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說。”
“其實我不叫沈華,那是騙你們的。”沈華妤有些心虛,不敢看他。
賀潯麵色平靜,並不感到意外。
“我是沈華妤,林府表小姐。不過府上都喚我大小姐。”
林家不似彆的高門大戶般注重規矩,主人家為人寬厚仁慈,對待府上奴仆也是極好的。
“沈華妤?”
怪不得那晚總覺著那沈大姑娘似曾相識,原來心上人就是眼前人。
“是不是很意外我竟然是女子,那你會不會告發我。”
“不會,對你不利的事我都不會做,對你不利的話,同樣我也不會說半句。”
沈華妤醉醺醺的,眼神迷蒙,薄唇微張的時候,賀潯能夠聞到她她身上的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
少女靠在他身上很快便睡了過去。
賀潯摸了一把她柔軟的發絲,眼神無奈又寵溺,將她攔腰抱起,一步一步朝著來時的方向回去,不同的是,來時心上人在心中,回時心上人就在懷中。
……
京都巷尾處。
“月黑風高夜,卜卦宜殺人。”冰冷如骨的聲音,自高空響起。
女子一襲紅衣似血,三千青絲隨風飄蕩,偶爾幾次風大了就會將女子的整張臉都遮擋住,等風過去,頭發落下,那雙染血的雙眸會定定的朝著那位白衣男子看過去。
白衣男子對那雙眼睛再熟悉不過,那是一種深入心底的害怕,他在怕她。
紅衣女子笑得癲狂,“哈哈哈,越郎你在怕我?這可是我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了。”
被叫越郎的男子麵色越發恐懼,眼球越來越聚焦,他癱坐在地,因為害怕說話也是哆哆嗦嗦,“紅依,我錯了,我保證,不,再同她見麵,你原諒,我,好不好,紅依,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我是,真的愛你的,啊。”
“愛我?哈哈哈哈哈!?”
紅依笑得越放肆,就越證明她被傷的有多深,她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若是從前她定然是信了他並死心塌地的愛他為他去死,可現在不同了,她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也不足以泄憤。
“愛我?”紅依用力挑起他的下巴,仿佛是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死物,但又不想讓他死的太痛快。
男子點頭如搗蒜,生怕慢了頭就要落地,“我是愛你的依依,若不是那賤人勾引我,用那些個下作手段逼迫於我……我是不會……”
“你猜我會信嗎?”紅依鬆開他的下巴,用力一擰就使他的雙手脫臼,帶血的匕首冰涼的劃過他最看重,最引以為傲的俊容上。
紅依手下一用力,劃開了一道小口,男子驚得大喊大叫,“救命,有人嗎?誰來救救我,救命,救命。”
“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有膽做,就要做好被我弄死的準備,誰讓你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上我。”
“一邊說心悅我要娶我為妻,保護我周全。另一邊背著我同彆的女人成婚,膝下兒女雙全。敢問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偏你一個全享了齊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