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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霍東銘。但是——”
商晚晚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她。
“兩個孩子中了秦萌的盅毒。”
“什麼?”
黎落震驚“瑤瑤和矅麟?他們怎麼會?”
她此刻恨不得衝出去殺了秦萌,那可是她的兩個可愛的小外甥和外甥女啊。
“嗯。”
商晚晚不想瞞著黎落。
她是他們的小姨,有權利知道一切。
“秦萌為了嫁給霍東銘,不惜拿自己的血和孩子們的命綁在了一起。現在我們根本毫無辦法。”
黎落立時明白了,將手裡的報紙東拚湊,勉強湊全了一段推到商晚晚麵前。
“他們倆要結婚了,是真的對吧。”
她剛開始以為是惡作劇,或者又是秦賤人的炒作。
商晚晚解釋完,她懂了。
這個女人真是卑鄙無恥,無所不用其極。
“是的。”
商晚晚內心毫無波瀾的吐出這兩個字。
“那你怎麼辦呢?他們倆結婚,以後他們過日子嗎?還有兩個孩子。”
黎落長這麼大都沒聽過這種荒誕事。
“沒有什麼怎麼辦,霍東銘跟我早就離婚了,商晚晚這個人也早在人世間消失。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娶誰都正常。”
但是商晚晚的確不願意看到他娶秦萌。
畢竟當初這個女人是橫在他們婚姻中的凶手。
“王八蛋。”
黎落罵歸罵,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個孩子的命握在秦萌手裡,這個時候彆說秦萌想跟霍東銘結婚她們束手無策,她就算是想要霍東銘的全部身家,或者要商晚晚的命,但凡孩子有點希望能活下去,商晚晚怕是也義無反顧的吧。
“不說這件事了,你呢,身體還好吧。”
那個時候她中了刀,商晚晚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就怕唯一在世上的姐姐也要離她而去了。
“還好,她那刀沒有捅死我。”
黎落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自己要捅回來。
等到那個機會到了,她非把秦萌身上戳她十七八個洞才解恨不可。
黎落掀開自己的衣服,隻見她光潔的胸口上有個淺淺的刀痕,離心臟幾有幾厘米。
“那個女人下手夠狠的,一刀刺穿了我整個胸腔,還好沒有紮中要害。”
靳睿看見她身上的傷,當時就嚇得差點站不穩了。
一個大男人,見慣了那麼多風浪,卻因為黎落送了近半條命。
黎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時候,他不眠不休的照顧了她七天,直到醫生說她脫離了危險,靳睿才睡了個好覺。
等黎落醒過來看到麵前胡子拉茬,瘦得不成人形,身上大塊肌肉也掉沒了的男人,除了依稀的輪廓還能讓她分辨出來是靳睿,她差點認不出他了。
所幸一切都過去了。
商晚晚忍不住摟住黎落,嘴裡一個勁的道歉。
黎落心疼她。
“傻瓜,跟我說什麼對不起。”
黎落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商晚晚了。
事成定局,她之前還想大罵霍東銘,可都是秦萌的陰謀,她目的就為了當霍太太利用了孩子。
霍東銘與秦萌的這場婚事反而成了救孩子。
黎落怎麼勸?怎麼罵。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
商晚晚拭淚,看到黎落活蹦亂跳還能罵人,她就放心了。
如果她有氣無力,商晚晚反而要擔心。
“我身體好著呐。”
想著靳睿恨不得一天給她弄十頓大補湯,她光想的就要吐了。
“晚晚,你放心。世界那麼大,能人異士總是多的。我一定會想出幫你救瑤瑤和矅麟的
辦法,至於霍東銘,那種狗男人,扔了吧。”
最好老死不相往來,留著也是個禍害。
商晚晚閉嘴不言,心中沉得沒有絲毫氣力。
從醫院回家,她把兩個孩子的房間隔得遠遠的。
自從知道他們倆血液有問題之後,商晚晚發現孩子們的性格脾氣全變了。
變成一種不可理喻,她更加擔心,更加不敢離開他們。
霍東銘至少有一件事情沒有說錯,她不能再任性妄為,什麼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為了孩子,她決定開誠布功,找霍東銘好好聊一聊。
然而,霍東銘卻是整整一周都沒再回來了。
商晚晚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有接。
最後等來的是霍東銘新找的助理,王燦。
“霍太太,霍少讓我轉告您,這些天他忙點事,暫時過不來了。您如果有事可以讓我傳話。”
商晚晚的心沉入穀底。
他是沒手機還是去了外星球,跟他見一麵困難也就算了,連通電話也沒有,需要靠人傳?
“我沒什麼事,孩子在我身邊就夠了。”
商晚晚表情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王燦識趣的離開。
他自此幾乎每天都會來一趟彆墅,得到的永遠是商晚晚的“沒事。一切都很好。”
……
墓園
天階剛下過一場雨,墓地裡還殘留著泥土的氣息,有零星的野花冒出頭,星星點點。
秦萌攜手霍東銘站在高穎墓前,放下手上的花束,一臉幸福。
“媽,我和東銘哥來看你了。我今天就是帶東銘哥來告訴你,我們就要結婚了,婚期都定了。”
她在高穎墓前拿出一張燙金請柬,另一隻手掏出打火機,直接在高穎墓前點了。
火焰很快將請柬吞噬,突然一道閃電劃過,秦萌被嚇一跳,緊接著閃電避開了雲層,發出駭人的電擊聲。
伴隨著轟隆雷聲,不遠處一棵大樹被劈中了,立刻燃起熊熊烈火。
秦萌嚇呆了,霍東銘卻是一動未動。
“說完了嗎,說完了可以走了。”
他這些天被秦萌纏著準備結婚的東西。
陪著她到處逛,他可以拒絕,秦萌把醜話說在了前頭,兩個孩子這種情況,最開始會一個月發作一次,後來便是間歇性三個月發作一次。
而且,每次都需要她心甘情願去輸血。
秦萌纏了他兩天,霍東銘要走,她直接威脅。
“你要惹我不高興,我告訴你,我寧可跟你們一家人同歸於儘。”
霍東銘找的錢先生還沒有消息,非常時期,除了忍,他什麼也不乾不了。
“東銘哥,打雷了。”
秦萌驚魂未定,挽著霍東銘的手臂,心驚肉跳的。
“不做虧心事,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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