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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帥似地一撩長發，柔順的淡金色的發絲在月光下泛著點點光芒，提康德羅加挨近了些。
少女把手按在薛誠的胸膛，食指輕輕在上麵打轉，吃吃笑道：“那麼，提督是想要先洗澡呢？還是先吃點東西恢複體力呢？還是……先·吃·我·呢？”
“嗬……”薛誠冷笑了聲，不屑地說道：“表演成分太重，一眼就能看出是在演戲，建議回去重修演員的自我修養。”
“是麼？”提康德羅加輕咬下唇，長長地睫毛輕輕顫動，貼著薛誠胸口的手指緩緩移動，最後落在心口，故作不解地說道：“但是……提督的心，為什麼跳得那麼快？”
薛誠眼睛都不眨一下，隨口胡謅道：“因為剛剛想到了埃塞克斯，所以心潮澎湃不能自控。”
提康德羅加恨恨地在他胸口輕捶了一拳，幽怨地說道：“承認對我心動，對提督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
薛誠滿臉無辜：“不難，但今天晚上我是埃塞克斯的，至於提康德羅加……隻好說句抱歉了。”
“笨蛋，木頭一樣。”提康德羅加白了他一眼：
“在姐姐麵前，提督當然不能那樣說，可是姐姐不在這裡，提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還是說，提督以為自己很專情嗎？”
“我當然專情。”薛誠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對每個人都專情，因為大家都是我的翅膀啊！”
“我叫你專情！我叫你翅膀！”提康德羅加無師自通，將手放在薛誠腰側，用力一擰，看著薛誠瞬間瞪得滾圓的雙眼，這才覺得心中的火氣平複了一些。
“出氣了？”薛誠揉著腰，見少女氣鼓鼓地背過身子，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模樣，嗬嗬笑道：“好啦，我隻是說今天不行，但是又沒說以後。”
提康德羅加眼睛一亮：“提督的意思是……”
薛誠微微一笑：“今天就這樣，下次有機會，提康德羅加想聽什麼，我都會說給你聽的。”
“說好了哦，那下次一定！”提康德羅加靠在薛誠懷裡，想了想忽然踮起腳尖，在薛誠的嘴角輕輕啄了一下。
“嗯，放心。”薛誠真的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容：“下次一定。”
因為很累，埃塞克斯沒有等薛誠回來，也沒有穿好睡衣，隻是隨意把毯子裹在身上，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埃塞克斯似乎聽到房間裡有什麼響動，她費力地睜開雙眼，借著窗外的月光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正輕手輕腳地走過來。
“提督？”埃塞克斯喊了聲。
“是我。”薛誠來到床沿邊坐下，看著發絲略顯淩亂，似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少女，輕輕幫她理好額前的發絲：“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沒有的事。”埃塞克斯掩著嘴，淺淺地打了個哈欠，小聲說道：“本來就不該睡的，還沒有洗澡。”
“唔，所以埃塞克斯是在等我一起洗嗎？”薛誠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裹著毯子，把自己變成貨真價實餃子的少女。
“誒？”埃塞克斯呆了下，隨即慌忙搖頭：“才不是！我隻是有些困了，所以才……總之，提督先去洗啦，一會兒再來換我。”
“但是一個人的話，洗不到背呢。”薛誠摸著下巴做沉思狀：“埃塞克斯平時洗澡，難道不會讓妹妹們幫忙擦背嗎？”
“這……”單純的埃塞克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她的確有這樣做過，但是現在承認下來，不是給提督借題發揮的機會嗎？
真傷腦筋。
“埃塞克斯是我的妻子吧？”薛誠笑眯眯地說道：“夫妻之間一起洗澡又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埃塞克斯猶豫了下，緩緩點了點頭，用微不可查地聲音說道：“那，就這一次哦。”
“好啊。”薛誠痛快地答應了下來，至於隻有一次這種話，恐怕埃塞克斯自己都不會信的。
