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銘掬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著。“知道你關心他們。但是這麼瞎猜沒有意義。我們還是聽醫生的,隻要醫生說他們沒事就沒事,嗯?”他一邊親吻一邊寬慰。商晚晚被他吻到意亂情迷,暫時將兩個孩子的異常拋到了腦後。霍東銘亦沉浸在與妻子的魚水之歡裡,也隻有這樣才能將煩惱拋卻。商晚晚的身體似有魔力,將他的心靈治愈。他與她十指交握,靈魂與思緒都與她的融合為一體。商晚晚不知,對於霍東銘來說,與她的交好也不過是轉移注意力。他第一次沒有勇氣麵對即將到來的嚴重結局。沒有找到對霍矅麟與瑤瑤下盅的人就意味著他們的生命也會一天天接近消散。當最後那天來臨,是誰也無法承受的後果。這件事他死也不會讓商晚晚知道。從小到大,曆經無數磨難與心靈的考驗,霍東銘始終沒有迷失與放棄。而現在,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無能為力。他所有能做的就是等,等那個姓錢的男人給他帶來消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霍東銘想方設法的減少商晚晚與孩子們在一起的時間。他給他們倆報了各種培訓班,這樣就能有理由解釋,為什麼他們總不在家。就算是節假日,兩個孩子也忙得不可開交。商晚晚的手幾乎痊愈,霍東銘讓人將畫室重新布置,給她買了許多名貴的畫筆顏料,以供她可以在裡麵儘情揮霍著靈感。四月近末尾,霍東銘在公司裡忽然接到了幼兒園老師打來的電話。“矅麟,瑤瑤爸爸,兩個孩子不知道怎麼了,上體育課突然倒地不起,渾身抽搐,院方已經將他們送去了醫院,您快來看看吧。”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霍東銘知道孩子會出事,不過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會出什麼樣的事。來不及細想,他立刻趕到了醫院。等他到時,霍矅麟與瑤瑤兩個人已經躺在了病床上昏迷不醒。醫院裡所有有名頭的醫生專家都來了。每個人眉頭緊鎖,束手無策。“他們怎麼回事?”霍東銘的心狠狠揪著,依然保持一慣的冷靜看著那些醫生。“霍少,具體情況我們也無法知道。給他們做了全身檢查,除了在血液裡發現不知名病毒外,沒有任何異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昏迷,孩子的病情很奇怪,我們從沒見過。”會診室裡明明圍了許多醫生,在等霍東銘回話前,隻能聽見牆壁上掛鐘秒針的滴答聲。霍東銘指關節卡卡作響。“沒有檢查出病因是什麼意思,血液裡有病毒難道就不能診治了嗎?”他有股炸了這家醫院的衝動。東市醫院彙聚了全國各地最厲害的各科室的專家,更有不少是國外引進的生物學專家及教授級彆的頂尖人才。他們都說沒辦法,沒見過。霍東銘渾身冰冷,周身泛著一股無力感。“霍少,令千金和公子的病我們的確是沒見過。我們已經專門為這個病開了個研究會,將兩個孩子的血液樣本送去了研究院。隻等出結果再來商討診治的方案,但是,希望不大。”一句希望不大幾乎斷了霍東銘所有的念想。希望不大和束手無策是同一個意思。霍東銘思索著,片刻之後,他眼神布滿了陰鬱。秦萌——他離開了醫院,獨自驅車再次去了監獄。將秦萌提了出來,再次見到霍東銘,她臉上帶著勝利與快意的笑容。“霍少——想清楚了?”她知道他會來找她的,那個男人果然有點本事。“先救我兩個孩子,後麵的事再商議。”“好。”秦萌回答得也頗為爽快。來日方長,輸完血,他們還需要她繼續供應。她不怕救完人之後霍東銘食言。秦萌被人送了身乾淨衣裳。她傲嬌的坐進了霍東銘的車裡。連日的牢獄之災讓她削瘦了許多,臉色也沒那麼好看。出來時,她化了點妝,臉上塗了粉,看起來稍微精神點。霍東銘將秦萌直接帶去了醫院。“需要什麼?”霍東銘問。秦萌唇角勾著淡笑,並不急著救兩個孩子,而是在病房裡伸手環住了霍東銘的頸,霍東銘想將她的雙臂扯下來,目光觸及到病床上昏迷的兩小隻,終於忍了。“我的血就夠了。”她嬌笑著,自以為美豔絕倫,在霍東銘眼裡卻是醜得讓人不可直視。他繃緊了身體:“好,我去叫醫生。”“等等,我想要你一個吻。”秦萌一點不覺羞恥的提著要求,霍東銘根本不願意看這張臉,更彆說親她。“彆告訴我你下不了口。想想他們。霍少——”這句話最有殺傷力,霍東銘為了兩個孩子,隻能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她那雙與商晚晚類似的眼睛上。然而,四目相對,霍東銘依然無法親下去。秦萌主動送上自己的唇,霍東銘麵無表情的任她親著,她想撬開他的唇,霍東銘始終不為所動。秦萌無奈,隻能閉上眼死死摟著他與他接吻。她親到情難自禁,欲火焚身。直到霍東銘一句冰冰冷冷的:“夠了嗎?”秦萌放下雙手,麵容尷尬,又帶著羞辱。“你們在乾什麼?”商晚晚趕到醫院,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秦萌與霍東銘在孩子們的病床前吻得難分難舍。秦萌收起了傷心欲絕的表情,緊緊貼著霍東銘的身體。商晚晚整個人都懵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那個口口聲聲說沒有跟除她之外的女人有任何關係的霍東銘,不顧兩個孩子的死活,跟秦萌摟在一起吻得昏天黑地。她瞬間眼前一片漆黑,在搖搖欲墜時,感覺一股力道將她的腰穩穩扶住了。“晚晚——”霍東銘扣住她的腰攬她入懷,秦萌在旁邊看得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霍東銘,放開我。”她啞著嗓子,想將他推開,卻渾身無力。看到他們那個樣子,她身體像從高空墜落無間地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