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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組裡氣氛挺活躍,薑黎大著膽子開了口“組長,我們的手機會被好好保管嗎?因為您剛才說可以給家人通話。”
雖然已經明確聽到這是不可能的事,但薑黎還是不認放棄。
黑胖子瞥了薑黎一眼,若是平常的人質問他這個問題,難免會被胖揍一頓。
但是薑黎不一樣,她是宋霆的女人。
上一個敢對薑黎動手的還是阿銷,下場大家有目共睹。
所以黑胖子罕見的客氣回答了薑黎的問題“不知道,手機都在紅姐那邊,但我告訴你想拿回來是不可能的。”
黑胖子倒也不至於騙薑黎,蕭紅主要負責的就是視頻聊天和網絡詐騙這部分,人質們的手機在她那也不奇怪,物儘其用嘛。
這麼想著,薑黎便又有了想法。
她不想打破底線騙老實人的錢,又無法接觸到彆人的手機,根本騙不到一個億。
所以現在薑黎隻能想辦法走捷徑,那就是直接拿回她的手機。
若是放在以前,薑黎在聽到手機都在蕭紅那邊的時候,肯定就放棄這個想法了。
但根據薑黎最近的觀察,好像隻要打著宋霆的名頭,即便是頭目們也不敢輕易對她下手。
趁著午休時間,薑黎來到了蕭紅的房間。
蕭紅正不知道忙著給哪個男人打曖昧視頻,薑黎敲門的時候,她剛剛收起桌上玩具,穿好衣服。
本以為這個時間點來找她的人是有正事,沒想到進來的人卻是薑黎。
看著眼前換上新衣服的女人,蕭紅冷哼一聲,連個正眼都沒給她,就這麼把薑黎晾到了一邊。
“紅姐,我想找回自己的手機。”
薑黎深吸一口氣,開了口,她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直接這麼說會被拒絕,所以薑黎頓了頓,又加上一句話。
“經過霆哥同意了,我不會通風報信的,我拿手機是為了幫組織賺錢。”
經過一段時間的耳濡目染,薑黎也學會了幾句葉濤的洗腦套話。
然而蕭紅冷著臉,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她長腿一邁,踩著高跟鞋就到了薑黎麵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麵前狀似無辜的女人,嗤笑道“你做夢呢?以為這裡是酒店?手機早就被老娘不知道扔哪兒去了!還問我要!”
尖銳的聲音在薑黎耳邊炸開,震得她耳膜一陣一陣的疼。
薑黎忍住沒有退後,留了個心眼開始借用宋霆的名號“可是霆哥說了,我對組織有價值,所以手機還在你這裡。”
聽到宋霆的名字,蕭紅肺都要氣炸了,抬腳便踩在薑黎的腳趾上,一邊扭著腳腕用力輾磨,一邊咬著牙道“狐假虎威是吧?老娘告訴你,找、不、到!”
蕭紅對薑黎的恨意是極大的,若不是礙於宋霆,蕭紅早就隨便找個理由把薑黎送去掏心掏肺了。
她一字一頓地掐滅薑黎的希望,冷聲質問“老實交代,宋霆為什麼同意你用手機?”
蕭紅是明知故問,宋霆答應薑黎的事情,早就被她派去的耳目報告給蕭紅了。
腳趾被踩得生疼,薑黎再也忍不住,直接伸手推開蕭紅,逃避的姿勢都有些彆扭。
她紅著眼睛,對蕭紅的問題閉口不談。
見狀,蕭紅氣不打一處來,張口諷刺道“賺夠一個億就能走是吧?簡直是做夢!”
說罷,她也不等薑黎回答,像是不想再看到薑黎一眼,直接上前抓住薑黎的頭發就把人給丟了出去。
蕭紅抬手一巴掌扇在薑黎臉上,疼的後者耳朵嗡嗡作響。
薑黎根本沒想到蕭紅的怒火有這麼大,她不敢反抗,隻能默默離開。
剛才趁蕭紅發火的時候,薑黎已經把她的房間來來回回看了一遍,發現有幾個上了鎖的櫃子,薑黎篤定她要的東西可能就被鎖在櫃子裡。
砰的一聲關上門,蕭紅胸膛起伏著,似乎還沒有緩過勁來。
她簡直被薑黎氣的頭昏腦漲,差點兒失了理智。
冷靜下來之後,蕭紅心生一計,嘴角浮起一抹殘忍的笑。
“都聽見了吧,隻要那賤人能賺夠一個億就能離開。”
蕭紅語氣裡帶著嘲諷,揮手把門口的小弟叫進來“把消息放出去,告訴所有人質薑黎和他們不一樣,她隨時可以離開。”
她刻意隱瞞了重要消息,打算把薑黎變成眾矢之的。
消息不脛而走,不過是幾分鐘內便傳遍整個園區,速度快到薑黎剛回到特定組,張奇和孫泉仇恨的眼神便射了過來。
園區裡上上下下的人,有哪一個是自願過來的?
這裡的人,或許是輕信了招聘信息上高薪又輕鬆的工作;又或許是被親朋好友騙來這裡。
他們被騙來之前,都有著自己舒服的生活,儘管可能不如意,但比起在這裡,至少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
都是被騙來為園區賣命的人,稍微不留神就可能被送去割器官。
身處地獄的人誰不想離開?
但是在這裡的人都心知肚明,一旦被騙來緬北,除非奇跡發生,否則死都不可能離開。
正如黑胖子所說,他們生是這裡的人,死是這裡的鬼。
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人性都是自私的,隻要大家都過得一樣慘,隻要在這裡的所有人都平等的出不去,他們的心裡就好像有了一絲慰藉。
可是現在,薑黎隨時能離開的消息猶如一塊石頭砸進表麵平靜的河流,儘管水花不大,可一石激起千層浪。
且不說其他人,單單隻是特定組內,張奇和孫泉就已經坐不住了,甚至另一位剛被騙來不久的女生也忿忿不平起來。
本身薑黎因為有了宋霆的庇護,在整個園區都享受著不一樣的待遇,現在又告訴他們,薑黎隨時都能離開,更是引發了眾怒。
隻是一開始,所有人針對薑黎的事情隻是小心翼翼的,似乎在試探。
一路回來,薑黎覺得周圍的氣氛好像不太對勁。
剛在座位上坐下,薑黎就明白這種不對勁是來自哪裡了。
平時園區走廊裡接連不斷的打電話聲、敲鍵盤聲和博彩聲,隨著薑黎過來的腳步驟然停止,好像她是一個行走的消音器。
此時特定組內的人,也都停下手裡的事情,在背後陰惻惻地盯著薑黎。
薑黎身上的冷汗唰一聲便流了下來,整個後背幾乎被冷汗浸濕。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幾乎是被人這麼一路盯著走過來的。
張奇冷著臉看著薑黎的背影,隨後對身邊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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