背過身，聽著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薛誠嘴角掛著邪惡的微笑，不過不管是他，還是埃塞克斯他似乎都忘記了剛剛下樓的目的。
……
早上七點，埃塞克斯級的彆墅客廳。
“哼！”毛色黯淡，神情萎靡，白頭鷹貝爾麥坎站在客廳的鳥架上，對端來的鮮魚表示不屑一顧。
“貝爾……”埃塞克斯滿懷歉意地看著白頭鷹，小聲說道：“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對，你能原諒我嗎？”
“哼！”貝爾麥坎把頭扭到一旁，故意不去看埃塞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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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鳥，你差不多一點。”坐在沙發上的薛誠看不過去了：“埃塞克斯已經知道錯了，不要得理不饒人。”
餃子因為自己的到來，把話癆鷹忘在陽台一整夜的確有不對，但是少女已經追著白頭鷹道了一個小時的歉。
況且主要責任也不在她的身上，就算心裡還有火氣，至少也不該衝著埃塞克斯來。
比如始作俑者提康德羅加，又或者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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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誠並不在意被一隻鳥記恨，相信身旁的提康德羅加也是如此。
“混蛋提督，你說得輕鬆！”話癆鷹拍打著翅膀，幾片羽毛脫落下來，掉落在地板。
她怒氣衝衝地瞪著薛誠：“乾脆把你也到掛在陽台晾一夜算了！”
坐在沙發上，捧著本書籍看得津津有味的cv-16無奈地放下書本，勸解道：“貝爾老師，不要這樣……”
“小幽。”白頭鷹打斷少女的話，隨即將銳利地視線投向她，用渾厚低沉的嗓音說道：“你是我的學生，老師遭到這樣的對待，難道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嗎？”
cv-16歎了口氣：“但是……”
“沒有那麼多但是！”白頭鷹斬釘截鐵地說道：“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和老師一起聲討混蛋提督還有虐待狂提康德羅加！”
cv-16也知道這次的事情的確有些過分，她沒有再次勸解，隻是說了句公道話：“但姐姐是無辜的。”
“餃子……”白頭鷹瞥了眼輕咬下唇，小心翼翼打量著自己的埃塞克斯。
她甩了甩腦袋，語氣稍微緩和一點：“但是，餃子把我忘記了，把我忘到腦後，隻顧著和混蛋提督膩在一起！”
“對不起，貝爾……”埃塞克斯的眼中蒙著水汽，聲音中帶著點哭腔，讓最好的夥伴受了一夜的苦，她也很自責。
“嘖。”漢考克不耐煩地咂了咂嘴，隨即從沙發上站起，來到鳥架前，淡漠的眸子死死盯著白頭鷹。
儘管漢考克什麼都沒說，但一股沉重的壓力籠罩在白頭鷹的身上，原本占到“理”字，底氣十足的白頭鷹不知為何開始心虛起來。
“你、你要做什麼？”白頭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已經微不可查。
“鬨夠了沒有？”漢考克冷淡的聲音響起。
“什、什麼啊，說得好像我在無理取鬨一樣。。”
貝爾麥坎心虛地移開視線，裝作不在意地看著窗外的景色，小聲說道：“明明這件事上我才是受害者。”
“所以提督他們道歉了。”漢考克抱著胳膊，高聳的胸脯在手臂的托舉下，顯得格外壯觀。
大概是察覺到了薛誠偷偷摸摸投來的視線，漢考克的臉色緩和了些，但語氣仍舊冷硬：
“我知道隻是道歉的話還不夠，但至少應該和大姐和好，畢竟大姐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真的嗎？”貝爾麥坎回過頭，看向埃塞克斯。
“是的。”剛剛還一臉沮喪自責的埃塞克斯見狀，連忙點頭，說道：“最喜歡貝爾了，貝爾和提督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混蛋提督……”貝爾麥坎瞥了薛誠一下，雖然很想成為埃塞克斯心目中真正的第一，但是白頭鷹也知道，這是很不現實的事情。
就算拋開艦娘對提督天然的好感不談，埃塞克斯還是混蛋提督的婚艦，並且昨天晚上兩人恐怕已經進一步將雙方的感情加深，自己能夠與混蛋提督並列，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至於超越什麼的，也就隻能在心中想想。
