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爺疼你。”
“你真壞……”女子嬌滴滴又嫵媚的聲音傳到門外。
“爺這麼壞,你不也喜歡嘛……”男子的聲音令人作嘔。
花月匆匆趕過來,正巧聽到裡麵的動靜。
聲音格外熟悉。
是郡主?!
不不會的。郡主怎會在裡麵,定是她幻聽了。是的,肯定是幻聽,在裡麵的分明就是沈二姑娘,她親自送進去的。
但他們似乎在說郡主不見了。
“花月你家郡主呢?怎麼沒見到她。”燕霜霜又問了一遍。
花月支支吾吾,“奴,奴婢也在找郡主。”
“不見了?郡主剛剛還在本姑娘身邊,什麼時候走的?”
“是啊。我也不知。”
裡麵的動靜漸漸大了起來。
竟傳出了男子的喘息聲,還有女子的求饒聲。
接著是男子不堪入流的話語。
聽得一眾貴女們紅了臉。
“裡麵莫不是有人在苟合?”
綠衣少女捂臉,裝作不經意的開口,“這不是沈二姑娘的客房嗎,當真是世風日下,青天白日的世家小姐居然同男子……”
“沒有證據的事,你莫要胡說,裡麵的人不一定是阿錦。”燕霜霜站出來反駁,心中不免有些擔心,隻能默默祈禱阿錦不在。
“是或不是,一看便知。”同綠衣少女交好的曹丹燕最先走至門口,話音剛落推開了大門。
“啊啊啊!”少女羞得捂住眼驚叫出聲。
聽到喊聲,綠衣少女嚇了一跳,不滿道,“曹丹燕,你喊甚,本姑娘都快被你嚇……”
眾人不明所以,走至門口一探究竟。
“你是誰?”
“郡……郡主!”
“啊啊啊啊啊啊!!!”聲音響徹整個王府上空。
“啊啊啊啊啊啊!”床上的少女驚得將身上的男子踹下床,裸身鑽進被窩。
這個時候她才清醒,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
心中羞憤難當,這下全毀了。
她甚至不敢相信。躺在這裡同男人苟合的該是沈華錦,她不是喝了藥嗎?不,事情不該發展成這樣的。
“不,不該是這樣的。”
“狗奴才,你竟敢對本郡主……你個肮臟的東西,一條賤命,也配染指本郡主。”方宜寧沒了往日的傲氣,罵的歇斯底裡。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宴會還未結束,郡主竟乾出這等事。”
“本姑娘當初覺得兄長高攀不上郡主呢,如今隻覺……”
“郡主這下名聲全毀,還有哪個世家子弟迎娶。”
“哪怕做個妾,都是抬舉了她。”
她們的言語簡直不堪入目,而她又無力反駁,隻能躲在被窩裡。
那男主也清醒了過來。
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眼淚鼻涕一大把。
“郡主,小的不知道是您,小的錯了,不該貪戀您的美色,郡主饒命……小的還未娶妻,不想死。”
“滾……同本郡主何關,賤命一條,來人,給本郡主殺了他。”
“你們都給本郡主滾,滾啊,都滾出去。”
“寧兒,母妃來了。”自門口走來一位衣著華貴的美婦人。
“見過王妃。”眾人紛紛行禮。
美婦人重重的扇了花月一巴掌。
花月被扇得倒在地上捂著臉求饒,“王妃饒命。”
美婦人正是康寧王妃。
“賤婢,你就是這麼照看郡主的。來人,花月護主不力,發賣掉。”康寧王妃用手擦淨手,神情淩厲。
花月哭著求饒,頭都磕出了血,還是被侍衛連同男子一起架出去。
“寧兒,我可憐的寧兒,莫怕,母妃在呢,有母妃給你出氣。”康寧王妃將少女摟進懷中。
“母妃,寧兒怕,寧兒的清白沒了,母妃女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隻知從宴會出來落後了她們一步,竟被人打暈,醒來就在這了。”
“一定是沈華錦,肯定是她害我。”方宜寧眼中蓄滿淚水,眸子裡的恨意噴薄而出。
康寧王妃咬牙切齒,“豈有此理,敢害我的寧兒,本王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方宜寧緊緊抓著康寧王妃的手,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那個臟了本郡主身的狗奴才決不能活。母妃,我清白沒了。我日後還怎麼當母儀天下的皇後,陛下定是嫌棄極了。”
康寧王妃反握住她的手,耐心安撫,“寧兒,母妃定會為你報仇。雖做不了皇後,但隻要進了宮,牢牢把握住陛下的心,何愁皇後之位不是你的。”
“隻是我……”方宜寧猶豫半晌,紅了眼睛。
“寧兒,還有你父王在。”
人全被趕了出去,合上大門,康寧王妃讓人給方宜寧更衣,檢查身體。
收拾妥當後,方宜寧被侍女扶回了院子。
眾人圍在院子前。
康寧王妃坐在早已備好的椅子上。
美婦人撫摸著單蔻,看了一圈,問道,“沈二姑娘呢?莫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逃了。”
“王妃娘娘,我隻不過是在屋裡呆的悶,出去走走罷了,您怎還亂給人扣帽子。”沈華錦從人群中走出來,一身月白色綢緞的衣裳,發上簡單的挽了一個髻,上頭有一支銀簪,臉上未施粉黛,在一眾女子中顯得清麗脫俗。
“看來是本王妃誤會了,那客房出現的男子是怎麼回事,沈二姑娘可得好好解釋。”康寧王妃的語氣中滿是威脅,透著隱隱的殺意。
“莫不是沈二姑娘記恨郡主,這才找人……”綠衣少女趁機落井下石。
蕭清羽看了這麼久的戲,算是看明白了,果真如皇兄所說,今日是沈二姑娘的鴻門宴。若不是她幸運躲過一劫,不然被臟了身子的便是她。
宜寧郡主當真歹毒,白瞎了那一副皮囊。
“姑娘慎言。沈二姑娘怎會是那等毀人清白的女子。”
親王開口解圍,綠衣少女自然不敢再多說,不甘的跺腳瞪了沈華錦一眼。
狐媚子,小小年紀竟也學著勾引人,陛下就算了,連永親王也被她勾搭上了。
“本王妃的女兒今日受此大難,還是在沈二姑娘住過的房中,無論如何必須給個說法,如若不然本王妃要你……”
“要她如何?王妃沒有證據,怎可隨意誣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