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將商晚晚抱到樓上,他動作很快的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並且順便將她也抱進了浴室。
商晚晚很乖巧地配合,霍東銘也將她照顧得很到位。
從身體到心靈,他不再似從前那般以淩虐她為樂,他會照顧她的感受。
商晚晚因為他過於興奮加大力度時而蹙眉,他立刻會減緩動作,並且還會小心的詢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將她細嫩的手小心地貼在枕巾上,從她的手腕吻到腳踝,商晚晚身體輕顫,她是第一次享受他給的服務。
真正的身心歡娛,沒有任何束縛,她也沒有身體和心理同時緊繃著,怕一個表情或者一句話說得不到位就激得他獸性大發的淩虐。
他們隻開了床頭燈,暈黃的燈光令兩人間的互動更顯曖昧,霍東銘將她抱坐在身上,有規律地動著,聽著耳邊傳來她低吟與嗚咽,他的身體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釋放。
“晚晚,給我生個孩子。”
他將唇移到她耳邊,這是第二次他提要孩子了。
商晚晚迷迷糊糊的,還沒從激情中回過神來。
她大腦不受控的回了句:“好”
霍東銘靜靜的摟著她,商晚晚一動不動地窩在他懷裡,直到霍東銘以為她睡著了才起身去浴室重新衝洗了身體,換了件乾爽的睡衣走出來。
夜色正濃,落地窗外的月光灑了進來,他到陽台上順手點了支煙。
商晚晚睡意朦朧中被斷斷續續的聲音吵醒,她揉著惺鬆的睡眼起床去陽台。
霍東銘正在接電話。他的聲音在黑夜裡尤為清晰。
“伊夏雪我已經送走了,爺爺,你放心,她的存在不會影響我和晚晚的婚姻。”
老爺子在電話裡重重地咳著。
“你有分寸就好。我聽說姓陳的夫妻倆對晚晚很看重,我們霍家這邊多年來唯一沒有踏足的就是科技領域,這是塊不可多得的蛋糕。
你將陳家夫妻倆穩住了,以後他們研發的任何項目我們霍氏集團都可以分一杯羹,那個伊夏雪,要是沒什麼事就彆讓她回國了。”
商晚晚本想走向霍東銘,從他身後抱住他,聽到他在電話裡跟爺爺的聊天內容,她的腳步頓住了。
“爺爺,你放心,我拎得清。伊夏雪救過我的命,我要對她負責。晚晚這邊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們現在也已經有了生孩子的打算了。”
商晚晚像被人定在了地板上,霍東銘說的每個字都像釘子深深地紮進她心裡。
他跟自己說把伊夏雪送走原來是爺爺介意,爺爺送她三個點的股份跟陳先生和陳太太對她的喜歡有關。
霍東銘也說過,陳先生和陳太太是看在她的份上毫不猶豫地跟霍氏集團簽了訂單。
他會這樣對自己,是因為陳家夫婦吧。
商晚晚的心在胸腔裡抽痛得厲害。這段時間的溫柔和關懷都是有價碼的,他根本就沒有好好愛惜她的心。
是因為需要,身體上的需要,利益上的需要。
商晚晚覺得自己真的太傻太天真了,怎麼想到他會真的愛上自己?
霍東銘掐滅了手裡的煙,轉身卻對上了商晚晚的眼。
黑夜裡,她明亮的眸子像天上的星辰,熠熠泛著光。隻是那星辰遠遠看著似蒙上了氤氳霧氣。
“晚晚,你怎麼醒了?”
霍東銘蹙眉,剛剛結束了與爺爺的談話。
他眼裡沒有一絲商晚晚能看見的心虛與不安,舉手投足間是那樣的自如。
“嗯,我有點渴了,想起來倒水喝。”
霍東銘收起了手機,走進去捏了捏她的手,發現她手心冰涼,趕緊將她拉到床邊摁坐在床上。
“想喝水跟我說,我去給你倒就行。你起床也不知道穿鞋子,初春的天,天氣還是寒的。
女人要注意防寒保暖,不然容易老寒腿。你坐著,我去樓下倒水。”
霍東銘要是早幾個月有這種行為,商晚晚可能會感動得熱淚盈眶,會覺得自己終於用真情換來了同樣的回報。
可現在耳朵裡聽著霍東銘說的這些關心的話,她內心非但毫無波瀾,反而升起一絲反感。
霍東銘對伊夏雪,甚至安秘書也有這麼體貼關心吧。
女人不會無故愛上一個男人。
要麼這個男人長得帥,要麼這個男人有錢,要麼這個男人嘴甜情緒價值給得足。
商晚晚想,她最初看中的也就是霍東銘的那點顏值了。
霍東銘從沒把她放在心上,他不理她,不關心她,不愛她是人之常情,是正常的。
大約這次是陳先生陳太太給了她好的機會,她開始有價值了,她不再是那個隻會從自己老公手裡要錢的拖油瓶,而是能給霍氏帶來商業價值的,有用的人。
因此,她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優待。
嗬——
多麼諷刺啊。
商晚晚坐在床上,暈黃的燈光照著她的麵色紅潤,然而她美麗的眼裡卻沒了光。
霍東銘端著水送到她麵前:“來,喝點水。小心彆燙著。”
他想喂她,商晚晚堅持將杯子拿了過來。
“我自己喝。”
她喝了一小口,有一半水哽在喉嚨裡怎麼也咽不下去。
最後,商晚晚鼓起勇氣:“霍東銘,其實我們之間不必這樣。”
她說。
他養了她,幫了商家。
他想跟陳家合作,她不會袖手旁觀,就當她報答他這麼多年來對她的恩情。在她離開霍家,離開他之前,為他做點事。
霍東銘看著她,眉宇間浮起淡淡的不悅。
“我們之間怎樣?霍太太,之前還好好的,現在又鬨什麼情緒。”
他永遠不明白女人,她要的他都給了,不隻是給了,還處處依著她。
她到底還有什麼地方是不滿意的?
霍東銘捏著她的下巴,力道加重,商晚晚也沒有皺一下眉。
“商晚晚,人不能貪心,貪字變成貧。既要又要還要,彆說是我給不了,任何一個男人也給不了。”
商晚晚的心沉入穀底。
她美麗的大眼中略有濕意:“我問你要過什麼?除了愛,我可曾要求過你什麼?你說我貪心,霍東銘,憑良心說,我真的貪嗎?”
霍東銘與她愛意翻飛歡好裡得到的好心情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眸色微暗:“明天我還要去公司,你也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