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怕什麼來什麼,第二天歐陽禮倒是沒有再跟蹤她了,換成了沈家的人。
為什麼會知道是沈家的人呢,因為葉淺淺一直沒發現有人跟著她==。
還是沈何故從監控裡看到,然後給她發消息提醒她的。
跟蹤她的原因是,沈何故這個大漏勺這幾天動作太大了,被沈家發現行為異常,於是人家順藤摸瓜摸到自己這兒來了。
還好她還沒搬到新家。
為此沈何故替自己解釋說:“沒辦法,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中國境內不容許出現的東西隻好找國外的朋友幫忙咯。”
對於葉淺淺再一次被他連累這件事,他深感抱歉,還承諾用不完的東西全留給葉淺淺。
隻是他們的計劃得提前了。
不僅提前了一天,打個出其不意,葉淺淺這兩天還得夾著屁股做人,儘量不出門。為的就是給他們的計劃做個緩衝,到時候沈家國內的人發現他們不見了,也能打個時間差。
於是乎,現在葉淺淺此時此刻正坐沈十安家裡喝茶看電影,旁邊還有個不停搗鼓武器的沈何故。
沈十安家很大,整體裝修是簡約的風,家具沒多少。也沒多少生活氣息,看起來像個樣板房。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兒呢,沒想到這個小鬼都把沈十安家當自己家了。
葉淺淺心裡酸酸的。
沈何故這個人精,一看葉淺淺的表情就知道她吃什麼醋,有點好笑地說:
“我哥買這個房子的時候就想把它送給你,誰叫你和他鬨掰的?”
“彆酸了,我還難過呢,你和我哥一起長大,而我隻能孤苦伶仃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獨自落淚了”
說罷還做出了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哭哭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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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受夠這個戲精了。
信是不可能信的,一個字葉淺淺都不信。不過她心裡不是滋味的感覺瞬間被打散了。
接下來葉淺淺花了半天的時間把沈何故交給她的木倉和炸弓單,還有各種各樣的藥收好,不怪她動作慢,實在是這東西威力比較大要謹慎一點。
她還特意為這些大寶貝訂做了幾排櫃子,請人送到了門口。
隨後兩天就是沈何故教她這些木倉械的使用。
葉淺淺驚了。
怎麼回事,這小孩兒明明才成年,怎麼會這麼多東西。
然而當葉淺淺問出這些問題的時候,總會被沈何故賣可憐裝柔弱敷衍過去。
好吧,看來豪門才是最卷的地方,她以為自己已經會得很多了,沒想到有錢人家的小孩兒簡直可以用卷生卷死來形容。
當然這兩天她也並沒有停下自己囤貨的腳步,不過是從線下轉移到了線下。
沈十安家小區的安保好到她有一種自己是什麼大明星的錯覺,每天的飯都是小區物業檢查過才送上門來的,隻不過最近物業都快被她折磨瘋了就是了。
原因嘛,也很簡單。
葉淺淺每天都點至少百份以上的外賣...每家店的招牌菜都點上十幾份,各種奶茶小甜水蛋糕更是一箱一箱地進貨。
於是物業不停的送啊送啊,腿都要跑斷。
沈何故對此視若無睹,你說他嬌貴吧,葉淺淺自己在家煮的家常菜他吃得津津有味,但你要說他好養活,那可大錯特錯。
至少外賣他是從來不碰的。
這麼多天接觸下來,葉淺淺也對沈何故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這就是個中二,臭屁,有點心眼但對自己人還算真誠的小公子。
至少對她是這樣的,對外人什麼樣就不是她關心的範圍了。
都21世紀了,誰還沒個兩幅麵孔啦。
本來葉淺淺覺得,都死過一次的人了,應該什麼都看淡了,可在計劃日的前一天,葉淺淺還是失眠了。
葉淺淺躺在沈十安的床上,周圍一片嚴肅寂靜的黑,她回憶起了自己和沈十安這二十年相處的點點滴滴。
其實仔細想來也沒什麼特彆大的事情供她回憶的。
在之前的日子裡,葉淺淺滿腦子都是怎麼掙錢怎麼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沈十安就像是親人一樣,小時候一起在一個大房子裡,長大後開始上學,沒事的時候就聚一聚,有事就各奔東西。
就像人總是會忽略身邊永遠存在的空氣,她對沈十安其實也不是很了解,特彆是各自長大之後,兩個人幾乎沒怎麼過問過對方的生活。
至少她就不知道沈十安大學學的什麼專業,每天在忙什麼,甚至她都不知道這個房子存在。
她是在重生之後才驚覺沈十安的變化。
現在沈十安一點消息也沒有,說她不擔心是假的。
但這個擔心仿佛隔了一層薄紗,迷霧蒙蒙的,就像她感覺自己被這個世界隔開了。
此時此刻她躺在床上,想到明天要乾的事情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因為馬上她就要和這個世界產生真正的交集,有了一層深深的聯係。
第二天她們起了個大早,淩晨五點多收拾好了,帶好證件坐上去往美國的私人飛機時才不到七點。
葉淺淺再三叮囑沈何故他們隻有三天的時間。
路上飛機就要差不多一整天的時間,所以基本這次計劃經不起任何閃失。
“三天之內要是還沒完成任務,就算爬我也會爬回來的!”
沈何故被葉淺淺嚴肅的表情逗笑了,試探道:“要是爬不回來呢?”
葉淺淺沉默著看著沈何故。
她也知道沈何故在試探她,但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葉淺淺也不裝了,直截了當道:
“爬不回來就等著世界末日客死他鄉吧。”她是肯定不會死的,但這小崽子就不一定了。
沒想到沈何故聽了葉淺淺的回答笑得更大聲了。
純純神經病嗎這不是,葉淺淺給沈何故的評價又加了這麼一條。
飛機要飛12個小時左右,私人飛機比較小,所以會更不穩一點,葉淺淺恐高症都不敢往下看,直接半瓶白酒給自己乾醉了。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等她醒了的時候已經到了,葉淺淺還是被大力搖醒的,剛醒就看見沈何故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她起床氣又來了,盯著沈何故不說話。
迫於淫威,沈何故最後還是支支吾吾說了:“那個,這次我們去療養院,你的身份是...”
葉淺淺汗毛頓時立起來了,不好的預感在她心頭浮現。
果然沈何故沒讓她失望,著她恐怖的視線艱難地把話講完:“...是十安哥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