“好吧，既然這樣。”白頭鷹高傲地昂著腦袋，居高臨下地看著埃塞克斯：“餃子，我原諒你了。”
“謝謝你，貝爾。”埃塞克斯連忙用筷子夾起一塊鮮魚遞到白頭鷹的嘴邊，看著她痛快地吞了下去，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
“彆高興得太早。”貝爾麥坎輕啄羽毛，銳利的鷹眼看向薛誠和提康德羅加：“我隻說原諒餃子，但是混蛋提督和提康德羅加，你們兩個想要讓本大爺原諒的話，可沒有那麼容易。”
薛誠不屑一顧，來到鳥架旁，把剛剛貝爾麥坎掉落的羽毛收好，這隻鷹體型龐大，翅膀上的羽毛粗壯修長，說不定能做成羽毛筆。
提康德羅加可不像薛誠那般好脾氣，她微微眯著眼睛，亮出戴在手腕上的腕表型蛛絲發射器，冷笑道：“怎麼？吃了一夜苦頭還不夠？要不要我再把你掛上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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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你看！”白頭鷹見勢不妙，連忙向埃塞克斯的身旁靠了靠，嘎嘎大叫道：“你妹妹又要欺負我！你到底還管不管？”
“誒？這個……貝爾，加加，你們……”一邊是好夥伴，一邊是妹妹，夾在中間的埃塞克斯不知所措起來。
一陣雞飛狗跳後，在薛誠的幫助下，埃塞克斯總算將炸毛的白頭鷹和提康德羅加安撫了下來。
埃塞克斯擦著額角滲出的汗水，總算鬆了口氣，正打算坐在沙發上歇一下，襯衫的下擺傳來了輕微的拉力。
“莫莉？”餃子看著來到身邊，一對無機質的眸子盯著自己，表情平淡的少女，將她放在自己衣角的手捧在掌心，小心翼翼地說道：“有什麼事嗎？”
埃塞克斯一直覺得自己很不擅長處理姐妹關係，明明是姐姐，卻需要妹妹們包容照顧，隻有複仇是個例外。
這個人格似乎存在某些缺失的妹妹，即便是不成熟的自己都能夠照料一二，甚至當初複仇剛來到鎮守府的時候，自己還親手幫生活不能自理的她洗過澡。
隻有在複仇的身上，埃塞克斯才能體會到一絲長姐的成就感。
然而……
因為人格缺失造成的情感障礙，複仇的許多想法在埃塞克斯看來都有些難以理解，尤其剛來鎮守府的那段時間，居然有些敵視同為埃塞克斯級的姐姐們。
大家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耗費多少精力，才取得複仇的認可，真正成為她的姐姐。
見此時複仇找上自己，埃塞克斯不由得緊張起來：若是回答不好她的問題，又或者是造成什麼誤解，複仇會不會討厭自己？
“大姐。”複仇歪著腦袋，藏在眼鏡後的雙眼沒有什麼神采，淡淡地問道：“成為……夫妻，到底……怎麼回事？”
“誒？”埃塞克斯的表情一僵，她的嘴角輕輕抽動，眼神亂飄，小聲說道：“莫、莫莉？你在說什麼？姐姐聽不懂呢。”
“就是，說。”複仇無神的雙眼先是看了看薛誠，隨即又將目光放到埃塞克斯的身上從頭到腳不住地打量著。
“感覺姐……姐，變得，有些……不一樣，難道……這就是，成為夫妻之後……改變嗎？”
“這、這個……”埃塞克斯磕磕絆絆地說道：“可能是吧？”
“那……”複仇暗淡無神的雙眼中透著幾分好奇：“成為夫妻……要，怎麼做？”
“……”埃塞克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薛誠。
薛誠無語，這種事情自己一個男人怎麼和複仇解釋？他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為複仇親自示範。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時候，所以麵對埃塞克斯的求助，薛誠隻能裝做沒有看到。
提督！見薛誠移開視線，不肯和自己對視，餃子著急地躲了跺腳，又看向漢考克。
理所當然的，漢考克也移開了視線，對妹妹進行這方麵的教育，對她而言是個非常嚴峻的挑戰。
那……加加？
埃塞克斯再次看了過去，然而提康德羅加更加乾脆，直接來到陽台，背著雙手做出一副看風景的模樣，嘴裡吹著根本不響的口哨。
小幽？
埃塞克斯看向cv-16，少女舉著本大部頭，將臉完全擋住，似乎看得極其入神。
怎麼都這樣啦！
埃塞克斯無奈，正想隨便編造個謊言敷衍過去，複仇的聲音響了起來：“不許……說謊，莫莉討厭，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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