種事還需要我教你?業績明麵上比不過,那就用些不是明麵上的。”
葉濤的話幾乎是在明示。
聞言,柔兒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訝異,似乎沒想到葉濤居然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葉總,您是說”
邊說,柔兒邊伸出大拇指,衝著自己的脖子橫拉過去,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彆做太過,嚇唬嚇唬就行了。”
老板椅上的男人笑了笑,抬手握住柔兒纖長白嫩的手指,放在手心不斷揉捏褻玩。
得了葉濤的指使,柔兒在園區的行為更加張狂,幾乎把耀武揚威四個字寫在腦門兒上。
網絡組內,薑黎太陽穴突突地跳。
她聽著屋子裡不斷響起的鍵盤劈啪聲,整個大腦的神經也跟著在跳動。
她很想出手製止,更想直接把上頭小遊戲的程序給關閉。
但她不能這麼做。
佘夢已經完全上手,現在手底下上頭小遊戲這方麵,都是佘夢在主管,薑黎基本不怎麼接觸。
肚子傳來隱隱的痛意,薑黎隱隱皺眉,捂著肚子碰了碰佘夢。
“你在這裡盯一下,我去一趟衛生間。”
說罷,薑黎便隨手拿過紙巾,直奔走廊上的衛生間。
等她解決完,正要從衛生間出來,卻發現門被鎖上了。
“怎麼回事?”
薑黎忍不住皺眉,下意識地拍了拍門。
走廊上到處都有監控,要是有人在衛生間待的時間過久,酒會引起監控室裡的人的注意。
之前薑黎已經在這方麵吃過一次虧,她不想再在同樣的地方摔第二次。
“薑黎,終於讓我逮到你了。”
身後的隔間猛地被推開,一道熟悉的女聲忽然響起。
薑黎心中警鈴大作,幾乎能夠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轉身,警惕地看著身後緩緩從隔間出來的柔兒,柔兒手中甚至還提著一根白色的管道,像是剛從隔間的水管上拆下來。
柔兒掂量了一下,似乎在嘗試水管的重量能不能把薑黎打暈。
“你想乾什麼?”
一邊說,薑黎一邊用力扭動門把手,可門是從外邊被抵上的,從裡邊根本推不開。
明白這一切都是柔兒故意設計的,薑黎忍不住皺起眉頭。
“柔兒,你知道葉總最討厭手下人內訌吧?”
她故技重施,試圖通過葉濤來給眼前人施壓。
然而柔兒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嗤笑:“喲,現在還想著葉總呢,你以為我敢這麼做是有誰的指使?”
話音落下,柔兒絲毫不留情,提起手中水管便朝薑黎衝了過來。
柔兒其實不怎麼會打架,畢竟在園區裡沒人敢惹她,而且柔兒身邊都帶著不少小弟,平時遇到危險都是小弟出手。
她冷著臉,揚起水管便往薑黎腦袋上砸,用的都是蠻力。
薑黎本能的閃身去躲,水管猛然擊打在門板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左右算是躲不過,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根本出不去,薑黎咬了咬牙,目光在周圍搜尋著能夠防身的東西。
“薑黎,我勸你現在儘早放棄組長的位置,乖乖聽話,說不定我還能留你一命。”
不過是掄了下水管,柔兒的氣息已經有些不穩,說話都有些喘息。
見狀,薑黎很快便明白,眼前這個女人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
她冷下臉,沒接腔,手指已經摸到了牆角壞掉的拖把。
拖把柄是木質的,下邊的拖把頭已經爛糟了,沾著地上厚重的泥巴和塵土,幾乎黏在了地上。
“柔兒,當初說好公平競爭,現在你要來這套?”
薑黎也有些生氣。
她現在發現,不管是在緬北詐騙園還是在國內普通公司,這樣私下的惡性競爭普遍存在。
聽到“公平競爭”這四個字,柔兒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葉總隨便說說的話,還真有人放在心上?”
說完,柔兒似乎已經恢複了力氣,二話沒說便再次舉起了水管。
然而薑黎眼疾手快,她握緊拖把的木頭柄,一腳便拽在拖把底端。
砰的一聲,木棍應聲斷裂,薑黎把尖銳的一段對準柔兒,臉上表情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你想清楚你在乾什麼。”
見狀,柔兒絲毫不害怕。
她雖然不會打架,但柔兒篤定薑黎也是個弱女子,即便手裡拿著棍子又怎麼樣,難道還能把她殺了不成?
這麼想著,柔兒抬手便抓住了麵前的木棍,嘴角勾起陰惻惻的笑:“跟我比,你還嫩得多。”
話音落下,柔兒手上用力,竟一把將薑黎給拉了過來。
隻是她明顯想錯了。
在這種環境下生活這麼久,薑黎就算是傻子,也應該學會不少防身技能。
她順勢朝柔兒撲了過去,一手攥住她的手腕,一手握拳直接搗在了柔兒的胃上。
乾嘔聲頓時從耳邊傳來,柔兒手中的水管也落在地上,她滿眼含著生理性的淚水,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
“你、你給我等著!”
然而趁著這個空檔,薑黎拚命地晃動著門板,試圖把外邊抵門的東西給弄掉。
走廊估計是有人經過,聽到衛生間內劇烈的響動,又看到抵在門口的木板,不禁心生疑惑,上前拿開了木板。
薑黎隻覺得手上一輕,門頓時便被推開。
“你們乾什麼呢!”
來人是個男人,厲喝一聲。
薑黎甚至來不及看清男人的臉,用力推開他便朝網絡組跑去。
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薑黎的手都還有些顫抖,她的嗓子乾的幾乎冒煙,整個人仿佛剛從死神手裡掙回一條命一樣戰栗著。
衛生間內,柔兒捂著肚子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她咬緊牙關,恨不得把薑黎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