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武亮可不理會是誰,既然將軍發令,一揮手,四個軍人衝了出來,直接將孔秋給拿了下來,蠻橫的將其衣服剝下。
侯石堅驚得站起身來,道“江將軍不可!”
話音剛落,孔秋已經讓士兵給丟了出去。
江寒道“侯知府,既然要看戲,那就從頭看到尾,突然插手,我很不高興。”
他臉上帶笑,但笑聲卻無比冷厲。
真是個瘋子,連孔家的大儒也敢如此欺侮,他就不怕孔家嗎?
江寒淡定的喝酒,但那些官員卻已沒了興致。
……
“孔家的人算是碰上硬茬子了,這江寒還真是狠,說扔就扔啊。”隔壁房間裡,秦劍側耳細聽,不由得感歎道。
“發生了什麼事?”秦欺霜看向了他。
……
“江寒,今日此辱,老夫記下了,老夫定要進京,定要去告禦狀!”樓下,孔秋充滿憤怒的聲音響起。
此時此刻他氣得渾身發抖,連胡須也哆嗦了起來。
他堂堂大儒,到哪裡不是恭恭敬敬的迎接他?
隻要一句話,多少人想要拜他為師?
可今日僅是訓斥一個後生兩句,竟然讓他剝光了衣服丟了下來。
雖說隻是磕破了頭,不曾受什麼傷,但受到的恥辱卻尤其之大。
江寒臨窗望去,道“就憑你也配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丟你出去隻是懲戒,再敢叫囂,江某的劍也不是擺設!”
對於孔家的人他向來沒有好感。
何況這個孔秋一上來就拿出長輩的口吻訓斥自己,以為他是誰啊?
孔秋昂首怒吼道“江寒,你有種就殺了我,孔家的劍更鋒利,我就站在這裡,你來殺啊!”
他不僅不怕,反而叫囂了起來。
江寒站起身來,道“來人。”
這句話讓屋裡的人都吃了一驚,難不成江寒當真敢殺孔家的人?
江寒道“將這老東西綁了,懸在街上,再拿張紙寫上老而不死是為賊,掛在他脖子上!”
這話一出,就連侯石堅也是吸了一口冷氣,這般侮辱的嗎?
聖人經典中有一句子曰‘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為賊。
這話是孔聖罵彆人的,江寒這是拿孔聖的話罵他的子孫啊!
“是!”周虎二話不說,就下樓去。
“江寒,你敢,你敢!我乃大儒,你如此欺我,我定要去告禦狀,我要撞死在禦前!”孔秋眼見周虎帶著人過來,驚怒地大喊。
周虎一巴掌直接就將他拍翻在地,扯下孔秋的內褲厭惡地塞到他口中,免得他叫囂。
樓上的官員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這江寒,當真是個狠角色,連孔家大儒也敢這麼侮辱啊!
這孔秋今日過後,怕是名聲掃地了。
“江大人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此刻,侯石堅也忍不住開口道。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這是他的地盤,孔家大儒在他地盤上出了事,他也有責任。
江寒看了侯石堅一眼,心中冷笑,這孔秋和侯石堅是穿一條褲子的啊!剛才孔秋為難自己,侯石堅一言不發,如今孔秋被自己拿下,就來說好話了。
江寒道“本將軍奉聖上旨意領兵剿匪,這老東西闖上來對我出言不遜,我懷疑他勾結了馬匪,故意來給本將軍使絆子!侯知府,怎麼?你有意見?”
侯知府頓時沉默了,這麼一頂帽子就扣上去了?我有意見你是不是也要給我扣頂帽子?
“自然沒有。”侯知府笑著端起酒壺,給江寒倒酒“此事倒是我的錯,讓孔秋打擾了大人,希望剛才那件事沒有影響到大人的興致。”
雖然所有人都坐了下來,卻再無喝酒的興致,隻有侯石堅和主簿頻繁勸酒。
“少爺,字掛上去了,那老頭氣昏了過去。”周虎上樓道。
江寒道“嗯,安排幾個人盯著,看看有沒有什麼同黨。”
“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已經有些人想走。
但這時,侯石堅卻拍了拍手,讓人上來歌舞。
江寒看了侯石堅一眼,有點意思,這樣子還能坐得下?還有興致看歌舞?這侯石堅絕對有問題!
但聽歌姬唱道“香鈿寶珥。拂菱花如水。學妝皆道稱時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彩衣長勝未起。縱亂雲垂地。
都城池苑誇桃李。問東風何似。不須回扇障清歌,唇一點、小於珠子。正是殘英和月墜。寄此情千裡。”
雖然江寒不懂音樂,卻也聽得很舒服,唱的的確不錯。
而那些翩翩起舞的舞姬也跳得極好,讓人賞心悅目。
一歌唱畢,侯石堅笑道“久聞大人才名,何不作詞一首,讓歌姬唱之?”
江寒正想拒絕,但轉念一想,笑道“好,我就吟誦一首《望海潮》。”
《望海潮》?這詞牌名聞所未聞,難道是他新創的?眾人紛紛心想。
江寒朗聲吟道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
眾人都是呆住,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好美的詞!
“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裡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
最後一句落下,現場寂靜無聲。
三秋桂子,十裡荷花……這般美的詞,竟是一個連大儒也敢侮辱之人作出來的?
……
……
“姐姐,這首詞……當真極好!”秦劍目放精光,這江寒雖然蠻橫大膽,但才情的確沒得說。
秦欺霜品味著這首詞,也不禁點頭。
這首詞實在太美了,最難得的是,這是江寒自創的詞牌名。
此人,當真是詞帝!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