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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韻靜:“你有自知之明,你纏她纏的沒辦法,她隻好打電話跟我訴苦,讓我管著你。”
“收起你那一副不值錢的樣子,離婚了就彆在人家麵前再去晃蕩。”
“我給你安排了幾家名門的千金,回來見一見。”
傅雲川疲憊至極,嗓音更涼了幾分:“我說了,我不會再結婚。”
“你成什麼體統?!”
陳韻靜冷著聲音:“你不看看你是什麼歲數了,不看看你爸媽是什麼歲數了。彆人家的孫子都會打醬油了,你呢?”
“你當初要娶了薑吟,第一胎打了,後麵四年沒動靜你也不讓我催,說彆給她壓力。我體諒她工作繁忙,可傅家不差她那幾個工作的錢,傅家該給她的兒媳婦的尊重都給足了!”
“結果你又在外麵找小三,你們感情破裂,鬨得傅家天崩地裂,好不容易離了,你又不樂意再結婚,你是打算讓你媽到土裡麵再去抱孫子嗎?”
“彆人家的孩子三十而立,什麼都不需要父母操心,可你這個婚事遲遲定不了性,你讓我這個做媽的,晚上怎麼睡得著?”
傅雲川沉吟一聲,“睡不著就找點事情做,彆總是把那些沒用的精力放在我的身上。”
陳韻靜耐心勸說:“我跟你爸爸商量了,隻要你願意回來結婚,好好的生子。”
“傅家的產業給你繼承,你回來結婚,當初包攬薑家的所有產業和基業,都會先過給你。”
“等生下孩子,你爸退位,傅家交給你。”
傅雲川沉默。
“雲川,家裡已經為了你一退再退,不要再不識好歹。”
“隻要結婚就行?”
陳韻靜彆無所求了。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他的婚姻過得不順,如今都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再不結婚生子什麼都晚了。
她深吸一口氣:“結婚就行!”
謝宴洲翌日一早就過來了。
他悉心的準備好了各種各樣的飯菜。
又交代她許多的注意事項,每一個步驟都細致的比護工還要再細致。
薑吟眼神深深的盯著他的臉看。
“你老這麼盯著我看做什麼?”
“我覺得你像我的哥哥。”
謝宴洲微微一頓。
薑吟看他:“你想要聽一聽我為什麼和傅雲川離婚離得那麼難,為什麼離婚了還要和他牽扯嗎?”
以前他總是打探,但薑吟不願意說,更不願意提。
於是,他放下了手上的所有東西,坐了下來:“願聞其詳。”
“因為我的家人,我以前有幸福的家庭。一場意外導致了現在你見到的這樣,我的哥哥車禍失蹤,我一直在找他。”
“傅雲川答應我,讓我父親出獄,照顧我的母親,我隻能妥協他的條件,現在他找到了哥哥的消息,我隻能與他再合作。”
謝宴洲緊了緊手,眉梢也擰緊了幾分。
她過得這樣身不由己。
薑吟看著他:“我很想哥哥,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傅雲川給了我消息,哥哥曾經在你同一家醫院裡麵就診過,這證明,哥哥還活著。”
薑吟眼神深深的看著他的臉:“但如果哥哥還活著,他為什麼不肯來跟我相認呢……”
謝宴洲斂下眉眼。
沉默了幾秒。
他喉結滾動,聲音聽上去輕飄飄的:“或許,他有他的打算。”
“或許是。”薑吟笑了笑:“那我會等哥哥回來的那一天。”
謝宴洲也跟著笑了笑:“會的。”
他起身:“我去給你打熱水進來。”
他提著熱水壺往外走。
薑吟看著他的背影:“薑祁。”
男人的背脊猛地一僵,腳步都在原地頓住。
他回頭,麵色坦然:“你在叫誰?”
“叫你。”薑吟看他,眼神篤定:“你就是哥哥,對嗎?”
“不論你怎麼的偽裝,怎麼的隱性埋名,你也抹滅不掉我對哥哥的熟悉感。”
謝宴洲看她,聲音穩沉:“或許是你太想他了,而我又跟他很相像。”
薑吟心頭縮緊:“難道你不願意認我嗎?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嗎?”
“這麼多年了,我和媽媽一直都在找你,你現在回來了卻不肯願意認我。”
她呼吸都泛著疼,
“吟吟。”謝宴洲放下了手中的熱水壺,邁步走到了病床麵前,抬手拉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很想念你的哥哥,但我的確不是。”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願意做你的哥哥,親生哥哥也可以。”
謝宴洲聲音有幾分沙啞。
薑吟抽回了自己的手:“你不願意承認也沒有關係,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她盯著謝宴洲看:“以後你不要再過來找我了,等你願意承認的那一天你再來找我。”
“父親已經去世了,現在隻有哥哥還有媽媽,而我的哥哥卻不願意認我,隱姓埋名換了一個彆的身份在我的身邊待著,我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謝宴洲擰眉:“薑吟……”
薑吟倔強。
如果沒有什麼實質性和確認的東西,她不會這樣一口篤定。
薑吟日積月累的觀察下來,她確認百分之百謝宴洲就是哥哥。
離學校很近的那一套房子是之前父親買的。
薑吟特地去翻找了資料,哥哥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父親就在國外買了一套房子,方便哥哥上學。
正好,就是那一套房。
還有那儲物室裡麵泛黃的照片,雖然她沒有來得及看。
可她讓鐘點工進去找那一張照片的時候,鐘點工告知她儲物室裡麵沒有照片兒。
那隻能證明那一張照片是被收起來了,為什麼要收那一張照片呢?
疑點重重都指向了一個方向。
那就是謝宴洲是哥哥,並且還怕被她發現端倪。
傅雲川給她的資料。
謝宴洲和哥哥就診同一個醫院,這個世界上沒有這樣巧合的事情。
薑吟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基於什麼原因不想承認,但是沒關係,我手裡麵已經有了你的DNA,我會叫人去驗。”
“如果最終拿到我的手上,結果的確是如此,那我一輩子不會再認你。”
“如果DNA表示我們兩個人之間確實沒有任何的關係,那我跟你道歉,今天的所作所為都是我唐突了。”
“我……”謝宴洲開口想說什麼時。
病房的門卻被人猛地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