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學會?這就是原來那個學生社團的名字吧?”哈利問:“你們覺得他們是乾什麼的?”
“肯定是跟我們一樣,研究怎麼學習唄!”邁克爾不以為然地說。
帕德瑪撇了撇嘴說:“這樣的社團居然沒有延續下來,反而是高布石俱樂部這種東西都已經存在好多年了,真是不可理喻……你覺得呢,赫敏?”
赫敏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成立個社團啊……好像也不錯。”
“什麼社團?”帕德瑪追問:“你也要成立一個社團嗎?”
“為什麼不呢?這是非常正確的事。”赫敏緩緩地說:“階級剝削是社會不平等的根源,即使是家養小精靈,也應該擁有平等的人權……奴隸勞動絕對是錯誤的,不可取的!”
“什麼不可取?”
赫敏說話的聲音很低,帕德瑪沒有聽清楚,又追問了一句。
赫敏忽然抓住她的手,兩眼放光地問:“帕德瑪,如果我創建了一個新社團,你肯定會加入的,對吧?”
她的神情好像終於找到了人生的目標,但這種沒來由的狂熱卻讓帕德瑪瑟縮了一下,弱弱地發出一聲:“……啊?”
說話間,維德已經研究完那塊木牌,握住銅把手,拉開了那扇門。
撲麵而來的是一股魔法清潔劑的草藥香氣,因為教室剛剛打掃過衛生,空氣也顯得有些潮濕。
或許是考慮到學習魔咒的需要,房間裡雖然有黑板,但是並沒有桌椅,周圍隻有一圈用來練習魔咒的靶子。
教室裡已經來了不少人,聽到門響聲,他們全都看了過來。
到場的不僅有拉文克勞的學生,還有格蘭芬多、赫奇帕奇,甚至斯萊特林。
當然,蛇院的學生是最少的。同年級隻有被妹妹拽過來的達芙妮站在角落,緊繃著臉,看上去生人勿近的模樣。
看到這種人滿為患的場景,走在維德身後的好幾個人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仿佛有些緊張。
“這麼多人?”哈利咽了咽口水,低聲說:“我還以為最多也就十幾個。”
教室裡看上去足有四五十個人了。
“看來想學魔咒的人比我們預想得更多。”邁克爾摸著下巴,小聲說:“這些家夥都是打算學會了以後去參加聯賽的吧?”
“那維德不就等於在培養自己的對手?”帕德瑪咕噥道,忘了剛才赫敏說的組建社團的事。
維德在略微停頓以後,繼續朝前方走去,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的腳步移動。
能夠放棄休息時間,趕到這裡來的學生,自然都很信服維德的魔法水平,沒有誰質疑他,或者不自量力的挑戰他。
比起維德,反而是在場的學生們更加緊張一些,小動作不斷,有人下意識地拉了拉領口,有人伸手抹平衣服上的褶皺,還有人不自覺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安東尼快速迎了過來,高興地說:“你們來了!我們都在等你,維德。”
隨後他湊近維德,低聲說:“這些斯萊特林的同學也幫忙布置教室了,如果你跟他們相處一段時間,就會發現不是每個斯萊特林都讓人討厭。”
維德:“……”
其實他對斯萊特林整體並沒有什麼意見,他針對的始終是某些人的行為,而不是整個蛇院。
但是在霍格沃茨,不管什麼行為好像都很容易被打上學院的標簽,哪怕近兩年情況有所改善,但長久以來形成的對立和歧視卻沒那麼容易消除。
維德衝著安東尼點點頭,然後穿過人群,走到了最前方。
這個活動室和普通的教室一樣,前麵有一個高出地麵的講台。維德站上去,轉身麵對教室裡的眾人。
所有的眼睛都看著他,站在這個位置,眾人的麵目和神情好像都模糊了,隻有他們眼中的光彩格外清晰。
“晚上好,諸位。”
維德儘量以平靜的語氣說:“雖然我們來自不同學院,不同年級,但在這裡,我想所有人的目的都是相同的——”
“掌握更多的魔法知識,提高魔咒實戰水平,在即將到來的魔法學校聯賽中,為霍格沃茨,也為我們自己——獲得勝利,贏得榮譽!”
“所以在魔咒研習會上,我們也會以實戰類咒語為主——鐵甲咒、繳械咒、治愈咒、昏迷咒、驅逐咒……無論這些咒語是不是超出了你們目前的水平,都是我們要學習的重點。”
“但是在開始之前,我們要明確幾條規則。認為自己無法遵守的人可以離開,違反規則的人……我也會請他離開。”
維德環顧著眾人的神情,停頓片刻後,見沒有人提出質疑,才繼續用清晰而不容置疑的聲音說:
“第一,未經允許,不能對其他同學施咒;不能使用傷害性或者侮辱性的咒語,包括在其他人練習魔咒的時候惡作劇。”
維德的目光掃過韋斯萊雙胞胎,兩人齊齊張大嘴巴,仿佛難以置信的表情誇張又好笑。
人群中傳來幾聲輕笑,又很快安靜下來。
“第二,這裡沒有學院之分。你們可能要跟任何人合作練習,如果難以接受、抱怨、冷暴力不配合,或者因為互相練習魔咒而爭吵打鬨、彼此敵視……對不起,我會請這樣的人離開。”
有些學生看上去想要抗議,但是當維德的目光掃過時,他們又閉上了嘴巴。
維德乾脆把剩下的規則也一口氣說完:
“第三,提前掌握了咒語的人,有義務幫助其他同學練習,就如同我願意站在這裡幫助你們。同樣——不分學院,不分年級。”
“第四,倘若有人對我教授的魔咒有疑義,或者認為有更好的學習方法,可以私下跟我交流,但不允許隨意打斷我的教授過程。”
“第五,魔咒研習會不具有強製性,不想要繼續學習的人,可以隨時離開;今天沒有站在這裡的同學,我也歡迎他們加入。但無論是誰,隻要進入這間活動室,就必須遵守我的規則。”
“有問題嗎?”
他掃視著教室裡的眾人,目光中帶著一種讓空氣都變得沉靜的力量。眾人不自覺地繃直腰板,連呼吸都變得又輕又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